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科幻灵异 > 贵女重生:明王追妻路漫漫 > 第367章 公子矜贵:继续打
  珍娘今日会出现,是有人相助。而她自己又是个机警聪慧的,从丈夫故去,她手上就已经是掌握了好些证据了。而且当初,李墨的小舅子当街纵马撞死了她的孩子时,有那么多人证,这是赖不掉的。</p>

  她就将她手中的证据给交出来了。其实她的罪证是当初她的丈夫上公堂讨公道的那一次,丈夫被打了之后,李墨作为县丞写的判决。</p>

  李墨的小舅子撞死了她的孩子,那么多人看着呢,众目睽睽之下,李墨还应是将当街纵马变成了“小孩冲撞了马匹,被马踩踏而死”。</p>

  明摆着的事情,却被李墨这么说,这不正是颠倒黑白吗!</p>

  “啪嗒”一声,沈双玉将茶盏放在桌上,普通的茶盏在她手上落下的时候,仿佛珍宝似的引人注目。</p>

  宁知州移开目光,但纤纤玉指撂下茶盏的一幕却好似刻在他的眼睛里。</p>

  沈双玉一派漫不经心的模样,看向了宁知州。</p>

  她在无声地催促着。</p>

  宁知州默默叹了口气。今日这事儿要是不能让沈双玉满意,她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与其维护一个没眼色又没什么能力的的小县丞,惹得她不满,还不如按照律法来做。</p>

  谋害朝廷命官,只一条就足夺官下狱。又有以公谋私、以权压人的罪,好过不了的。人虽然不是他杀的,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而这活罪也不会轻了去。</p>

  宁知州沉吟片刻,拿了一支令牌,道:“永县县丞李墨毒害同僚,害死了遥城县丞沈大人。又维护压下了亲人纵马杀人的罪过,纵容亲人逼死其夫,又威胁百姓,目无王法。念其担任永县县丞期间,虽无功劳,也有苦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罢免李墨县丞一官,令杖责,杖李墨一百。李家抄家,十四岁男丁皆杖责六十,举家流放西南之地。”</p>

  要是稍微虚弱一些,杖责五十就能要人命了,李家的人有多少能撑过这一顿杖责可是个问题。</p>

  自从杭州成为明王的蕃地,当家的人就是明王了,当然如今能说了算的还有沈双玉,罢个小官这种事情自然不会惊动上边的人。只需要沈双玉同意,那这番定罪,便是不会更改的了。</p>

  宁知州清楚,别说是罢官了,沈双玉估计都想要把他五马分尸了。</p>

  沈双玉饶有深意地看了宁知州一眼,倒也没有反对。</p>

  令牌落地,李墨瞪大了眼睛,衙役就走上来了。李墨看在眼里,仿佛看着来索命的恶鬼,惊恐地往后多,别抓住时他又换了个人似的,一边尖叫,一边大骂那个已经不成人形的妇人,大骂她在诬陷自己。</p>

  他纵使是挣扎着,但也没办法摆脱行刑的命运。为了方便行刑,他身上的外衣被扒了下来,只剩下薄薄的一套衣服。直到一身薄衣服被压在冰凉的长条板凳上时,李墨才意识到叫喊求饶没有用处,于是变成了破口大骂。</p>

  随着李墨的吵闹,百姓们反而是纷纷叫好。</p>

  宽敞的院子里头就被摆上了两条长条板凳,李墨就被衙役给压在长条板凳上了。手掌宽的板子落下,划开了空中的板子落在后背上,丝毫没有节力的声音沉闷又痛快。</p>

  珍娘还跪在堂中,只是她背对着李墨,她却没有转头去看,挺直着腰杆只对着宁知州。</p>

  一下下去,李墨就疼得扑腾了一下,又脱力地跌下去了,继而就是鼻涕眼泪一起出来了,挣扎得厉害,痛骂着冤枉。随着板子一下又一下,钝痛一阵未过又来一阵,疼得厉害,他也顾不得作为官员该有的礼数了,市井脏话一股脑地倒出来。</p>

  行刑的人可没有手下留情,因而,李墨疼得恨不得立即晕过去,躲过这阵行刑的痛苦才好。</p>

  沈双玉只睁眼看着,看着朱红的板子落下之后又带出了血珠,李墨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了,只剩下一张嘴还在开开合合。她冷眼看着,英气的眉眼未动,一动不动地看着李墨挨了六十八个板子,然后就瘫在长条板凳上,是晕过去了。</p>

