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都市小说 > 我家大佬又在作妖了 > 你我都是男人
  “本王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萧冉航道。

  昱州是大柱国的封地,位于西北方,陛下亦给他封号——西北王,只是这称号极少人用。

  他端坐在哪儿,像用木桩雕刻的木头人,什么都不关心在意,也便什么都无法从他脸上读出来。

  误落凡尘的仙人该去仙邸里呆着,我的这尊小庙容不下。容易在心里骂骂咧咧,面上是懵逼的模样。

  “大柱国何意?”

  “你明知故问。”

  “……”

  所以她要回答什么?似乎什么都不对,挺直了腰板说:“大柱国,下官愚钝,您开门见山即可,不然…下官无法领会您的意思,若是惹得大人心生恼怒……”

  这话一出,容易敏锐察觉到萧冉航目光顿了一下,刹那锋利起来。

  半晌,两个字砸了下来。

  “茶楼。”

  容易血液一下子冻成冰渣,果然是大柱国所为!只是现如今问他做什么,莫非有疑问?

  想清楚这点,容易迅速收敛眼底异色,“回大柱国,瘟疫诡异,下官和诸位大夫对治疗之法一直不得其所,下官无奈之下才把视线转移到茶楼,试图找到蛛丝马迹以解决现在的困境。”

  “有没有发现什么?”

  “有,那茶楼后院晾晒有止血的药材,值得深究。”容易低眉垂眼,回答的不紧不慢不慌不忙。

  细长细长的影音融入黑暗,几乎辨不清彼此,两人的呼吸也越发清晰。

  “仅仅如此?”

  容易诧异的抬头,“是有什么不妥吗?请大柱国示下。”

  说罢行了个大礼,姿态异常恭敬,满眼的期待,闪晶晶的在昏暗下格外显眼。

  萧冉航却恍若未见,拍了拍桌子,嗓音跟他的外表一样冷,“仅仅这样,门外便有人要杀你?”

  “嗯?”

  容易有点转不过来圈,许久方才明白他话中意思,所以…这位不是来杀他的,是她想当然了。

  抽了抽嘴角,忽然想到跃下温秋城墙的那惊鸿一瞥,以及引他找到陈放的白色衣角,她见过的人,似乎只有这么一位执着于白。

  而且这跟她扯废话的时间略长。

  如果猜测不错的话……

  她正思

  忖,萧冉航看她一眼,语气不善,隐隐中已经不耐烦了。

  “还不说实话?要去本王手下昭狱里说呢?”

  记仇呢?容易嘴角抽了抽。

  “回大柱国,是这琵琶有异,下官在偶然之间发现这把琵琶用料极精,比宫廷歌姬所用琵琶做工还要精巧,出现在这粗陋乡野之间委实折了价值,所以手谈了一曲,看能不能引来目光,如今看来是有用的。”

  顿了顿,容易委屈道:“大柱国突然前来,说话还说的隐晦,下官真是吓得不轻。”

  萧冉航看她片刻,“你在怪我?”

  “不敢,下官胆子小。”

  萧冉航道:“胆子小?胆子小连我也敢欺瞒,我看你是狗胆包天。”

  狗胆包天?仙人居然会暗搓搓的骂人,容易觉得她的眼睛会比较清洗清洗。

  “大柱国,下官是人。”

  这话没得到回应,可话音一落,容易就感觉到呼啦啦往她脸上拍打的冰冷杀气,莫名心慌意乱,于是没话找话。

  “大柱国,不知来杀我的人在哪里?”

  “死了。”

  好言简意赅的答案,这位大爷你多说两句话唾液会干吗?

  伸出筋骨分明的素手摸了摸桌面上的茶壶,热的,倒了杯推给萧冉航,“大柱国喝茶。那…哪些人全死了吗?”

  “全死了。”

  “大柱国您怎么没留活口以供审问?”想了想,容易觉得这话有点责怪的意思,又补充说。

  “莫非那些人性子刚烈,见打不过您便自杀而亡了?”

  “嗯。”

  “……”就一个嗯,您到底有多害怕说话?所以…是你没留活口还是人家集体自杀了?

  这边容易正吐槽的欢,突然耳边又传来低低沉沉的声音。

  “你今日记得出去一趟。”

  “去哪里?”

  “随便。”

  是冰冷的命令,叫人无法拒绝,可容易不是别人,没有理由没有好处的事情她从不会应。

  “下官正在病中,不宜外……”

  然后话未说完,容易突然笑靥如花,“下官遵命!一定完成任务。”

  改话改得这么快当然不是因为大柱国的美貌,而是脖子上那把体积小巧、她一度用的非常趁手的匕首正对准她命脉。

  沿着刀锋望过去,大柱国素手白皙,美的是放

  现代社交软件上可引起狂叫的那种,那张脸仍旧俊朗,眉头都不带皱的。

  这一刻,容易心中莫名的痒,仿佛有一只猫在她心底挠痒痒,尤其是在看到大柱国惊天地的面庞之后,更加心痒难耐。

  心等于行。

  容易把茶水推近一些,在后退的时候脚步拌在椅子上,一个踉跄猛地往前一扑,眼底霞光万道,

  “嘭!”

  眼冒金星。

  “你在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霞光登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容易觉得下巴疼得厉害,揉了揉爬起来,面前别说大柱国就是椅子也没了,空空如也。

  我去,故意的,偏不早不晚的躲避,不然以她的灵活身手怎么可能摔得这么难堪?

  “大柱国,您刚刚为什么避开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容易委屈巴巴道。

  她披着头发,面部线条流畅,眉宇之间虽有英气却远远不如男人,眼睛闪亮,仿佛深海发光的水母,一明一暗的交替。

  她十分清楚自己的魅力,于是眼睛愈发的明亮,祈求从面前男人的眼中看到几丝异样。

  可惜容易失望了,萧冉航脸色不变,“你不是故意的吗?”

  “大柱国,你见过谁会故意摔倒,你我都是男人,这男人之间……”

  “你。再有下次,杀无赦。”

  “……”没法接话了,也没法交流了。

  容易噎了一下,忽而收了表情,“大柱国老当益壮,身手敏捷。”

  老当益壮?他才二十有六,眸中黑雾翻滚,“容天佑是吧?”

  “下官惶恐。”容易低头,将惶惶不安的模样装了个十成十,“大柱国想用下官引人出来么?只是幕后之人若知道大柱国出手,未必肯现身。”

  拔了老虎胡须必定要卖个乖的,她虽然不了解大柱国,但有个道理是通的。

  “这是本王的事情。”

  他目光略微骇人,矮了半个头的容易不着痕迹退后半步,她不太喜欢被人居高临下的盯着,尤其萧冉航的眼神,像目无一切的睥睨。

  “是,下官定全力配合大人。”

  “你聪明,别自作聪明。”

  “谨遵大人教诲。”

  静止好久,一阵风掀开容易里衣下摆,容易头也不抬,勾了勾薄唇,

  “大柱国慢走,下官便不送了。”

  人走了,容易端起桌上她给萧冉航倒的热茶仰头一饮而尽,歪头歪脑想了一会儿躺回了床上,脑袋疼,头昏脑胀双眼发黑。

  说来还是大柱国救了她一命,不然在病中真的冲进来把他杀了刮了,她能不能完好无损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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