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晨寻思了一会,问道,“在那个方向有座城隍庙,难道你说的是它?”
“不错!”何太清点头。
城隍庙本身就是辟邪的场所。
就算对方再猖狂,也不应该选在那里手吧?
祝晨苦笑了一下,“用老鼠换命,对方十有八九是灰仙堂的人。灰仙堂一向目中无人。所谓的城隍,不过是个泥塑而已,他们更不会在意。”
城隍庙香火鼎盛,本身阳气很重,对方就是看中了这一点。
他们两个一起看着我。
“洛先生,对方一直在对阴阳师下手。我们吩咐过属下,这段时间尽量不要离开。”
我摇摇头。
“就算躲在家里不出来也没用。只要是他们选中的人,有的是办法把他弄到设好的布局里面去。”
“你是说牵魂术?”祝晨问道。
“不错,如今最重要的是,先确定对方会在哪个地方手,并预先做好准备。”
“这个好像有些困难吧!”祝晨挠了挠脑袋。
对方似乎毫无规律可言,那两个地方,都有可能是他们首选的位置。
“对普通人来说很难,可无论天玉派,还是镇龙派,甚至洛家的卦术,都不是吃素的。我们可以算一下,算出对方最先下手的位置。”何太清漫不经心的说道。
他还不死心。昨天棋差一招,今天要把面子找回来。
他觉得镇龙派卦术很了不起,才做了这个提议。
其实打心底,他还是不服气的。
祝晨当然不肯示弱。
笑着说道,“好吧,那我们就试一下。看哪一方的卦术更加精准。”
这正是个天玉派和镇龙派比试的大好机会。
他们一直都看对方不顺眼。
如果这次能比出个高低来,那么另一方以后就要彻底低头认输了。
祝晨虽然表面上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却也是个不服输的主。
见他们两个剑拔弩张的。
我笑着说道,“就算起卦,也要有些信息才行吧?这样盲目算下去,结果多半是不准的。我有个办法,不用起卦,同样能确定他们会在哪手。”
“什么?”
他们两个都有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何
太清沉着脸说道,“洛先生,都说你们洛家卦术通神。难道你不敢跟我们比,怕给洛家丢脸吧?”
“我们洛家卦术很准,却从来不会随便乱算。二位一定要算的话,不过是耽误时间而已。”
“你是说我们的卦算不准?”
何太清脾气暴躁,听到我的话,火立刻就上来了。
“姓洛的,就算瞧不起人,也不能这样说话!”
他沾火就着,梗着脖子,像只好斗的公鸡似的。
被一个小辈当面否定,祝晨心里也很不服。
他一言不发的坐在一边,摆出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架势来。
见何太清吹胡子瞪眼睛的。胡海山有些坐不住。
怒道,“姓何的,别不就翻脸!要手,我们也不会怕了谁。”
“如果你想起卦,也没人拉着你。洛少只是说,有更好的办法。不服的话,尽管算你的卦好了!””
何太清之所以处处针对我们,不过是因为不服气而已。
我朝着胡海山摆手,示意他坐下。
和颜悦色的跟何太清说,“何先生,我领教过贵派的风水术。”
说这句话时,我特意看了看曹奉九。
曹奉九满脸通红的坐在一边。
他见到我就头疼,本不想来的,可是何太清一定要他陪着来。
实在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跟了来。
听到我的话,立刻面红耳赤的。
我淡淡的说道,“何先生,要不你算你的卦,我用我的办法。我们可以打赌!如果一方输了,那就愿赌服输。你看怎么样?”
在风水界,谁都不会轻易信服对方。这也是一个分出高下的好办法。
何太清翻着眼睛看了看祝晨。祝晨笑眯眯的坐在一边。
何太清脸色有些发白,他当然知道,如果输给我,那他的脸就丢大了。
可在老对手祝晨面前,他又不肯示弱。
何太清满脸不屑的看着我,“我调查过你们洛家,根本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你拿什么跟我赌?”
在镇龙殿里时,曹奉九就打算把龙气从我身体里吸出去。
如今龙气已经彻底跟我融合,他再也不敢打龙气的主意。
听到何太清的话,也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我。
冷冷的说道,“洛家人除了一张嘴之外,再也
没有什么值钱东西了!”
何太清嘿嘿笑了笑。
“洛家人不过是靠着嘴骗钱而已。如果你输了,就离开奉阳城,回河口村去吧。以后我们再也不想见到你!”
他话里侮辱的味道很浓。
论家底,洛家真没法和他们镇龙派相比。
不管怎样,镇龙派也是国内仅剩的四大风水派系之一。
而洛家,不过是个小得不值一提的家族而已,如今只剩下我这根独苗。
“如果我能拿出,你们镇龙派中,独一无二的东西来。那你们拿什么当赌注?”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何太清,问道。
何太清冷笑着说道,“小子,吹吹牛就算了!你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镇龙派的规模,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随便伸出一根手指头来,就能碾死你。”
“好吧,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在奉阳城,我们还是有些财产的。如果你的办法更准,我就把其中一座房产输给你!”
曹奉九提醒着,“总管,您小心一些。这个小子总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哼,不过是个从乡下来的小子而已,能有多大本事?”
“只有你这样无能的人,才会忌惮他。我才不会把他看在眼里!”
曹奉九被说得脖子根都红了,赶紧闭上嘴巴。
“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随便说啊。”
祝晨唯恐天下不乱,在一边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们当个公证人。老何,你说把那套房子当做赌注?”
见他幸灾乐祸的模样,何太清面沉似水的。
“我们在市中央有栋别墅,如果这个小子真比我算得准,并能拿出像他所说,那么贵重的东西来。我就把别墅让给他!”
“好!”
祝晨似乎比我还着急,急忙找来纸笔,帮忙写好了字据。
何太清撇着嘴说道,“既然手续都已经做完,姓洛的,就把你的宝贝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吧!”
他漫不经心的看着我。他才不相信,我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
因为财物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镇龙派最不缺的就是钱财。
祝晨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替我捏了一把汗。
我们两个认识的时间并不长。
他只是听说过爷爷的名号,因为昨天的事,才对我有些好感。
可他觉得,如果跟何太清硬钢,我似乎还差些火候。
因为无论在卦术,还是在风水术上,镇龙派都是独树一帜的。
何太清作为镇龙派在省城的总管,也算个中层人物。
当然不是曹奉九所能比的。
“还是太年轻,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啊!”他微微摇头。
胡海山倒是非常信任我。
“洛少,那就让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见识见识你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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