沧元图书网 > 都市小说 > 我家大佬又在作妖了 > 男人不能被说不行
  她没躺多久,小万急匆匆送药,她趁着喝药时顺便问了城内状况。

  这才得知城中新得瘟疫之人没有他想象中多,不过…她这个院子里里外外几乎没有幸免,目前还没有症状的大抵没有发作。

  可即使如此,城中不可避免地人心惶惶,士兵中间流言四起,传的沸沸扬扬,说什么这瘟疫根本没法子根治,粮食不够药材不够温秋迟早要亡。

  金武军金规铁律军心没有丝毫摇,安郡驻军却是迥然不同,得了瘟疫的纷纷罢休卧床在室,没得瘟疫的抗议不出门,破口大骂容易不顾士兵安危非要打开城门,肆意妄为,害人不浅。

  “付大人怎么说?”容易面无表情,素手把碗放进小万端着的托盘上。

  “付大人今天也病了,没有外出见人,刘大人也没管,听说病得形销骨立,说话都断断续续,很是不大好。”

  小万道,他是大人左右手,所以跟大人有关的他都会多询问多打听,力求事无巨细,在夏都的时候也是这般。

  “罗将军呢?”

  “罗将军还好,每日会出来晒晒太阳,然后习武练枪,病情一直维持着没有恶化。”

  “我晓得了。”容易点点头,忽而话锋一转,“你可还好?”

  “啊?我。”小万愣住,反应过来红着脸道:“小的没事,小的身体很好,有好好喝药。”

  “脸红的厉害。”容易扫他一眼,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一会儿我出门一趟,你就待在房中好生歇息,不要再去打听了。”

  “大人要出去?”他跟自屏蔽了容易后面几句话似的,忧心忡忡,“大人病了,不宜外出。”

  “我清楚,所以在近处走。”摆摆手,警告的睨他一眼。

  “不要让我再回来的时候看见你忙前忙后,不得空闲。”

  “是。”他撇撇嘴,暗中嘟囔道:“我也是为了大人好……”

  这话他原本以为容易听不见,谁料容易慢条斯理拂了拂衣襟,“本官怕有朝一日你累死在街上,我出门被人戳脊梁骨。”

  “不会,真的累死了小的也心甘情愿。”他往后一仰,满脸洋溢着惊喜,嬉皮笑脸说。

  他以前也做这些事,可大人对他向来冷声冷语。

  容易笑,“油嘴滑舌。”

  老实说,容易并不太喜欢劳烦旁人贴身侍候,寻常鸡毛蒜皮的小事能举手之劳他就举手之劳了,可小万忠心耿耿又太乖太听话了,头脑也不错,所以她真舍不得把人赶走。

  跟桌上的琵琶呆了一会儿,容易带着几个金武军将士出门,苦思冥想许久,最终绝心去找张太医。

  而且在出门前,她给了金武军指令——查询并记录这几日的瘟疫之人的行踪。

  大摇大摆的过去,撇下众人才踏步而去,黎香医馆今早倒了五六个大夫,现在对外隔离,已然不是绝对安全之处。

  所幸张太医一大把年纪还身强体健,他一马当先,虽然发了点低热,做起事来依旧风风火火干脆利落,容易大老远的都能听见他中气十足的声音。

  “小李,取点蒲黄过来。”

  “玄参三钱,地骨皮两钱!”

  “石膏五钱!”

  “……”

  里面立刻有人翻箱倒柜,房内没有上次那般拥挤,可热情不减分毫。容易带了面纱小心钻过去,拱了拱手,“张太医,我又来了。”

  “听说大人病了。”他上上下下瞅了瞅容易,诧异道:“没想到小小年纪,身边却不行。”

  “男人不能被说不行。”容易一副蛋疼的样子,煞有介事道:“我是文官,比寻常男人弱一些实属无奈。”

  “你今年及冠的吗?”张瑾有点一言难尽道。

  “马上了。”瞅了瞅他表情说:“世家公子在我这个年纪已经成婚有子了,我也算个大人。”

  “人家家族联姻你凑什么热闹?人生在世难得自在,你出了家族这火坑不会找个心仪女子共度余生?”他黑中带白的眉毛一翘,“把手伸给我,我跟你诊诊脉。”

  “别了。”容易不着痕迹把手挪开,上次让医师诊脉是身受重伤脉搏微弱难以判断,这次却不行。

  “已经看过了,也喝了药,暂时死不了。”

  容易不慌不忙风轻云淡说。但凡医术高超总有些傲气风骨,绝不会强迫别人就医。

  而原主讳疾避医的事小万心知肚明,所以从不自作主张的让人上手把脉。

  “哼。”张太医果然不坚持了,“不

  知好歹。说吧,来做什么?”

  “上次送来的水有没有什么问题?”

  他斜瞄容易一眼,“看不出来,你以为查起来很简单吗?瘟疫不对旁的老鼠兔子有作用。”

  容易不假思索道:“拿人试。”

  “你好歹毒的心思。”他脊背一凉,打了个激灵,放下手中药材正视容易,跟他刚刚开玩笑时的和煦温善湮灭,严肃认真甚至冷漠疏离。

  “你可知道那是一条人命,不是猫猫狗狗,可肆意玩弄。”

  “我知道。”容易风轻云淡地眯起眼睛,“我怀疑这场瘟疫是有人蓄意为之,最有可能下药的地方是井水,温秋不同于夏都,夏都繁华昌盛富豪云集,宅院巨多,几乎一家一口井。”

  顿了顿,容易眼中好像有流光闪烁,张瑾肃穆的脸更加肃穆,褶子也更多,先前的警惕和冷漠无声消失匿迹,他听得全神贯注。

  “温秋几户人家共用一口井,而且那井通常不在宅院之中,无人看守更无人重视,若歹人做了手脚,亦是不声色。”

  “你为何会这样觉得?”张瑾皱眉问,寻常人哪里会朝这个方面思考。

  “有人没有接触过病人分毫,但在这城内却是病了,瘟疫来的莫名其妙,传染方式更加诡异。”

  看张瑾依旧皱眉,似乎不能理解其中必然的缘由,容易又说,“我在一本杂志上曾看过,说是瘟疫传染需要经过途径,或许是口水、血,或者肢体接触,但几乎无法做到城与城,国与国之间长距离的传染,也就是说,病者肯定在无意之中近距离碰到或接触到病人的衣物或者其本身。”

  张瑾愣了愣,继而眼睛一亮,是一个医者对未知学识的渴望,“哪本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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