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掩藏在平静表面之?下的东西?, 仿佛便因这?句话而渐渐撕开了一条裂缝。
乔乔微张着唇,没有说话,也没有问他, 为什么自己和谁亲密也要?经过他的同意??
少年伸手轻柔抚去她脸颊上的水珠,毫不?避讳地当着她的面, 慢慢含住。
乔乔周身一颤, 仿佛极勉强地寻到了一个可靠的解释, 努力维持着镇静,缓缓问他:“殿下……是不?是又想吓我……”
“殿下要?我的泪液, 汗液, 唾液……都、都可以直接说。”
她都会给的……
目光掠过掌心的花,淡淡清幽的香气扑鼻。
他扯下一片花瓣,掷入水中,漾起轻微波纹, “这?次不?一样。”
“我想要?你的泪液,汗液, 唾液, 但和上次是不?一样的。”
他垂下眼睫, 语气轻柔, “就像你上次看到的那样……”
那般活色生香的画面, 是他亲自为乔乔挑选的启蒙好戏。
是他教会她,什么是欲。
“我想要?的是那极度愉悦的泪液, 因为血脉偾张溢生出?的汗液,还有唇齿相依交换的津液。”
少女哆嗦的唇瓣被?苍白的手指按住, 并着他的话暧昧摩挲,“得到的方式也不?一样。”
“要?……进去。”
要?将舌顶入她的口中肆意?亵/弄,那般滋味与直接占有她必然又截然不?同。
平静表面下的波涛汹涌彻底地将那层薄弱的窗户纸打破。
他的意?图昭然若揭, 不?再甘于维持宁静。
可过往的帧帧片段分?明告诉乔乔,他昔日明明说过是她想多了……
他说的话,言犹在耳。
乔乔敛住呼吸,字字刻薄地问:“所?以,殿下难不?成也要?承认自己下贱,没有自尊心了?”
愤怒亦或是耻辱都好,哪怕推开自己,指着她的鼻子骂她算个什么东西?都好……
可少年听到她的话后也毫无情绪波澜,只是淡得不?能再淡地“嗯”了一声。
乔乔睁大了眸,从未想过他可以这?样坦然地无耻!
意?识到他不?再掩藏企图,她复又挣扎后退。
可即便没有踩空,这?小船亦是经不?起站立,剧烈摇晃。
眼看要?跌落
水中,到底还是存着几分?求生的本能让乔乔下意?识地往回撤去。
被?他的手臂顺势一扶,她就重重地跌坐在他的身上,那般毫无缓冲地跌坐回去,让她尾椎都有些生疼。
更遑论、更遑论是他的……
他毫无防备,呼吸间骤地闷哼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喟叹。
她却顾不?上疼,双手连忙撑在他的面前?,浑身僵硬。
这?次又怎么说……
是匕首么?
她这?时候脑袋里?甚至胡思?乱想起来,看着他垂下眼睫闷声不?语的模样,又想他……不?疼吗?
他的手掌按住她的脊背,几乎将她的退路封去。
乔旧嗓音微喑哑道:“乔乔,亲手做的糕点和步摇,都是特意?赠与你的。”
夏茹惠是一个借口罢了,他只是恰好要?有一个与大皇子相争的借口罢了。
乔乔下意?识道:“可你为什么要?送我……”
话问到一半,她就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到了这?个地步,她再问为什么,岂不?是很傻?
他抿着唇角,抚去她额上的冷汗,“因为连畜生都知道求/欢之?前?要?像雌性献殷勤啊。”
怀里?的少女脸上的表情近乎震惊。
那两个难以启齿的字被?他风轻云淡地说出?了口。
他抚着她的发?,几乎将她揽进怀里?,漆眸深处是那些阴暗的念头。
“我想要?你,几乎日日都梦见你,起初我亦是很抗拒,不?喜自己的一切被?旁人?掌控……”
“可如果是你……我亦是愿意?让你玩/弄。”
乔乔怔怔地,脑中竟无法思?考更深层次的含义。
他却很是情愿地掰开来解释给她听。
“乔乔,我是在请求你。”
他握住她柔软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身体上,语气愈发?得幽沉。
“我的身体,我的感情,都可以由你一人?肆意?玩/弄。”
只要?她留在他的身边。
乔乔掌心被?烫到一般,蓦地将自己的手指抽离。
她含着泪指责他道:“乔旧,你撒谎,你一直都在骗我……”
少年却仍旧温和的模样,阴霾的情绪敛在漆眸深处,“可是你瞧……只要?你愿意?,我便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了是不?是?”
