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陶海如离去,他们洗过的胭脂染得一地,张贵荣道“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有那闲功夫还不快把地上那些胭脂水洗干净”
众人散了。
见人散去张贵荣上前笑道“你胆子也是够肥的,既然敢戏耍陶统领”
慕雪行苦笑道“你是没看见当时他气冲冲的样子,如果不这样做,只怕真要把我打死不可”
看看天色慕雪行道“午时了,下午也不当值,走,换衣服回去吧”
二人入内换衣,张贵荣见得慕雪行脖肩处有些胭脂粉,上前帮他拍散道“有些胭脂粉,还好闹腾腾当时没人注意”
慕雪行也没想到脖肩处染得胭脂“可能是洒胭脂粉时粘上的”
张贵荣拍得胭脂,见得慕雪行肩上有个疤痕好奇道“一直没注意,你这里有个疤痕,这疤痕怎么来的?”
后肩有没有疤痕慕雪行倒是没注意过,这下也是纳罕道“我右肩有疤痕?”
张贵荣点着疤痕道“有呀,不过看上去倒像是咬痕”
慕雪行反手摸一摸也是费解道“啊?不知道怎么来的,忘记了”
换过衣物二人离开城防司,慕雪行和张贵荣向一家酒楼而去,打算吃顿午饭在回去,张贵荣略微担心道“一次次惹恼陶统领这不是事,刚才那么生气下次要是追究报复。。”
慕雪行对此并不显得担心“放心吧,他越生气越好”
张贵荣心没慕雪行那般大“陶统领现下是看见你就来气,我想他睡觉时都在磨牙想着你呢”
慕雪行笑道“还别说,多半是这样”
有件事张贵荣没想明白,张口就问“不过,你是怎么碰上陶统领的?你不是落在后面和明嫣姑娘说话?”
慕雪行苦笑道“就是和明嫣姑娘说话让陶统领看见才生气”话落,二人到得酒楼外头,慕雪行示意张贵荣进去,小二领人上二楼,选择一个靠窗位置,二人入座点些酒菜小二退下。
二人先是喝茶,慕雪行想起明嫣道“这次多亏有明嫣姑娘帮忙,要不然还不好脱身,吃过饭去水榭好好和她道个谢”
一提起水榭张贵荣就来得精神“那么快吃,吃完就去”
到得水榭慕雪行询问龟奴“明嫣姑娘在不在水榭?”
龟奴认得慕雪行笑道“在在在,明嫣姑娘说了,只要是慕公子过来尽管上去”
龟奴将人领到明嫣房外,轻轻敲门道“明嫣姑娘,慕公子来了”
明嫣显得惊喜之声从门内传出“让人进来”
龟奴推门躬身示意慕雪行二人入内,明嫣在屋里作画见得慕雪行张贵荣过来这才停笔,明嫣让二人坐下,亲自给二人倒茶,张贵荣忙起身惶恐道“怎敢劳烦让明嫣姑娘倒茶,我来,我来”
张贵荣伸手过来把茶壶接去,明嫣缓笑道“麻烦张大哥了”
张贵荣笑谦一句“举手之劳,有什么麻烦的”
从慕雪行入内开始,明嫣的眼珠就一直在慕雪行身上“慕公子怎么来了”
慕雪行看一眼张贵荣轻笑“张大哥吵着要来,下午也没事就过来”
张贵荣倒完茶,将茶壶放下瞪着慕雪行道“怎么是我急着过来,不是你说要过来谢谢明嫣姑娘”
“谢我?”明嫣不知道自己为慕雪行做了什么值得道谢的事情。
慕雪行故意这么说是让张贵荣开话头,话头一开慕雪行顺势笑道“嗯,如果没有明嫣姑娘拦着陶统领,我也没那么容易脱身”
明嫣好笑道“慕公子可是谢错了人,我什么也没做,当时顶多就是和陶统领干瞪眼”
“瞪眼也是拖延时间”慕雪行浅笑作答。
慕雪行笑容温暖,就像暖暖被子一样盖在明嫣心上“这我可不敢居功”
想起先前明嫣作画,张贵荣看一眼画桌好奇询问“明嫣姑娘在画什么呢?我们过来是不是打扰了”
明嫣也是看一眼画桌,有些难为情道“也没画什么,先前和慕公子说起过幼时之事,想起过往就随手起画”
慕雪行也是有些好奇,随口一问“是吗,能不能让我们看看?”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慕雪行既然想看也无不可,明嫣起身将画纸拿来,张贵荣将茶桌中央空余杯子茶壶拿到一旁放下,腾出一些空间明嫣将画展在茶桌上。
画里画的是小花园,花园里有个藤架,架上爬满藤蔓,藤架一角挂着一个紫色垂穗,见到这个紫色垂穗,慕雪行心神一炸“这是。。”
见得慕雪行显得吃惊,张贵荣不禁好奇道“怎么了?”
