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瑁说
“你们啊,安玄去查这件事情,你觉得什么事都是天衣无缝的吗?安玄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去调查别人的把柄,在宣北府,在琅琊郡,他所要完成他的目的,就是利用他人的把柄去完成他的手段。”
左贯又说
“把柄?陈大人,如果他们从老百姓中随随便便抓出这几个认出来,随口说一句,那就是把柄吗?那就是证据吗?那这样子是我也可以这么做,那些不成立的证据根本就没有办法证明我们做了这些事情。”
梁实便说
“那确实是啊,他哪里可能找得到真正合适的证据?”
凶狠的鸢,甚是听话般落在长孙安玄的肩膀上,这让一众灾民看到了感到恐惧,这一切,连他的士兵,都感到害怕,包括在一旁注意的郝叙,那这件事情自然流传了出去,在安玄查这案子的期间,这件事传到了桓府,那老丞相桓盛听了当然很是吃惊啊。
桓盛对诸位幕僚说
“连老鹰都会害怕长孙安玄,看来,是老天要让长孙安玄去对付筑州的这群朽木啊!”
光禄大夫孙文昭,他走了上来,又说
“据探子来报,安玄从灾民之中得到口实,此次大河流域的淹田事件,确实是由筑州南郡的士族所为,但是当前,安玄最麻烦的事情,就是找到合适的证据,证明这些事情是筑州南郡士族所为。”
桓盛疑问道
“找到目击证人,不就行了吗?怎么还这么多事情要做?”
孙文昭又说
“如果直接找到证人,这些证人居于灾民之中,灾民没有田地,没有栖息之地还有粮食,那自然会埋怨官府,那届时,筑州府的官员会认为这只不过是谣言而已,安玄认定,此次灾祸,由筑州南郡士族串通而成,这些士族和整个筑州的士族都有联系,他们又是大公子的门人,倘若再追查下去。”
桓盛又问
“你说什么?”
孙文昭便说
“若再是要追查下去,恐怕会影响桓府的名声。”
桓盛气的将桌子上的竹简文书扔飞出去,就指责道
“难道还要放任不管吗?现在国库居然欠款四百七十万贯,筑州府库
已经无钱,如今,面子是小,国体是大,再这样下去,官逼民反,桓府还拿什么控制天下?”
王显和他的亲戚王壶走上来,王显跪下,就说
“丞相,想要体面完成这种事情,只需要用另一种方式来达成就行了。”
桓盛疑问道
“你有办法吗?”
王显应道
“丞相,在下确实没有想法,但是,此事,交由东军府沈错判断,应有出路!”
安玄嘛,在筑州府的灾民堆里找到了个李六夫,那安玄现在在筑州南郡,那靠近大河边的山间亭子去观察这些灾民的情况,作为持节都督,安玄很注意自己的形象,那为了不让人留下辫子,那这亭子上的石板桌上放着什么呢?那就是一壶水,一叠干豆子。
那李六夫跪在安玄的面前,安玄就说
“你起来吧!”
李六夫就说
“是,主公!”
安玄一听,又一个叫他主公的人,郭翎伦私下里管他叫做主公,那这李六夫,又叫他主公,安玄听了,心里到挺是滋味,这俩看来不负我嘛,那又说了
“李六夫,你的名字可不好听,我给你起个新的名字吧,就叫做李流复,这可以了吧?”
李流复听了,赶忙谢主公,安玄就说,哎哎哎,别叫我主公,叫我都督。
李流复又说,是,都督,那跪在安玄面前,又问,这事该怎么解决啊?
安玄自己摸不清头绪,就说
“你不知道,想要真的找证据,告发这群人,难,即使是找到证据了,恐怕也很难啊!”
安玄站起来,他背着手,那郝叙走了过来,就说
“都督!粮食开始派发了!”
安玄说
“好,我刚想表达我的意见,那,郝大人,您也来了,那我就说说吧!”
郝叙坐在一边,那安玄就说
“私以为,这些士族和整个筑州都有联系,筑州同僚,认大公子为首,如果这件事情,果真全部查清,那先是从筑州南郡士族开始,由里到外,由下到上,从南郡,牵扯到筑州府,由筑州府,牵扯到大公子,再就是丞相!”
安玄回头来,又说
“我认为,没有天大的胆子,这些士族是不会这么做的,这其中,一定是有人包庇,首当其冲,那就是李太守还有大公
子,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查案了,而是要想方设法,让朝廷,让丞相,过个体面日子,再就是,把这群人给整倒咯!那咱们也可以过上舒心日子。”
郝叙拍着石板桌喊道
“那这样,下面的老百姓该怎么办啊!”
长孙安玄又说
“这些老百姓怎么办?一切事情,我办不了,唯独请求筑州府停止赋税,还有徭役,当前大河旁的灾民,恐怕已经多达百万,那想要拯救这些百姓,顺便修复堤坝,恐怕已经要上百万贯了,这已经不是我的事情了。”
李闳呢,算盘打的倒是如意,他在筑宁府少府里和诸位幕僚们说
“现在,大公子领兵十五万,在宣北打了大胜仗,杀敌无算,当之无愧实乃当今救国救民之大英雄也,我们可以立刻,联合朝廷众官员,上书,保举大公子,就任下一任丞相,也好向二公子证明,天下人,究竟会是谁!”
不久后,丞相的信送到东军府,此刻东州府军已经成功归来,回到了东安,那经过此役,东州府军也损失很大,因为伤员很多,那东州府军的生力军,人数其实已经是骤减了,回到府邸后,沈错还没睡个安稳觉呢,还没有去见见昭华还有程灏先呢,这不,这老岳父收到了老丞相的来信。
丞相就问,怎么去弄这群筑州的人呐?沈错看了看内容,就把信件放了起来,这会儿呢,陈肱也是老人家了,他披着厚厚的绒衣,抓着煮酒的用具,走了过来,就说
“错啊,错啊,你我都老了,都啥时候了,你还这么闲情雅致处理公务,打完了胜仗,这行军,是该停停了,咱去后院煮酒吧,我连青梅都准备好了。”
沈错看完信件,说
“看来这酒是喝不了啊,车骑将军,您看看,这......”
陈肱把酒具放了下来,就接过信,看了后,就说
“这?可恶的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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