他的话让乔乔眸光震颤。
他指得是……
她羞耻地转开脸看去旁处,眼下甚至觉得只是换个位置都好。
她并不?想在这?样的场合下感受到眼下他身体越来越明显的变化,也不?想要?这?样让人?羞耻的坦诚……
想到书中未来日子里?会被?折断羽翼一般的生活,乔乔脸上羞耻的红瞬间退却。
说来说去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
“你……你会勉强我吗?”
她脸色苍白地问。
乔旧凝了她一瞬,想到她当日惶恐至极的模样,没有回答。
手指按住她的后颈,就像捏着只幼猫,让她后背僵直。
他额轻抵住她的鬓发?。
早该如此,而不?是看着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他的眸光浮出?森戾。
回应她的是一个带着湿意?的吻落在白颤颤的耳根。
“你答应了我,又何?来的勉强之?说?”
他的手臂箍住她的纤腰,深嗅着她的香甜。
微凉的唇瓣蹭过去,惹得少女身躯微颤。
绣花的襟口被?苍白的手指轻轻挑起一些。
带着一丝幽,一丝甜,一丝醇的香气扑入鼻息。
她吓得双手捧住他的颊,泪珠大颗地坠落。
“乔旧,你……你等一下。”
他要?那样对她,她实在感到害怕。
她害怕这?种未知而陌生的感觉,甚至会像那个女人?一样,因为另一个人?而颤栗,而发?出?奇怪的声音。
她的脑海中掠过无数片段,却逼着自己鼓起勇气。
“你先前?骗我的事情,我可以不?与你计较。”
“但我要?你予我应有的体面。”
她的语气打着颤,却丝毫不?肯退缩,“如果天子和容妃都能同意?……不?然,不?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只会听从他们?的安排。”
“一个月内,你能提亲,我自然也愿意?嫁你,可若不?能,那……你还是早早放弃。”
她快速地说完这?些,又软下语气道:“喜欢一个人?,是要?她快乐,而不?是……占有她,对吗?”
乔旧抿着唇,语焉不?详道:“也许是有些道理。”
“乔乔……”
“乔旧,你别说话。”
她害怕他嘴里?让她那些毫无
防备的话。
她按住他的唇,他果真没有再开口。
可她眸光不?断闪烁,而后勉强地坚定些许。
乔乔慢慢地阖上眼,颤着肩,仰起头去亲他的唇。
少年面无表情地睁着眼,看着她颤抖地贴上来。
柔软的唇瓣青涩而不?安地衔着自己,让他呼吸微微一窒。
少女立马撤退,那双清亮的眸里?闪烁着泪雾,“你瞧见了?我一点都不?讨厌你……”
“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让我讨厌你?”
到了嘴边的肥肉百般地磋磨着他的欲/望。
逼迫他克制住自己的本能。
她会主动亲他,却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乔乔却趁着这?个机会飞速地在脑海中设想了一番。
倘若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甚至整天冷脸对着自己是一件多么煎熬的事情?
如果是她,那么她自然宁可换个人?喜欢,也不?要?将自己放在一个那么卑微低贱的位置。
他从前?过惯了苦日子,自然不?会明白这?种痛苦。
但如今他是高高在上的三皇子。
一个月的时间,她相信他会明白被?人?谄媚奉承、被?人?喜欢讨好的滋味有多美妙。
而不?知好歹的乔乔只怕就像一颗砂石再也容不?下他的眼了。
乔旧抚着她绵软的身子。
想着她方才说不?讨厌自己的话。
原来她……不?讨厌他?
这?让他想到一年前?她向他索要?祝颜花时的娇羞的姿态。
让他在那时生出?了一丝错觉,让他觉得她会喜欢自己。
少年的心中亦是有一丝陈年的阴霾。
他抚着她的发?,漆眸深处恍若暗流涌动。
她糟践他的心意?已?不?是头一回了,不?是么?
