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停,谢子敏又道:“用鼠筋缝合,比羊肠线好得多了,不必再将线拆除,它会长入你的‘肉’中,慢慢化为无形。虽说恶心了点,却是上好的法子!”韩一鸣本来对那鼠尾也有说不出的恶心,加之见了那‘肥’大的老鼠挣扎不已,吱吱尖叫,十分厌恶,但听师兄这样一说,不由得要刮目相看了。那方师兄早已痛得神‘色’惨淡,气若游丝,过了好一阵,才道:“多谢师兄的妙手,救回我的‘性’命。多谢师兄!”他这两句话讲得轻而又轻,本来他已为此病痛折磨多日,有气无力,讲出话来都让人有灯尽油枯之感,但这句轻忽得不能再轻忽的话语,韩一鸣却觉其中满是羞愧、感‘激’之意。禁不住向那方师兄看了一眼,只见他深陷的两颊之上,一双眼睛是出奇的平静,倒是他从前没有清亮。 他喘了口气,道:“钱师弟,你替我好生安置灵山的师兄弟们歇息。待我好些了,亲自谢师兄师弟们。”韩一鸣本不在意他的谢,但听他这个时候这样说话,虽说气力不继,时断时续,却觉他的是真心。那姓钱的弟子道:“方师兄,你好生歇息罢。谢师兄,请随我来。”谢子敏这里站起身来,一行人随着钱若华出来,韩一鸣也知不能即刻离去,因此只跟在后面。 韩一鸣回头一望,却是先前相帮谢师兄一同出手救那方师兄的弟子。只见他走上前来,郑重道:“钱师兄,我有一句话,要请师兄应允。”钱若华道:“有什么话你直管说便是了,若是因了方师兄病重不能说出,尽可以过后再讲,又何必这样郑重?”那杜师弟迟疑片刻,先对他施了一礼,才道:“师兄,我要请你准许我自此日起,跟随灵山的谢师兄‘精’研歧黄之道!” 钱若华道:“嗯,哦,师弟,此事不是我允可了便行的,此事,咱们回去再说。这样罢,你先去照看方师兄,我这里安排灵山的师兄弟们歇下,便来寻你,咱们再好好说道。”那弟子对他行了一礼,转而对谢子敏也施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去。 那姓钱的弟子告辞而去,这屋内只剩下灵山弟子。谢子敏先走到桌前在椅上坐下,神‘色’颇有些疲惫。陆敬新道:“谢师兄,那姓杜的弟子是怎么回事?怎地忽然间便动了这念头?”谢子敏还未出声,沈若复已道:“陆师兄,这还用问么?那姓杜的弟子必定是为谢师兄神乎其技的医术所动,想跟随学习。其实也未见得不好,至少是我们灵山师兄的修行将他打动,愿意离弃师‘门’,跟随师兄学习。难得难得!” 谢子敏半晌不曾出声,韩一鸣已见他脸‘色’皮为疲累,也越发老了,便向两位师兄看了一眼。陆、沈二人都止住了言语,过得一阵,谢子敏才道:“诸位师弟,咱们的师尊们可还好?” 书友们长假快乐,开心多多!【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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