在慕
雪行印象中似乎是见过这个紫色垂穗,穗子很熟悉往深想却是想不起在何处见过,慕雪行摇摇头“没什么”
慕雪行抬眼看明嫣问“这园子。。”
明嫣显得萧索叹口气道“这园子不在了,但我对这园子还有印象,还记得我说过落水之事?”
这不是才刚说过,慕雪行怎么会忘记“记得”
明嫣神色回思道“那时我浑身湿漉漉的,家也远,他就背我回家换身衣物这才让我回去,这个就是他们家的园子”
慕雪行视线深深凝注明嫣,穗子觉得眼熟,但这园子慕雪行可是知道,这不就是袁府的园子。
慕雪行对这园子太熟了,幼时还常在园里玩耍,心道“她说的那个人是我?”
慕雪行上边还有三个哥哥,哥哥比慕雪行大,所以这个人不会是他哥哥,从明嫣叙述来听,在加上右肩疤痕,这个人多半是他自己,可是慕雪行对明嫣却是没有什么印象。
记不起来也不奇怪,毕竟过得这么多年,慕雪行问的一句“你还记得救你那人叫什么名字?”
明嫣没有即刻答复,因为袁家在建康是忌讳,她也不敢乱提苦笑“忘记了”
“忘了?”慕雪行也不知道明嫣是什么人,也不敢唐突说这就是他家园子,慕雪行试探一问“那你这样还怎么找人?说不定他也早就离开建康”
明嫣苦涩道“他会回来的,我爹说过他一定会回来”
“等等”张贵荣在一旁听得迷糊糊“你们说什么呐,别把我落下呀”
慕雪行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明嫣姑娘小时候落水,让一个小男孩给救了”
“哦,原来是这样”
在陶府陶海如洗净脂粉将外衣脱了,臂上露出好大一块淤青,江越也在,怎么说这都是自己保护不利,江越鬼精的很并不把过错揽在身上,而是把罪责往慕雪行身上推,江越道“这慕雪行实属可恶,下次可不能在放过他,疼吗?”
陶海如看一眼臂上淤青恼怒道“废话!你挨得一棍难道会觉得舒坦!”
下人将药箱提来江越主动上前擦药。
江越力气重得些,陶海如疼得嗷嗷直叫“轻些,轻些,你想疼死我呀”
江越暂且停手提醒一句“淤青不用些力难消,统领忍着些”
陶海如咬着牙点点头。
江越下力重搓,陶海如疼得冒汗。
淤青越疼陶海如对慕雪行就越是憎恨“这该死的慕雪行,真是小鬼难缠!还有那脂娘也是可恶!真是想把我手臂打折了”
江越帮陶海如搓着淤伤沉思片刻道“统领,这慕雪行是什么来头?”
“来头?”陶海如琢磨江越话语“你想说什么?”
江越微微侧头显得奇怪道“这个人我看没这么简单,统领你想呀,那庄公琴当时在场那么多人都没听说音色好坏,偏偏这人就是听出来,还整出什么鹿角灰,有这般见识怎么会来城防军做事?”
顺着江越的话寻思,陶海如也是觉得很有道理“你要这么说的确很是奇怪,在建康敢这么冲撞我的人还真没见过”
陶海如叫道“来人呀!”
下人三步并两步匆匆入内“少爷”
陶海如对下人道“去城防司将梁宝方给我叫来”
下人点头‘是,少爷”
“等等!”江越将人拦下“统领,我们不是刚从城防司回来,当时没见人肯定是今日不当值”
“对对对”陶海如顺顺气在道“看把我气的”陶海如改口道“去他家里”
“是”下入退下。
下人退下,魏元颤抖的手劲头还没退去,五指张开在握拳,不住在重复这动作“好你个郭允,敢这么使唤我,整整一袋去寒药呀!我煽得半日的火,这手现下还在抖”
潘齐在旁不敢说话,魏元怒瞪潘齐“你倒是说话呀,平日里你不是什么都说得头头是道!快想想,这口气我要如何讨还回来!”
潘齐低声相劝道“国舅,太子无非也就是为葛家讨口气,不妨就此作罢”
“作罢!”魏元冷看潘齐“说得轻巧,这事传得出去我面子往哪搁?就算我愿作罢,他呢,他会愿意吗!”
潘齐没有做声,他不是郭允岂能为对方答复。
魏元在道“没话说了吧,我收手只怕他还不愿意呢,先不说这个,我推荐太子妃的事如何了?”
潘齐回禀道“太子将这事交给王后处理,王后也是见过人,但是什么也没说就让人回来,我也看不明白王后这是何意”
魏元冷道“还能有什么意思,拖呗,等到葛小姐真当得太子妃,我推荐的这个就成了破罐子,到时候想怎么摔就怎么摔”
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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