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怎么办?刘大那汉子到死都惦记他这婆娘,怎地知道这婆娘居然是个不知检点的。”萧佐为难道。
萧佑却没有他这般顾忌,“刘大亡故,她自有择人再嫁之权,让她回去。”
秦望站也站不住了,晕晕然差点跌了一跤。幸好差役都是京兆府的人,眼尖手快地扶住了他。
秦望眼神怨毒地落在刘柳氏身上,那孩子居然真的是刘大的?
萧佐玩味一笑,开口打岔:“秦大人看什么呢?”
听说秦望对儿子秦林期望颇高,现在秦林落到这番田地,想来心里打击极大,居然连留后的事都想好了。
秦望回过神来,指着刘柳氏的后背愤恨地骂道:“如此不知检点的妇人,岂可轻饶?”
“秦大人自己都火烧眉毛了,怎么还有闲情管别人家的事?秦大人还是早些回去,想好如何跟父皇交代。”
秦望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事到如今他自己不受牵连已是大幸了,更别想妄图施救于秦林,终是丢了魂一般回了府里。
有了秦林的招供,就像是千头万绪里找到了突破口,贪渎侵吞事查起来事半功倍,兵部大小官员顿时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四哥,这些不是东西的家伙,居然吞了那么多的钱粮!就去年的抚恤钱,本来都应该在春分前发放下去,可他们不是这边少了五两十两,就是那里忘了一家两户,零零总总下来,每年都能被他们吞掉几万两银钱。”萧佐说得唾沫横飞,想来这段时间收获颇丰。
萧佑嫌弃地离远了些,道:“明天禀告父皇。”
…
第二日,朝会之时,龙椅之上,徽喆帝新鲜地瞧着下面齐恩手执笏板对着秦望唾沫横飞,历数不是。
“陛下,臣奏京兆府尹秦望秦大人教子无方,有失礼法,危害法度。”
“秦大人之子秦林任兵部员外郎,渎职枉法,侵吞钱粮,可见秦大人管教无方,秦林心中不知法度。”
“秦林私通人妇,巧言令色,可见其心存下流,猥琐不堪,足见秦大人家风有失。”
“秦大人身为京畿之地的父母官,判案不清,冤假错案,可见秦大人不可胜其职。”
秦望简直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前些日子他就是这样在徽喆帝面前痛骂齐恩的。可没有办法,板上钉钉的事,后面还有沐王虎视眈眈,他只能大礼跪下,请求宽恕:“臣教子无方,有愧陛下厚望,请陛下降罪!”
徽喆帝新鲜劲顿时散了,这秦望和齐恩一个模样,连置辩一句的胆子都没有。
“秦望教子无方,秦林贪赃枉法,秦望革去京兆府尹位,降为中书舍人,罚禄三年;其子秦林革职收监,等候发落。”徽喆帝兴致缺缺道。
瞧,这下你们俩连官职都一样了,还都有个坑爹的儿子。
见徽喆帝乏了,老太监识趣地捏着嗓子高呼,“有事启奏,无事退…”
“父皇,儿臣有事奏。”萧佑一个前出,差点让老太监一口气没收住。
徽喆帝见萧佑站出来,想起来上次齐恩还被陆渠打了一顿,因为齐恩的儿子陷害了陆渠的女儿。
难道秦望的儿子私通的人妇是沐王的…不对,他还没有这个儿媳妇。
萧佑还不知道自己这个爹脑补了那么多,陈述起此番调查兵部贪渎的经过来。
“兵部秦林贪渎事,是儿臣清查抚恤钱侵吞案时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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