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都市小说 > 我家大佬又在作妖了 > 吐出秘密的刘秘宽
  容易目光中藏着咄咄逼人的气势,似乎想从他眼神中逼出什么来,狭长凤眸弯起的弧度像一把神兵利刃,轻轻一笑,“刘大人你说我猜中了其中几分秘密?”

  只是这轻轻一笑无声无息化解了森冷的语调,仿佛寒冰遇火。

  刘宽却不觉,他像是面对对人追击的狼狈逃兵,脑袋随着容易字字句句的逼问而微微退却,额头渗汗惊惧不安。

  “不…不是……”热气从干裂苍白的唇缝中喷涌而出,他努力的想要否认。

  容易目光深玄不可测,漫不经心的收回伸长的白净颈项,她掀开下裳在床边四角矮凳上落座,话锋再现锋芒。

  “刘大人,本官已经将前因后果调查的清楚,你当人走狗以死谢罪便是为了隐藏幕后黑手的真实身份,那人居住在温秋城北茶楼中,为了躲避秘密追杀而下毒制造混乱,恰逢多雨逢灾,你顺势而为又帮扶了一把,后来当他们暗度陈仓离开温秋,现在大柱国奉命抵达,你自认罪不容诛决心以死谢罪掩盖真相,是也不是?”

  几口气说完后容易笑了起来,眯起眼睛好整以暇地瞧着躺在床上呼吸逐渐急促的刘宽。

  他狠狠的咳嗽狠狠的抓紧秋菊花蕊黄的冰滑被褥,干枯手背上骨头凸起,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不…不是……不……”

  “怎么不是?”

  “不是我,我没有做这些……”他瞪大了凹陷的干枯双眼,配合床榻上灰色阴影,乍一看居然有些恐怖。

  “那是谁?”容易说。

  “我不知道。”他拽住帷幔要坐起来,容易伸手帮了他一把,他脊背倚靠在莲花木雕床头,反手抓住容易手腕,很紧,几乎要勒到骨头。

  “不是我,是有人威胁我做的这件事!”

  他疯狂摇头,难掩都是求助、惊慌和唯恐不被信任的惶恐不安。

  容易挑眉,“是何人做的?”

  “我不知。”他手背上虬结的肌肉和青筋依稀可见。

  “在陛下赈灾圣旨下达前三日我全无印象,不知自己何时何地派遣各县知府张贴告示,更不知自己露过面,在我醒来时已成定局……”

  “这种说辞未免有

  些荒唐了。”容易平静如水说。

  “是,正是因为荒唐,无人相信,我才决心剑走偏锋大赌一把。也就是火烧温秋了,温秋被烧大部分归咎于洪灾少数罪责归咎于不听命令私自手的马磊,他百口莫辩只能生生顶了这罪名,谁能料到……”

  他声线低哑难听,顿了顿仿佛抓住一根浮木问:“大柱国真的来了?你没有骗我?”

  出事以来他日日夜夜辗转反侧深思熟虑,认为是暗中人下得黑手,从未想过中间的千丝万缕织就如此庞大的阴谋。

  如果说位高权重声名如魔的大柱国都关注这个案件,他草草自尽只能坐实畏罪自杀的罪名,倘若幕后黑手真的得逞,陛下岂会放过他一家老小……

  显然,现在找出幕后操纵的黑手救后辈更为重要。

  容易道:“没有骗你,大柱国的确来了。”

  “他在哪里?”

  凝视着他突然充斥满生机和欲望的眼睛,容易摇摇头:“下官做不了主,也过不了问。”

  这是千真万确的。

  “也对。”他桎梏容易的铁臂慢慢慢慢松开,“你见过他对不对?不不……周将军是他的人,容易,帮我一个忙,帮我带几句话给大柱国,求……”

  容易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我说,我帮你带。”

  “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呼吸像有个破风口的墙壁,寒风呼啸时发出呼噜呼噜的噪音。

  “下官可以确信告示不是下官所为,但告示上的字和印章丝毫不差,我想要么我受了控制,要么这就是奸人准备的万全之策,易容术…我能想到的只有江湖上流传的这个。”

  容易点点头沉思了一会,“事后有没有检查过身体?”

  他沉重道:“有,家中下人通通审讯了一遍,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我每时每刻的行踪皆能明明白白的记录在案。”

  他脸上苦了起来,摊了摊手掌,“所有一切指向我,深更半夜因噩梦而惊醒时还真的觉得自己是真正的黑手,看着双手都怀疑自己。”

  难怪他要一死了之,没有任何破绽就跟罗毅所说一样,押送回夏都也不过惨死他乡,何苦呢?

  容易半晌沉默,轻声说:“不该的,总该有你没想到的地方。”

  “我一直在

  想,一无所获……”

  “也罢,我会转达给周将军。”把已经放冷的黑乎乎汤药递给他后站了起来,“你要活着才有解决可能。”

  “我会的。”他的眼睛里有或明或暗的光芒迸发,像黑夜里偷偷袭来的晚风,不强却凉。

  “嗯,此事也不要跟旁人说了。”

  “下官明白。”

  看着他喝完汤药容易方才转身离开,推开门,微风从一人宽缝隙袭入,撩廊下下垂的编织紧密花纹清晰的竹帘轻轻飘荡,后面隐隐约约可见一人身穿长衣铁腕,端端站着。

  “付大人。”容易挑眉,伸手把竹帘撩起,与幕后之人凛然相视,她平静中自带上一股子不可忽视的威严。

  “容大人来看刘兄?他如何了?”付广颔首见过礼后说。

  容易神情坦荡,“不大好。”

  “容大人也不能劝住他?”

  “不能,心病还需心药医,找出根源最为要紧,我不知他为何正因如此,付大人知道吗?”

  “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早去劝慰了。”付广的神情同样坦荡,坦荡中夹杂着显而易见地愁苦烦恼,

  “也是。”容易抿唇一笑而过,“付大人和刘大人乃是挚友,感情令旁人望尘莫及。”

  “我与他的共同治理安郡,无论出于私人感情或是公事公办,合该如此互相扶持,上和下安,都是为朝廷尽心尽力为百姓谋福祉罢了。”

  问不出破绽,容易不想跟他鬼扯打太极,“付大人高风亮节,我还有事先行离开。”

  “容大人慢走。”

  可容易刚走了两步背后猛然叫停,她回头,“付大人有何请教?”

  付广嘴唇抖几下,似乎在思索什么,一团青灰色阴影笼罩在他英气逼人的眉宇之中。

  “没什么,刚刚想起些事情忽然间又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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