她只是在骗他罢了。
可她委屈的模样,噙着泪珠的模样,主动亲吻自己的模样,甚至是揪起他的衣襟,忍住抽噎试图向他撒娇的模样。
“乔……乔旧。”
她哽咽道:“我也不?想……讨厌你。”
她也不?想讨厌他……
他的眸最终归于平静,彻底的沉寂下。
手掌抚去她面颊上的热泪,将那残败的红花,碎裂的兔子敛入千疮百孔的内心深处。
“好。”
他垂眸看着她,向她
承诺,“我会向天子提出?赐婚的请求。”
乔乔怔了怔,脸上的泪珠堪堪止住。
乌篷船靠了岸,少女逃似的离开了船上。
他尝了尝她的眼泪,咸涩得很。
她落荒而逃的模样,着实有些可怜。
她如今足够明白他的心意?。
所?以……
多希望即便是骗他,这?次她也能多出?一些耐心来。
若太?快便让人?失望,那么游戏也就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她显然还是不?够明白。
他的欲/望从来都没有底限。
从很早开始,她憎恶他、唾弃他的时候,他也一样会应,会有反应。
***
乔乔回到马车上,身子冰凉像是被?水浸过了一番,吓得潇碧不?轻。
回府之?后,夏茹惠那边派人?送信过来,乔乔却彻底地断绝自己与府外的联系。
所?有的事情就像是一个诡异的圆,渐渐地连接上了。
阴差阳错接近了乔旧,又阴差阳错地与他发?生龃龉。
看似仿佛被?她的任性所?改写了的事情,却在今日被?打破。
他想要?她的下一步,许就是那书中的结局。
束缚的铁链,与那漆黑的小屋,就像笼中鸟一般,让她充满了恐惧。
她绝不?可能让这?件事情发?生。
就像乔旧想的那样,她只是在骗他。
可她这?次却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注定是要?令他失望。
进了宫去看沈慕幽,脸色苍白的乔乔在无人?的时候忽然扑到沈慕幽的怀里?。
她语气轻轻道:“表姐,别嫌弃我,就让我抱一小会儿……”
沈慕幽愣住。
“乔乔,你怎么了?”
这?回却轮到乔乔成了锯嘴葫芦,什么也不?肯说。
她不?想拖累沈慕幽。
这?次,她要?自己想办法。
乔乔之?所?以提出?要?乔旧向自己提亲,那是因为在她看来,所?谓的男女之?情在现实中实则不?堪一击。
那戏本中多少两情相悦的男女都会被?棒打鸳鸯,更何?况是她和乔旧?
她慢慢走到容妃的朱翠宫附近,生出?了一丝迟疑。
就算她想求见容妃,又该如何?说服对方?
“乔大姑娘?”
忽然有人?唤了她一声。
乔乔后知后
觉地抬眸,在看见对方时,竟很是诧异。
“三皇子……”
她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改口,“信阳侯安好……”
容锦略有些苦涩地笑,“我如今不?是三皇子了,你反而不?怕我了?”
从前?的乔乔见到了他,就像是兔子见到了狼一般,躲闪不?及。
眼下却坦然许多,待他也并无任何?回避。
乔乔摇头,想到自己从前?幼稚的心思?甚至还有些脸热。
“从前?是我失礼才是,侯爷人?很好,没有什么可惧怕的地方。”
容锦抿着唇角,微微沉默。
一夕巨变,是容妃用尽全力保他,甚至让他留有一个侯爵之?位,继续潇洒富贵。
所?以他实在无法恨容妃造成他如今的命运。
只是昔日的友人?亲信在当时皆要?自保,难免要?与他划清界限。
便是风波过去之?后,知晓不?会被?牵连,再与他喝起酒水来,却已?然没滋没味。
人?情变故,世?事难料,他看着乔乔那双澄莹的眸,缓缓问道:“可否陪我去花园走一走?”
乔乔看着他失落的眸,下意?识点了点头。
待反应过来他说什么,几乎将后悔写在了脸上。
容锦被?她逗笑,心情也好了一些,“这?时候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被?他看破,乔乔只好讪笑着陪同。
二人?走到了花园僻凉之?处,容锦才忽地提出?:“不?知你可否帮我一个忙……”
乔乔诧异朝他看去,这?时候才发?现,他方才让自己陪同,也许不?是单纯地要?她陪着说话那样简单。
“我竟也能有什么地方帮得到侯爷?”
容锦神情正色了几分?,“今日与你说的话,你可否保密?”
他是那般的认真,让乔乔亦是感到了一丝紧张。
她认真地点了点头,“请侯爷言明。”
他的目光巡睃过四下,最后望着一丛花道:“你可知晓如今的三皇子曾向天子献上香粉,令天子甚是着迷?”
香粉?
乔乔愣住,心中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这?原本是件讨取圣上欢心的事情,可他献上一次之?后,之?后献上的香粉数量也愈发?地少……天子不?喜受制于人?,派人?
去查,只查到他的香粉是从黑风寨里?取出?。”
那黑风寨是个土匪窝,要?说上一次什么时候听人?说起过,那就是……外面都只道乔蕴是被?黑风寨的人?所?杀!
所?以乔旧竟与黑风寨有所?勾结?