  行刑的人发觉躺着的人没了动作,才反应过来地低头看了眼,问道:“大人,人已经晕过去了,这还要继续吗?”</p>

  宁知州眯了眯眼睛,看得李墨背上已经一片血红了,看着已经是到了极限了,叹了口气,他正要摆手,就听到一个低沉又略显尖锐的声音。</p>

  “把人泼醒,继续。”沈双玉面不改色,平淡地说道。</p>

  衙役看了宁知州一眼,看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就去打了盆水来。腊月的水冷得冻骨,就这样直接泼在李墨身上,倒是有反应,李墨哆嗦了一下,冷水冲走了他头上、脸上的冷汗,哆嗦了一下,又一下,却没醒。</p>

  方才还议论纷纷叫好的百姓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安静了,沉默着看着人被打到一件白衣被鲜血沁满了,裂开的衣裳显出血肉模糊。又看着人被泼了冷水,大概是动了恻隐之心,有年轻的女子不忍地别开了头。</p>

  一盆水没醒,衙役又看向堂上。</p>

  沈双玉搭着手撑着下巴,颇不在意地开声:“继续打吧。”</p>

  阴沉沉的天空,灰白的光亮照着大地。伴随着沉闷的板子打落的声音,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压抑。</p>

  还在打板子的时候了,晖三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然神色一震。接着,靠近了沈双玉道:“主子,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p>

  沈双玉可有可无地扬了下眉梢,只是看着外边行刑的场面。</p>

  行刑的场面越来越血腥了,但是也有全程看着的人。</p>

  男子是个屠夫,只是看惯了血腥,对行刑的场面不甚感兴趣,反而是盯着那个俊美得有些女气的公子看,看到这会才叹道:“那个公子看着,的确是个俊朗的。可就是没有想到,他年纪轻轻,看这血腥的场面倒是一点都不惧。我看着啊,他的眉头连皱一下都没有。”</p>

  不仅是他,还有个年岁比较大的老者也面不改色地看着,他道:“那位看着便是贵气,想来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怎么会惧怕这些。”</p>

  屠夫咂嘴:“也是,是我想岔了。”</p>

  老者却是话锋一转,望着穿着大氅的男子道:“只是咱们杭州城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人?未曾听说过啊。难道是哪位大人府上的公子,似乎也不太对,这位看着颇为贵气。”</p>

  那公子哥儿瞧着便矜贵得很,跟无骨的猫儿一样在椅子里歪来歪去却不会让人觉得无礼,只觉得他随意得很。</p>

  全程便是那漫不经心的态度。</p>

  沈奇武一直是见缝插针地往里头挤,他的小厮就在前边帮他开路。只是堵在这里的人太多了,他好不容易才挤进来了。趁着前边的妇人和女子看不得血腥似的往边上转,沈奇武又得以往前挪了两步。</p>

  正好听到一老一少两个男子说的话。</p>

  沈奇武下意识地抬头去看他们口中“矜贵的公子”,那人侧着脸,正跟宁知州说着话。沈奇武缓缓皱起眉头,这人似乎有些熟悉。</p>

  有个穿着灰衣服的男子朝着那个公子走了过去,那个公子闻声就回过头来,正对着看向门口。他的目光洒过来,那目光似乎包着层层的压力,望向门口时,叫人下意识地低下头。</p>

  沈奇武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垂着眼睛看着地上,一双黑鞋沾上了路上的雪,这会黑鞋几处还是白的。他缓过神来,才抬起头来再次看过去。</p>

  那个公子又侧过头去了,跟灰衣男子说了句什么,又看那灰衣男子点头了,于是就看到了那个公子扬起嘴唇笑了。</p>

  嫣红的唇勾起,在那张俊美又精致的侧脸上很是……妖冶。</p>

  沈奇武好奇地眯了眯眼睛,发生了何事了?</p>

  “哎!打完了,打完了。”不知道谁叫了一声。</p>

  沈奇武转头看过去,那个被按在长条板凳上打过一遍的李墨这会子异常的狼狈。被打晕之后又泼了水,背上的血色和他脸上的惨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还是没有醒,是被衙役拖下了板凳的。</p>

  而公堂上,沈双玉正跟宁知州说话:“才听闻个好消息,沈大人刚刚醒过来了。”</p>

  沈双玉嘴边还挂着抹笑意,就这么看着他。</p>

  宁知州只感觉有一口气堵在喉咙上不来下不去,对着沈双玉只能长长的叹出一口气。</p>

  这合理吗?</p>

  刚刚才以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处罚了李墨,虽然其中还有他以权谋私的罪过,可是最大的罪还是谋害朝廷命官。这会子说,沈大人无事?那李墨也不至于如此处罚吧。</p>

  沈双玉似乎看出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嗤笑道:“难道,一定是害死了才能算是谋害朝廷命官不成?沈大人直到今日才醒,可见其中惊险。”</p>

  那一日若非是自己,老爷子估计一条命就交代了。</p>

  宁知州嚅了嚅嘴,没有想到要如何反驳才好,便无奈地点点头。他看看沈双玉,抬手吩咐道:“把人带下去,暂且看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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