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
张嫣看着眼前竹板,不知所措。
“打”
朱由校目光一凝。
“是。”
张嫣紧咬牙关,拿着戒尺来到了客氏面前,想起几年前流产而亡的孩子,举起戒尺。
“你敢张嫣”
客氏虽然被抓着,脸上依然是骄横之色。
或许是多年来迫于客氏淫威,张嫣拿着戒尺却久久不敢落下,只得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朱由校。
“嫣儿你不想为咱们的孩子报仇吗你不觉得这客氏祸乱后宫,早已把你这皇后威权踩在地上摩擦吗还等什么”
朱由校冷冷两声。
“嗯”
李康妃脸色极其难看,一双鹰隼一般的眼狠狠盯着张嫣。
她量向来胆小的张嫣不敢动手。
然而。
客氏就要看向朱由校,紧接着,啪,戒尺重重打在了她脸上
啪啪
连续几下
“啊”
“妈耶,痛杀我也”
唇红齿白的客氏立刻被打得嘴烂脸歪,痛苦喊叫起来
挨了几下打。
客氏不再有之前的骄纵,痛苦喊着:“哎哟哟,我的嘴呀。康妃娘娘,救奴婢的命啊”
鲜血混合着皮肉,从嘴中不断冒出,以至于她到最后,连声音都听不清楚了。
二三十下后。
张嫣到底善良,打不下去了,放下带着鲜血的戒尺朝朱由校摇摇头。
朱由校暗地叹了口气。
张嫣到底太善良,要让自己打,非得当场就把这女人打死不可。
不过。
他可不想让这客氏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去,他要慢慢的折磨这个祸国殃民祸乱后宫的女人
客氏看到张嫣不再打自己,挣扎着跪倒,扑腾在地,不住哭着喊着:“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啊康妃娘娘啊,快救命啊再这样打下去奴婢就快被打死了”
她被打掉了两颗门牙,说着话,一个劲地漏着风。
“哼。”
朱由校轻哼一声,示意张嫣走到自己身边。
他柔声地搂过了她肩膀,轻轻安慰着,张嫣想起流产的孩子,忍不住低声哭泣。
“好了”朱由校抬头看向客氏,面若冰霜。“还剩下的二十多下掌嘴,先给你记着,以后再敢不敬插嘴,把你满口牙齿全都打了”
“谢主隆恩,谢皇上饶命”
客氏倒也不傻。
魏忠贤倒台,原本倚仗的李康妃也被朱由校这副模样吓到了,两个给自己撑腰的人都没了,只能低头认怂。
“皇上,打得好打得妙啊几天不见,你今天当真威猛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虽然李康妃无法客氏求情,但阴阳怪气的话还是得说一说,以显示自己尚有威严。
不少宫女太监心中一紧,康妃是要硬顶皇上了
“呵呵。康妃,难不成你是想试试我的威猛吗”
朱由校狞笑的看着她。
“怎么试”
李康妃眯着眼睛问道。
“我某些方面的威猛自然是只有我女人知道,不过,你真想试一试,倒不介意让你试试我的其他威猛手段”
“我想个法子啊有了干脆这样吧,先把你贬为庶人,再把你丢到乞丐窝,让那些从来没尝过女人滋味的乞丐,展现一下他们的威猛,你觉得我这个法子够威猛吗”
朱由校邪魅一笑。
嘶
这是什么话
堂下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宫女太监一点声音不敢发出,难以相信自己耳朵,这些话竟从当今皇上的嘴里说出来的。
未免也
太市井,太放肆了吧
张嫣愣神的看着朱由校。
李康妃气得浑身乱颤,指着他,声音颤抖道:“皇上休得无礼你究竟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应该听得很清楚吧不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吗想必你也早已孤单寂寞了吧”
朱由校好笑道。
“你你大胆放肆无耻我可是你母妃你怎能如此羞辱于本妃”
李康妃气得鼻子直冒烟,一下站起来,胸口被气得不住起伏。
“母妃就你也配当我的母妃我呸”
朱由校不耐烦的手一挥。
“皇上你身为人君,就应该有人君的风范,可你看看你现在说话做事,成什么样子了,竟要将我,将我扔给乞丐你简直猖狂难不成你是死而复生魔怔了”
李康妃这个气呀。
她原本以为朱由校会用其他什么手段,可万万没想到他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话。
就连一旁捂着自己不住流血嘴的客氏,也惊讶的看向朱由校。
“咋的你觉得我做不出来把你贬为庶人,也不过就是我一张圣旨。”
朱由校慢悠悠的向后退了两步,坐在了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皇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竟敢贬我为庶人”
李康妃不住摇头。
“要不你试试点个头,我立刻送你一张圣旨”
“别忘了,现在老子才是皇帝,你个先代妃子在我面前算个屁啊”
“要不是念及宗庙长序关系,按老子以前脾气,你我并无血缘关系,你又稍微有点姿色,老子办了你”
朱由校眯起眼睛,眼中竟流露出贪婪的光芒。
别看李康妃年过三十,但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婀娜举止间,别有一番风味。
她这保养得真没得说。
明明三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却像二十五六岁,也难怪她成为中华历史上有记录活得最久的嫔妃之一,也是历史上难得几个在正史上留下名姓的女人。
此时,李康妃一生华服,却因夏天,并不算厚,难掩其身奥妙,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不愧是那个短命死鬼先皇宠幸多年的女人。
当然。
朱由校这话也不过就是气气对方而已,他可对年长自己身体10余岁的女人没啥兴趣。
可是。
在宫廷,朱由校说出这话,愣是把李康妃吓得在原地一动不动。
因为她分明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那种男人对女人的贪婪和侵犯。
咕噜。
她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识提了提领口,脸部肌肉抽动,花容失色,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
一时间。
御书房里异常安静。
这时。
御书房外却突然传来了太监一声通报。
“禀告皇上,兵部尚书张鹤鸣礼部尚书等紧急请见”
“进。”
很快。
几名老臣站在了他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叨叨说了起来。
“什么”
朱由校听完,面色一沉。
张鹤鸣擦了擦额汗,很是尴尬,又极为愤怒:“女真人使团一行人大概六百多人,突破了宛平城,烧杀抢掠一番,不知所踪”
“臣等无能啊”
“请皇上责罚”
其他几个人内疚得大叫一声,跪倒一地。
朱由校面色很难看。
几天前。
城外女真人使团在得知了嘎里图被杀,整个使团几百人原地消失了。
甚至连兵部和礼部的人都没搞清楚女真人使团到底多少人,又去了哪里。
没成想。
今天上午。
女真人却突然出现在京师附近的宛平城,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突入城内,杀了守兵,造成数百百姓死伤。
“所以,你们想怎么办得了,问你们也白问。”朱由校气恼地一拍椅子把手,腾得一下站了起来。“一群废物点心,连几百个女真人都搞不定现在就跟老子去郊外神机营,带上将士,灭了他们”
说着。
朱由校准备出宫。
“御驾亲征”
几名老臣傻在了御书房内,跪在地上,纷纷抬头。
“神机营”
李康妃眼睛滴溜溜一转,露出得色:神机营,岂是你说动就能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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