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垣断壁满目凄怆,哭儿唤女求助无门。多少鲜活的生命被覆在塌倒的屋梁砖土之下,多少气若游丝的呼求被猛烈刮起的寒风淹没。
天明,雪飘,狂风凛冽。
立于焚香阁的月台远眺北方一片黑雾漫漫的残败景象,而始作甬者竟悠哉地坐在焚香阁中取暖用早膳,美酒佳肴、山珍海味。
栗族长邀闫族长一起进到焚香阁里坐会儿,再喝点热酒暖暖身子。纵使他们开始对乌族长的疯狂行为感到畏惧,但身冷腹饥时哪顾得什么。
“你们舍得进来了。”
大吃大喝的乌族长斜睇二人,哂笑一问,将早已准备好的两个空酒杯斟满,大方道“来,坐下喝一杯庆祝酒。”
栗族长坐下来,端起一杯暖好的酒浅饮,担忧地问“火烧北民巷子,你不怕被各氏族的人追究吗”
乌族长讪笑“唆使亲闺女一把火烧毁半座奁匣阁的你都平安无事的坐在这儿,我又怕什么呢”
“你少胡说,我没有做过,是奉先女栽脏陷害。”
栗族长愤愤不平,恼恨自己当初猪油蒙心竟选她为奉先女,反给诸葛弈送个好帮手。失算失算呀
乌族长眯眼,哂笑说“呵呵,栗老哥冤枉,我哪有不清楚的。那贱丫头死了,咱们却不能掉以轻心、安享太平。”
“这是什么话难不成她变成厉鬼来索命吗你敢一把火毁掉北民巷子,还斩杀无辜百姓,恐怕黑白无常见你都退避三舍。”
闫族长调侃,半杯酒下肚已感觉身子暖和起来。精明如他怎会听不出乌族长的弦外之音,无非想趁势追击将诸葛弈等人一打尽,抓出隐藏在瓷裕镇和大氏族中的探子们。
他向来与诸葛弈井水泛河水,况且花间楼的无言公子曾私下忠告他别惹诸葛弈,谁知道他的背后又会藏着多少不可人知的巨大势力呢。
人在江湖,变化莫测,防备之心不可缺。
无言公子的忠告犹在耳边,闫族长收敛心神,放下酒杯淡淡道“我不参与,就此告辞。”
“闫老弟,你想溜别忘了闫二还留在闫氏南府,他的背后”乌族长欲语还休,提酒壶为闫族长又斟满一杯,意味深长地说“你果真能安心”
闫族长不徐不急,扶桌而起,鄙夷道“乌老哥有空替我担忧,不如先想想自己如何脱身吧。”
说完,甩袖离去,徒留下恼火的乌族长,深思的栗族长。
“栗老哥,你和我联手引起诸葛弈和他背后的势力如何他们安插在瓷裕镇的暗桩不除,咱们便没有一日的安宁。”
栗族长压低声提醒“诸葛弈不足为惧,真正令人担忧的是翎爷和秦五爷,那二人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栗老哥仔细想想,倘若咱们把诸葛弈抓到,那翎爷和秦五爷就得乖乖听话。到时候,我助你霸占瓷裕镇,你助我夺取燕峡镇,祁山镇嘛太远了又是凶煞恶徒的聚集地,你我皆是安分人不与之争抢。栗老哥,咱们的好日子不远喽”
“别说了。”
栗族长听得胆颤心惊,哪想到乌族长竟觊觎整个瓷裕镇果然不辜负疯子乌的臭名儿,厚颜无耻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可转念一想,将瓷裕镇和燕峡镇的巨大财富握于掌中是多么诱人的愿望,实在不怪他心痒。
抬手阻止乌族长继续游说,栗族长轻叹“唉好吧,我答应你联手引起诸葛弈和他背后的势力,但是你必须答应我的一个条件,否则休想”
“你说。”
乌族长表现得大方,心里猜度栗族长会提出怎样的条件难道下一任奉先女仍从栗氏族里选
栗族长没有动口,食指沾酒在亮如镜面般的桌面写下“舍财”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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