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都市小说 > 我家大佬又在作妖了 > 不如催个婚?
  “忘记了,儿时当奇闻轶事来拜读,后来房中无碳,似乎烧了做取暖之用。”

  “……”他胡子和眉毛跳了跳,恨铁不成钢道:“败家败家!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不是读书人吗?这个思想觉悟都没有!”

  容易一本正经道:“命要紧,命比书要紧。”

  虽然不知道容家到底是容易怎么样,但既然被逐出去的,诬陷一下她还算心安理得。

  果然如他所想,张瑾的神情瞬间变得舒缓起来,狠狠啐了一口,“容家果然不是东西。”

  果然?容易心思一,莫非还有旁的事情发生过?

  “言归正传。”骂完一句,张瑾说:“也罢,我信你一回,你去找个城外没接触的人带进来。”

  “不带进来。”容易摇头,“城内现在境况不佳,我让人把水送出去单独观察。”

  “也好。”他闻言也点头,又想到另一件事,扭了扭僵硬的身体和颈脖,“小李,刘大人的药有没有煎好?”

  “煎好了,正准备送过去。”有人回答。

  “端过来,给容大人。”他说。

  “给我?”容易手指指了指自己,笑意嫣然,“莫非是断头药?要本官去给他一个痛快。”

  “也差不多了。”张瑾冷哼,提示说:“他一心想死,再好的药也治不住,你去劝劝他,别到时候救人不利的污水从我身上泼。”

  您老还怕污水?

  容易抽了抽嘴角,这老头口无遮拦的能在宫里活到这把白发苍苍的年岁,多半背后有人罩着。

  只是刘宽现在死了,她多少也有些麻烦,异光闪烁,“我明白了,现在就去。”

  他哼了哼,催促,“去去去。”

  等容易消失在门口,他称量药材、皮肉皱皱巴巴的手颤抖了一下,从椅子上僵直站起来,顺便拎了药箱,“人老了累了,我去休息一会儿,你们不得怠慢。”

  “是,大人请。”

  推开房屋,白光铺了一地,窗户朝阳,一面梨木书桌放在窗户前面,笔墨纸砚样样具备,空气中弥漫了淡淡的墨香。

  一个人逆着光坐在书桌后面,浑身仿佛铺了一层盈润不破的光华。

  张

  瑾关上门后拍了拍衣袖匆匆上前,“小老儿见过大柱国。”

  “起来。张叔跟我客气什么。”那人手指慢慢转手边白色茶盅,一成不变的音调,严肃认真的根本听不出来他的客气和谦虚。

  张瑾哎了声,慢吞吞靠过去,“过来上药的?好的怎么样了?”

  “还行。”

  前有知道照顾老人、晓得及时解释一番的容易,后有冰山寡言的萧冉航作为对比,落差有点大,张瑾忍不住吹胡子瞪眼。

  “还行是什么样子?”

  “恢复的不错。”

  “……”不错你还会过来?白了他一眼睛,“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萧冉航不,表情木然,“给药就行。”

  “逞什么能,小老儿我是关心你。”忽然想起刚刚在堂中容易说的话,机灵一,话不过大脑就脱口而出了。

  “莫非你觉得你及冠就是个大人了,要在乎清白这一套?我跟你说,你还没成婚呢。”

  “……”什么跟什么?

  萧冉航眼皮子被蜜蜂蛰了一下似的跳了跳,语气情不自禁的加重,“张叔。”

  “咳咳咳…”意识到似乎被带歪了的张瑾撇开眼,“我还不知道你跟陛下的,一个比一个倔强要强,性格像头牛。快点,脱了我给看看,一个个讳疾避医成什么体统!”

  听着张瑾暴躁的催促,男人似乎隐隐中叹了口气,妥协了,一件件衣裳搭在书桌上,最后露了上半身。

  如果这一刻容易看见了,肯定要大呼可惜,仙人的外表铁汉的躯体,跟那张白皙无瑕完美无缺的脸天差地别!如果说那张脸惊心魄、精致如瓷,这具身体堪称支离破碎、斑驳不堪,一道道伤痕贯穿脊背胸膛腰腹,长长短短交错凌乱,跟小学生在纸上勾画的线条似的。

  而背心处,一条成人一手宽长的血痕正冒着血丝,血染红了绷带,而绷带错离位置。

  只看一眼,张瑾的脸色就阴云密布了。

  “不是让你卧床休息吗?我就知道是这样!你是闲不住是不是。”

  以身份地位,他万万不该说这话,是大逆不道是不分尊卑,可作为看着孩子出生到长大的长辈而言,张瑾表示他捱不住心中熊熊怒火。

  “你不疼吗?你是木头人你不会躲避灾

  祸,你手下人要是替你挡不住的话趁早打发了好!”

  他怒极了,口不择言。

  男人一语不发,垂了垂乌黑眼眸,似乎落寞又似乎麻木,沉默的叫人心疼。

  张瑾张口而来的怒骂生生噎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去,半晌叹了一口气,认命地用剪刀剪了绷带。

  “你说你这孩子,从小到大就这性子怎么得了,以后成婚的话谁受得了你。”

  “张叔。”男人突出两个字,有无奈也有暗含其中的坚定。

  张瑾用干净的布条清洗伤口,闻言说:“我老了说话是不中听,你也不愿意听了,我明白,只是人这一生总能遇到自己喜欢的,我不想你被性格拘束、不愿表达心意而生生错过,那太悲哀了。”

  “不会。”萧冉航说,背后的药水虽然用的是相对温和的,可无奈伤口深,依旧牵着的疼痛,他额角青筋隐隐跳。

  “你看,你总这样笃定,怎不是对自己下了诅咒。一口唾沫一个钉,你每每这样说,就在心底深处树上一道城墙,越来越厚越来越坚不可摧,到最后…即使别人想走进去也难啊……”

  看他还要继续用温水煮青蛙,萧冉航打断他,“张叔,你说的我都明白。”

  “明白才有鬼了,我信你更是见鬼了。”张瑾哼哼。

  这话他说了不下八百遍,也没见他有真正行过。

  男人不语,张瑾则更加坚信他果然没听进去,心里登时流泪满面。

  孩子不听话,大人没办法,敢问怎么办?……不如催个婚?

  “那个……”

  然而刚开口,冰冷嗓音打断他,“张叔,刚刚在外面跟你说话的人是不是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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