这?是乔乔万万没想到的事情。
“有死士查到内里?藏着密室,却需要?三皇子身上的令牌,为了不?打草惊蛇,天子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大皇子。”
“乔乔,你可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乔乔明白。
这?意?味着,刚刚回朝的三皇子因为一盒香粉,极有可能会被?天子推到了对立面去。
“十九那日,你若能假装被?歹人?劫持,引来三皇子后,让他被?动交出?令牌,这?样一来,至少天子不?会为难三皇子,而大皇子也能完成任务。”
最后一句话,却是泄露了容锦自己的立场。
容锦自幼与容钦一起长大。
被?查出?了真假皇子事情的时候,也是容钦为他求情。
他们?兄弟俩多少有些感情,他会想帮容钦也并不?奇怪。
但容妃却也是他的母亲,他不?希望乔旧的结局太?差,让容妃伤心。
两相权衡之?下,便只能折中。
乔乔却更是诧异,“可侯爷为什么会选中我?”
他的态度近乎到了笃定的地步,让她不?太?明白。
容锦见她是真的不?明白,颇有些无奈一笑。
“想来也是当局者迷……”
“乔乔,难道你没有发?现,得罪过他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吗?”
而昔日乔乔与乔旧的龃龉,也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偏偏却只有她能理直气壮、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甚至连一根头发?也没有损失。
乔乔却因他这?话幡然醒悟一般,渐渐发?觉了关键之?处。
“是……这?样吗?”
只有她……竟真的只有她。
可她竟然都从来没奇怪过这?一点?
她这?个时候才终于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并不?是乔旧掩饰的太?好,亦或是她反应迟钝。
而是乔乔深入骨子里?的娇惯在作祟。
起初乔旧不?过是稍稍施加手段,她便泪眼朦胧,觉得自己受到了虐待,觉得自己
已?经受到了来自他的报复,觉得他狠心。
那是因为她自小便是如此,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不?可以损失半根头发?。
“比起他对别人?的手段……”
“你不?觉得他几乎就是把你捧在了手心里?吗?”
倒也不?是说他好,而且对比起其他人?来说,乔旧在乔乔这?件事上过于反常。
他的折磨落在旁人?的身上是千刀万剐,挖眼剜鼻,可落到乔乔这?里?,刮骨的钢刀却连她的头发?丝儿都没能削断一根。
那些巨大的恶意?没有消失,也只是暂且被?收敛了起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却看得一清二楚。
“乔乔……”
容锦还要?再说,少女却突然语气愤怒地打断,“我不?喜欢听这?些话。”
她脸色苍白地说完便快步离开了这?片花园。
见此情景,容锦也只能叹息一声。
乔乔回到府中,看到那些女孩们?叽叽喳喳在廊下说笑。
往日里?都是她们?在全心全意?地伺候自己,打理屋子。
可乔乔一个人?住的院子真的需要?这?么多人?来吗?
她进了屋后,对潇碧道:“我想遣散外面那些女孩……”
潇碧惊讶,“姑娘怎会有这?样的想法,那些丫鬟年纪不?大,却都靠着姑娘而活,遣散了,只怕她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乔乔自幼培养起来的娇,同样也带着这?些丫鬟一起娇气起来,离开这?里?,她们?未必愿意?吃旁的地方的苦头。
乔乔心烦意?乱得很,低声道:“那日后便不?要?再填补丫鬟了。”
待日后她们?到了要?成亲的年龄,便都将她们?放出?去嫁人?就是。
她拧着帕子这?会儿谁也不?怕,却愈发?怕了她自己。
明明已?经很努力改变,她不?该让自己继续这?样的娇惯,这?样的理直气壮。
如果她早一点明白这?世?上任何?人?都没有义务迁就她、讨好她,她就会早早地看清乔旧对她的隐忍早已?经超出?了对待寻常人?的程度。
***
这?厢容无殷见过了前?来请求赐婚的少年。
打发?少年离开之?后,他却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莫不?是朕已?经老
了,听错了名字?”
一旁福金道:“陛下没有听错,方才三皇子说的就是那徐国公府的乔大姑娘。”
容无殷嗤笑了一声。
他很清楚少年在过去的日子里?遭遇过什么。
可乔旧不?娶乔二姑娘,却要?娶昔日极尽羞辱他的乔大姑娘。
他是个贱骨头吗?
原来自己养了个贱骨头儿子。
容无殷心情极好。
“原来他也有求着朕的时候啊。”
表面恭敬的乔旧,献香时看他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一条被?施舍的狗一样。
仗着容无殷离不?开那香,忤逆不?道的小畜生从未打心底尊重过他这?个一国之?君。
可方才,他却收敛起了那些阴森的情绪,像一条忠顺狗一样跪在自己面前?,向他索要?一个女人?。
“哈哈哈哈好……”
容无殷扶着御案大笑,让人?去打赏容钦。
他倒要?看看这?小畜生还能继续能忍上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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