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没有时刻问起,便是在那家人家,也因许多话不便说起,而不曾问过。沈若复与陆敬新都叹气,韩一鸣却不言不语。谢子敏看了看他们,道:“咱们的师尊们,难不成有什么意外么?”半晌,陆敬新才道:“谢师兄,你向来都是将心思放在所修之道上了。下灵山这许久,都没有再回过灵山,因此不知。”将灵山的所有说与谢子敏听。只谢子敏只是静静听着,不言不语,两行老泪,滚滚落下来。这边三人心中也各自伤感,却是不敢出声,想必几百年前,谢师兄也得过诸位师尊的指点与关照。过得许久,才叹了口气,缓缓地道:“我竟真不知有两位师尊已然不在了。”他虽是潸然泪下,却言语平静,韩一鸣不由得十分意外。却也忽然明白过来,这位师兄‘精’于医道,这几百年来不知看了多少生离死别,或许是看淡了,也或许是看明白了,总之对于生死,与别人的看法皆不相同了。谢子敏淡淡一笑:“唉,我也有寂灭的一天,我离他们已然近了,还好,赶得上他们的脚步。万物无极,人生有涯。” 韩一鸣猛然想起谢师兄变做老太婆为‘女’子医治的事来,这位师兄当真是如此,只对与歧黄之术有关之事上心,医术之外,他全然不放在心上。虽说并不知他还有些什么神奇之技,却已知他确实所有的修为都用在自己一生浸‘淫’的医术之中了。如今已不会御剑飞行,也不见他有什么神奇之处,但他真的对着病患,却于平淡之中显出神奇来。他已呈老人之状,但那片薄薄的石刀在手,他就全然没有了老态,连手上的颤抖,都变得合乎情理起来。 停了一停,谢子敏又道:“我早已想在世间挑这么一、两个人,传授此术,却总不能如意。世人总将我视为疯癫,我倒不在乎世人怎样加眼于我,但想着这法子无人再会,心中着实担忧。”同座四人都叹息不止。谢子敏又道:“我仔细看过那杜师弟的手法,着实有些功底的。想来他对此术也是心思许久了,只是不得其‘门’而入。我看他还年轻,将来的修为或许还要高过我许多,我愿为此‘门’,让他得以进入。再者,我一个人总有智障、知障,多一个人在一旁,便能打破我的智、知二障,对我自身的‘精’进,也会事半功倍。因此我是想带他在身边的!师兄以为如何?” 正想到这里,便听谢子敏道:“刘师兄,你言下之意,我俱已知了。不知师兄可曾想到,我与他一同‘精’研此道,并非是他投入我们灵山‘门’下。也并非他便是我的弟子,我们不过是不同‘门’派的师兄弟,大家都专心此道,在一起‘精’研罢了。若是我因此道之中有个难题不解,而杜师弟恰好替我解了疑‘惑’,难道我便要算是他的弟子了么?恐怕不能这样来算罢。咱们便不能不论‘门’派而一同修行么?”刘晨星道:“师弟,你所说的,确实是修道的本意。不过,我这样前来问你,却是因你我都是经历颇多,知晓颇多,才问的。”【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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