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真不好回答,喜欢?不是爱?想明白这点,崔晖笑着说:“当然喜欢了,我不仅喜欢,还崇拜!”
“你这么优秀,又那么努力,人家人爱一点也夸张。”
“我不是说这个?”刘小莉对这个答案不满,她说:“我只要一句话!!!”
这有点逼宫的意思了,看样子,刘小莉不搞个水落石出,有点誓不罢休的意味。
崔晖保持着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就先不回答吧!
“我回去就嫁人。”刘小莉突然开口说。
“这是好事儿,到时,我讨杯酒喝,沾沾喜气。”崔晖松了口气。刘小莉想得开,对他说,无疑是好事儿。
“我要你当正婚人?”刘小莉赌气地说,“哪怕嫁个傻子,我也认了。”她眼角噙着泪水,看上去楚楚可怜。
“那怎么行,起码找一青年才俊。”崔晖嘴角挤出一丝微笑,但心底有一丝苦涩开始泛滥,好像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即将丢失般。他又感觉心口堵得慌,五味杂陈然让他吃了透。
他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完了完了,难道我也动心了。
崔晖的变化,刘小莉瞧在眼里,她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嘴角上扬,“放心,我只要属于我的那一份。”
什么意思?崔晖真想问问,她的那一份是指什么,难道是财产?我全部的家当也没你这个车轱辘值钱吧!他否掉了,但又猜不出?现在问,显然是不合适,以后再说吧!
桑塔纳疾驰在高速公路上,加了几次油,过了多少服务区,他数不清了。开车得新鲜劲儿过去了,他渐渐感到疲倦。
看着蓝底的白字的指示牌,在对照地图中的位置,刘小莉兴奋的惊叫,“我们快到家了。”
崔晖挤出笑容,他问。“还有多少公里?”
“还有一百里。”刘小莉回答。
“刚才不是说,八十吗?我们怎么越走越远了。”崔晖郁闷,他催促说,“你再看看,是不是搞错了?”
刘小莉咯咯笑着,一把揪起崔晖的耳朵拧了下,“给你提提神,省的犯迷糊了。”她说。“我说的是华里,老公你累了,换我来开吧!”
崔晖确实累坏了,脑子也迷糊,刘小莉揪耳朵似乎也不怎么管用。
看看天色,已经是半下午了,趁天黑前让刘小莉替换下,等下了高速路,路不好走他再开。
至于刘小莉喊的老公,他确实没听见,也就没有吱声。
高速边上临时停车区,崔晖下车就感觉头重脚轻,跟喝了酒似的,走路都晃荡。“你没事儿。”刘小莉问。
“没事。”崔晖晃动着身子向栏杆走去,刘小莉跟过来,想问他干什么,还没开口,就听到崔晖叫道:“别跟过来,我撒尿!”
刘小莉气呼呼地上了车,崔晖解决完上了车,把靠背放倒躺下说:“你慢点开,我睡一会儿换你。”
刘小莉几乎是吃了睡,睡了吃的好几天,她都感觉自己长胖了。
五十公里,也就一个小时多的路。下了高速还有省道,路况差的县道,难走的乡道。繁华都市到乡下,高峰跌落到谷底感觉。
开车崔晖经验少,但推车他算是经验丰富的。无论多牛逼的车子,趴窝就少不了乡亲的帮忙。
下高速后崔晖从省道公路边上一家稍大的小卖部,买了两条红塔山,这是绝对是烟民朝思梦的,平日难得一见。
刘小莉以为给她爹买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她乐呵呵的嗑着瓜子,时不时还喂崔晖吃几粒。
事实上,这烟是给谁买的,还说不清楚。如果车子顺利到家,那就是给她爹买的,如果路上不好走,哪是就是给推车的乡亲买的。
崔晖没说,刘小莉没问,这大概就是男女看待问题的区别。
车子越走越近,路上并没有崔晖担心的那样,路比他家的好走,大概是就是因为这里的蔬菜需要运输吧!
要想富,先修路的口号,在寿光已经践行,说实话,崔晖有些羡慕,如果这是自己的家乡该多好。
路边看到密密麻麻的大棚,他有些担心地问刘小莉,“种那么多,卖的出去吗?”
