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并不是那种喜欢炫耀的人。
可我们山初来乍到,并且这件事跟我们关系甚重。
如果不震慑住他们,他们绝对不会把我们看在眼里。
以后办事,也会多了很多麻烦。
只有让他们对我们心服口服,才能尽快解决好这件事。
我把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件东西来,轻轻放在桌子上。
“这是我们洛家祖传的东西,你们看看,它有多大分量!”
当看到那个东西时,像是见鬼了似的,曹奉九一下子从沙发上滑下来。
祝晨则霍的站起身来,急忙把眼镜戴上,满脸不敢相信的神色。
何太清走到茶几跟前,瞪大眼睛,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蹦出来。
“金色龙头牌?”
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祝晨这个老对头一眼。
祝晨戴着眼镜,看了好一会。
并很小心的把它从桌子上拿起来,放在手里掂量掂量。
然后说道,“不错,就是金龙头牌!当年我在掌门人手里见过一次。”
龙头牌是身份的象征。
一般来说,银质龙头牌和铜质龙头牌比较常见一些。
可金质龙头牌,都掌握在各个风水派系掌门人手里。
他们虽然是派系里的中层人物,却很少见过这种东西。
何太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脸上满是震惊的神色。
问道,“这是你们洛家祖传的东西?”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是铜棺主人给我的。
反正到了这种时候,当然是牛吹得越大越好。
免得他看不起我们。
“不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
祝晨倒吸了一口冷气。
“洛家果然有些来头,连国内仅存的五面金龙头牌,他们就拥有一面。看来我们真低估了洛家的实力。”
何太清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脸立刻就红了。
我问道,“何先生,这块龙头牌够贵重吗?可以当成赌注吗?”
还没等何太清说话,祝晨说道,“金龙头牌可是难得一见的宝贝!据说除了本身非常尊贵之外,里面还藏着什么秘密,只是从来没人能够破解。当然是再贵重不过了!”
何太清脸上忽的浮现出
一丝冷笑来。
“洛先生,那我们就这么定了!你输了,龙头牌是我的。我输了,房子是你的!”
这个家伙非常狡猾,能用钱买到的,当然不算什么稀罕物。
龙头牌则不同,要是能把它赢到手,然后献给掌门人。
那可真是大功一件。
说不定掌门人,还会教他些镇龙经上的风水术。
何太清翘着的二郎腿,微微抖着,在打着如意算盘。
祝晨皱着眉头说道,“这么说的话,洛兄弟,你吃了不小的亏啊。在风水界,金龙头牌是难得的宝贝。要是输给他,你可真亏大了!”
胡海山毫不在意的说道,“我们洛少经常跟人打赌,他从来没输过。更不会输给一个心怀不轨的小人!”
何太清恶狠狠的瞪了胡海山一眼。
可看在金龙头牌的份上,并没跟他计较。
“既然二位这么决定,那我就帮你们写下来!”
作为公证人,祝晨倒是很卖力。
一笔一划把我们的赌注,都写得清清楚楚的。
然后跟何太清说道,“何兄,你先算!之后洛兄弟再按照他的办法做,最准确的就是赢家。”
何太清把背包拿过来,他早就跃跃欲试了。
作为一名阴阳师,他吃饭的家伙,一直都随身携带。
因为和何明远一样,都是镇龙派的,算卦的办法,皆来自镇龙经。
基本方式都一样。
何明远用的是五十根蓍草,何太清用的,则是五十根红色卦签。
卦签大约筷子长短,何太清经常使用它们算卦,磨得油光发亮的。
我们洛家算卦,一般要知道对方生辰八字,或者借助他的气息,做到有迹可循。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铜门,我也一样能给它算卦。
何太清在没有任何依据的情况下,便想通过算卦,确定下一个出事的地方。
虽然只是二选一的概率,却也很难。
如果真能算准的话,那么说明,镇龙经果然有很多玄妙的地方。
何太清表情凝重,把五十根卦签放在额头处,嘴里默默念咒语。
算卦最讲究的是人神合一。
他在借助神灵的力量,之后开始认真推演卦象。
大伙都坐在一边,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连胡海山都有些紧张。
虽然他对我很有信心,可何太清也不是吃素的。
他嘴唇微。
我知道他在默念着,“算不准,算不准!”
我笑了笑。
我们事先约好,如果所说位置一致,那就算不分输赢。
只能说明我们两个想法不谋而合。
现场异常安静,只能听到何太清摆弄卦签,发出来的叮叮声响。
大约推演了半个小时,卦象出来了。
上卦为震,下卦也是震,是副震为雷卦,简称雷卦。
寓意谨慎小心,遇大事不慌张,坚持下来,会成为大人物。
跟祭祀有些关系。
他的这幅卦,还是有些准确度的。
何太清脸上露出一副很得意的神色来。
“各位都是行家,就不用我解释了吧?雷卦主东方,很明显,下一个出事的地方,应该是那座洗浴中心。”
“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姓洛的,你就认赌服输吧!”
说完,他伸手就去拿那块龙头牌。
我抢先把龙头牌摁住。
淡淡的说道,“龙头牌很热,小心烫了手!”
何太清被我说得满脸尴尬,把手缩回去。
冷着脸问道,“怎么,你想反悔吗?反正有天玉派的祝晨当公证人,由不得你不承认!”
我不紧不慢的问道,“何先生,你只用你的办法确定了方位。可我的还没用,你怎么知道我的不准?”
“还有,事情没发生之前,谁也无法证明谁是正确的。”
“哼,到了这种时候,还想狡辩!那我奉陪到底!说吧,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到那两个地方去看看。口说无凭,我们总要找到些证据才行!”
“那我就看看,你要找什么证据!”
何太清站起身来,问道,“你打算先去哪里?”
他梗着脖子盯着我,像只好斗的公鸡似的。
祝晨替我捏了一把汗。
他觉得何太清的卦象很准,这次可能真让他给算中了。
我们有约在先,就算不谋而合,也要说出依据来才行。
见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祝晨也站起身来,说道,“那我们就按照洛先生所说的做。”
我跟他说,“既然何先生算到东方先出事,那么我们就到北边去看看!”
“好吧!”何太清凶巴巴的说道,“我倒
要看看,你还能怎么狡辩!”
“我们这就去城隍庙!”
大伙从酒店里出来,然后上了车。
祝晨开着车,在前面领路。
何太清则像怕我们逃跑似的,跟在我们后面。
汽车沿着酒店旁边的大街,一直向着北方开去。
过了半个多小时,已经快到城市边缘处。
这里离黎阳酒店,大约四五十里路的样子。
一座很宏伟的庙宇出现在面前。
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城隍庙。
城隍庙除了正殿之外,还有一圈灰色围墙,围墙将近一丈多高。
大伙把车停在城隍庙外面,一起走进去。
城隍庙里人来人往的,非常热闹。
除了烧香许愿之外,好多人把这里当成旅游景点。
我皱着眉头望着这一幕。
对方把位置选在这里,当然有他的原因。
他需要的祭品,除了本身灵气很重之外。
出事的地方,也是阳气越重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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