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清之本来还想通过朝会来搞搞桓盛,想不到桓盛倒是没进套子,做人还是这么遵守底线,就说
“臣遵旨!”
桓盛又说:“朕口谕,何事启奏?”
韦清之又说
“微臣以为,当下应将各地府库存留下来的官粮全部派出,聚集到筑州而去。”
桓盛还没思考呢就问了
“朕问你,如果官粮派出去了,那府军怎么办?”
韦清之又说了
“微臣以为,府军是各地士族出的人头,待从宣北归来后,他们可以分散到各地的士族手中,由士族担任维护的费用。”
桓盛说
“陛下的话问完了。”
而此时,皇帝还在外面扑着小虫子呢.......众臣回头望过去,纷纷低下头来。
这夜里呢,韦清之和诸位清流们聚集起来了,韦清之又说
“桓盛不死,天理难容!”
其他的官员说,对啊对啊。那韦清之呢,他从台上走下来,两边的官员散开,他走到中间,就开始说
“咱们现在各自上各自的书,咱们要把李闳给撵走!让长孙安玄成为筑州的掌管者!”
韦清之这真的是疯了,他想让长孙安玄成为筑州的掌管者,那这边呢,安玄在干嘛呢,他还在处理灾民们的事情呢。
这一天这真的是让人过得不舒坦,安玄带着十几随从,路上遇到了土匪,那这些土匪根本打不过安玄这群人,安玄是穿着盔甲到大河流域的,因为他清楚,有可能路上会有土匪,就在身体内裹了一层鳞甲,结果土匪的那破刀破枪哪能够击中他的盔甲啊,杀了这些土匪之后也不说什么,就把他们弃尸于此,倒是夺得了点钱财,一路上又继续走。
来到了灾民区,安玄见到有老百姓睡在泥巴地里,觉得很可怜,就让士兵把那老百姓给扶起来,那安玄走上来,就对郝叙说
“各地的粮食还有多久才输送过来?”
郝叙清楚粮食的输送情况,他说
“王榘....王...王榘说,三日。”
安玄抬起头来,皱着眉头了,就说,这太慢了。
安玄抬起头来说
“你们,拿着手里十之七八的钱,去购买粮食,剩下的人,把手里所有的粮
食全部派发出去!”
那这粮食交出去呢,老百姓就来哄抢了,一路把安玄这帮人围得水泄不通,安玄整的没办法,拔剑拔起来,大喊
“放肆!”
那这样子老百姓就害怕了,瘦弱的老百姓们看到高大强壮的长孙安玄,那肯定是更加畏惧,安玄的眼睛和眼神又和老鹰一样凶狠,这个时候,安玄正把这群老百姓叫停呢,突然呢,飞来一只老鹰,这只老鹰把安玄身边的侍卫给吓的伏下来拔剑,可是呢,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只老鹰居然停在了安玄的肩膀上,似乎很听话的样子。
那老百姓看了,更加害怕了,连凶狠的鸢兽居然都害怕安玄,个个听话的排起队来拿起粮食,这情景,让郝叙惊呆了,天啊,他眼前的这个持节都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连老鹰都害怕他。
安玄将剑收起来,这时候,老鹰才飞走了。
这样子,安玄才带着侍卫们走了过去。
这会儿,在一处破砖烂瓦的屋子里,有一位抓着地瓜的老百姓,走到一位虚弱的已经倒下来的孩子身边,这位老百姓叫做李六夫,李六夫把他辛辛苦苦得到的这块地瓜,把地瓜掰开,一块一块送进孩子的口中,这孩子是他的儿子,那他老婆去哪了?被洪水冲走了,现在应该沉尸大河之中了,不知是为什么,也许,李六夫是应该是为数不多的,知道这件事情内幕的人之一,他看见了左氏的家兵偷偷决堤的行为,但是不知道该怎么报上去,因为李六夫虽然说是个农民,但是他很清楚,如果说出去,别人把大嘴巴一张,那倒是害了他自己,既不能给孩子报仇,又不能给妻子报仇。
破屋子里走来几个破破烂烂,浑身发臭的百姓,他们躺倒在李六夫身边,结果呢,看见他抓这个地瓜,纷纷想冲过来抢啊,那李六夫赶紧跑出去,他被几位饥民追着,抓住了小腿,整个人扑倒在肮脏发臭的乌黑泥浆地上,此时,他正好撞上了安玄。
安玄说
“把吃的给他们吧!”
饥民们说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安玄继续走过去,那李六夫跟着抓着安玄的袖子,其他的士兵看见这种情况,气的拔起剑来想一刀砍向他,大喊着放肆
,那安玄就说
“罢了!”
那安玄的衣袖呢,给李六夫呢,抓黑了,安玄倒也不嫌弃,就说
“你还有什么事要说的吗?”
李六夫喊道
“我冤啊!我冤!”
长孙安玄看了看左右,就把那些士兵叫走了,留下郝叙在这里。
安玄觉得还是不行,他打算听李六夫说些什么,那安玄跳下马来,李六夫凑到安玄的耳边说
“草民,草民看见,筑州南郡左氏的家兵,在决堤前的晚上,出现在堤坝上,草民的妻子被淹死了,田和粮食没了,没啦!”
安玄看了看左右,这一听,很是惊讶,这件事情还真的是有人故意做的,他凑到李六夫的眼前,说
“你,带着你的儿子,跟着我走!你力气有多大,我让你干蛮力!”
李六夫看见这眼前这位大人居然不拘小节而感激他,就很感谢,就说
“大人,大人,我做牛做马,都愿意为您效忠啊!”
安玄听了,就说
“那就跟着我走吧!”
郝叙走上来,问安玄
“他说了什么?”
安玄说
“你不要说出去,这件事情,就是筑州南郡的士族干的,但是现在缺乏证据,如果单单拿一个这样的草民上到台面,那诸士族都会耻笑我们,这种证据完全就是不入流的证据。”
这下子筑州南郡太守又和两位南郡的大士族的老大开会了,这大堂里面,还是他三人,陈瑁很紧张,冒着冷汗,就说
“长孙安玄,他是个很有手段的人啊,我们玩不过他的,玩不过他的!”
梁实带着轻蔑的口气说
“不就是个刚刚到任,说话做事还要看大公子门人脸色的人吗,你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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