没有人比寿光人更了解蔬菜,更了解大棚,他们只管种,政府牵头联系外销,全国各地没人敢说,没吃过寿光的蔬菜,当然农村落后地区不算。
刘小莉眉飞色舞地介绍了一番,崔晖确实羡慕,他想把大棚种植技术带回村子,让村民,也种大棚发家致富。
“怎么,要不要考虑留下,过男耕女织
的生活。”刘小莉眨着眼问。
崔晖是干实事的人,他点头:“你别说,我还真想!”他想了想问刘小莉,“你家种了几个大棚?”
出来两年知道才怪,不过之前打电话,听她娘说过,好像是两个,最近家里又要新建一个,具体的她也不知道。
桑塔纳进了台头镇北羊头村,刘小莉激动的恨不得从车上跳下去,这里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从上了大学,在加上两年的广州工作生活,五六年的时间里,村里发生很大变化,很多土房变成了红砖房,路修的也好走了,再也不担心下雨天,泥洼路把自己的裙子弄脏了。
村里很多小孩围着汽车转,这可是镇长都坐不上的小轿车。
崔晖给了刘小莉一个眼神,刘小莉从后座的袋子里拿许多糖,她打开车门下车去给孩子分糖去了。
崔晖在车上等着,看到刘小莉和孩子灿烂的笑容,他也是打心眼里高兴。刘小莉分完糖上了车,“那个是你家?”崔晖问。
“你猜?”刘小莉眨着眼,“就这五个院子,你猜一个。”
房子都差不多,这怎么猜,尽管她给了一个范围,崔晖说:“我猜都不是。”
“为什么?”刘小莉疑惑的问。
崔晖指着那群跑远的孩子:“因为这群孩子,你一个都不认识?”
刘小莉笑道:“观察的挺细的吗?不错,我家在前面,你往前开,我指路。”
崔晖没有动,他抬头看着刘小莉,欲言又止:“我我有点紧张,要不,我就不去了吧!”
临到跟前崔晖打起退堂鼓,刘小莉白了他一眼:“后悔了,晚啦。”
“我用什么身份去你家?你爸妈把赶出来怎么办,你家有没有动粗的传统。”崔晖找了一圈的理由。直白点,他怂了。
刘小莉笑了笑:“都没有,不过最后一条,我决定发扬光大。”她一手轻轻拧住崔晖的耳朵,“你先体验下。”
崔晖咧嘴求饶,“我去,我去。”刘小莉松手后,他说:“我还是有点紧张。”
刘小莉捧着崔晖的脸,轻轻热吻下,崔晖身体颤了颤,但没有拒绝。
“走吧,一切有我呢?”刘小莉说,“他们要是对你不好,我就和他们断绝关系。”
“没也那么严重。”崔晖勉强笑道。
崔晖倒不是怕什么,主要是张美丽家的经历,让他印象太深刻了。每次都和上战场似的,最后搞的不欢而散。
车子走了一百米左右,“停,我们到了。”刘小莉叫道。下车前,刘小莉从包里拿出那块手表给崔晖戴上,又拆一包红塔山让他装在口袋,见了人好散烟,这是一种不上台面的礼节,是一种拉进关系无往不利的神器。
这些崔晖当然懂,只是刘小莉更是知书达理的把工作做在了前面,倒是显得他有点不通人情世故了。
两人下了车,立刻引起了很多人注意和围观,这桑塔纳太显眼了。
“那不是刘刘晋辉家的大妞吗?考大学走了。”
“是啊,你看人家如今都开车回来了,真是出息了。”
“那个男的是谁?我咋没见过。”
“人家对象呗,这次回来可能是结婚吧。”
刘小莉听着邻居奶奶,大娘们的讨论,脸都红到耳根了,崔晖虽然听不大懂,但从只言片语中听出些意味来。
“他们在说什么?”崔晖故意问刘小莉。看她到底怎么想的,什么看法。也是提示她,现在改变注意,还来得及。说他是司机之类的借口,也不至于最后圆不了圈。
刘小莉是铁了心,她挽着崔晖生怕他跑了似的,光明正大向家里走去。推开铁门,看到一四十多岁的妇女在洗衣服。
“娘”刘小莉叫道。她眼角噙着泪水,一声“娘”诉心肠。真实她自然是高兴。
但她又想到什么,皱眉道:“胡祚刚还等着你呢?这不,这两天又帮着你爹干活。”她摊了摊手,“你说,你又带一个回来,这可咋办?”
王淑慧是犯了难,都是不错的小伙,但胡祚刚毕竟是知根知底呀!要说她的真实想法,可能更倾向胡祚刚。也图人家有个体面的工作。
胡祚刚是刘小莉的初中同学,在空军当了三年兵,复原回来后,在镇卫生院保卫科。说好听点是保卫科,说难听点就是看门的保安,同学都笑称他是胡炸杠,
刘小莉上完大学心高气傲,眼光不是一般的高。同她一起长大的伙伴,她还真瞧不上一个。
“我的事,我做主。你们少操心。”刘小莉立刻拉下脸。
王淑慧也没在多说什么,因为这事儿,女儿都走了两年,再逼女儿,她可能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烙饼,大葱,搅拌黄瓜,蒸豆角,松鸡,王淑慧张罗着菜。刘小莉帮忙打着下手,她主要是想学一二道
菜,回头做给崔晖吃。
五间平房,还有一个配房。刘小莉有两个弟弟,老大刘谦,缀学跟着她爹种大棚,老二刘锦,还在读初中。由于地里搞大棚,都去帮忙了不在家。
崔晖搬完东西,就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打瞌睡。刘小莉在厨房专心学做菜,一时忘记了他的存在。
刘锦跑进院子就叫道:“娘,咱家门口停了辆小轿车?”进了厨房看到刘小莉更是兴奋叫道:“姐,你回来啦。”
刘小莉摸摸刘锦的头,“听说你说数学又没及格?”
“唉,别提数学,说语文吧,俺考了八十分,有没有奖励?”刘锦说。
“八十分你还敢要奖励,也不嫌臊得慌。”刘小莉撇嘴。
看着姐弟拌嘴,王淑慧摇摇头,她问道:“锦子,你刚才说啥?”
“咱们门口停了小轿车,可漂亮了,俺看镇长的车,都没那车漂亮。”刘锦说完,突然看向刘小莉:“姐,那车不是你开回来的吧?”
王淑慧也看向刘小莉,她也想知道那是谁的车,停在自家门口?
刘小莉笑了笑:“想坐就你找你姐夫吧。”她说的轻松自然。
姐夫?
“噢。”刘锦应了一声,就跑出去了。不过很块,又回来了,他说:“姐,姐夫坐在板凳上睡着了,俺没好意思叫他。”
“啊呀!”刘小莉惊叫,“把他给忘了。”她连忙跑出了,刘锦也跟在后面,看到崔晖坐着板凳打瞌睡,她摇摇头,“老公老公。”她叫道。
“老公是个啥?”刘锦好奇地问刘小莉。
“这个?小孩子别管,你喊姐夫就行!”刘小莉教训道。
“不说就不说呗!我去问咱娘。”刘锦说完,又跑到厨房,“娘,老公是个啥?”
王淑慧一愣,她问刘锦,“你听谁叫的。”
“听俺姐呀!”刘锦看了看院子,他说:“俺姐就喊那个男的的老公,喊得可温柔了,可带劲了。”
王淑慧顿时,闺女这次是来真的,那个叫崔晖的男人,不简单,毕竟是开汽车来的。
“锦儿,你去喊你爹回来吃饭,就说家里有贵客到了!”王淑慧说,刘锦刚出了厨房跑到院子,她又叫住刘锦,“让你胡哥回家去吃饭,改天再单独请他。”
刘锦“噢”一声,就向菜地跑去。
“对不起,刚才把你忘了?”刘小莉捏着崔晖的双肩,吐了吐舌头,带着歉意说。
“没事儿。”崔晖摆摆手,“你说我的右眼皮一直跳,我”
“别说,晚上有一场硬仗。”刘小莉说。
“什么硬仗?不会是是你那个对象要来挑战我吧!”崔晖担心地问。
“没那么严重,晚上喝酒把我爹撂倒就行了。”刘小莉说,“你能喝多少?”她问。
“我没有酒量,怎么办?”崔晖哭丧着脸说。
“那就拼命,赢了赚个大闺女。你不亏本?”刘小莉怂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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