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一点点的掩去。

  “嗯”萧昊?呻吟一声,身体仍然保持原状,一动不动。

  老太爷可是在外面气得吹胡子?真不知道这几天是否撞邪了?

  家明拉过布条将那块神秘地带盖住,小心翼翼的禀报着,“总裁,有几份文件要您签字。”

  “叫夫人进来换床单。”“可是”“你听不懂?!”“是”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都把工作放在第一,可是现在却毫不在乎的样子,这都是怎么了?难道公司的流言蜚语都是真的?总裁他夫人她

  家明思索着退出房间,赛美君和仆人都候在门外。

  “夫人,总裁让您去换床单。”

  就算她曾经说过婚姻期限,可这种没有荣辱观的事情,是否该低调一些?

  现在,她没有心情观赏这段沦丧的恶心的粗茁场面,说好要为他守候一辈子,那些憔悴的风霜她可以毫不在意;说好要好好爱他一回,那些滑稽的流言蜚语,她可以像排毒一样,绝对保持思想的纯洁。

  可理智出卖了幽暗的心灵,她无法让内心平静下去,什么赌局、什么昙花仙子,一切都是狗屁!这样下去,心里受到强大负荷的压榨,她会暴毙而亡。

  抹去眼眶一滴清泪,赛美君惘然的走掉。

  “美君”听到她远去的脚步声,萧昊?在深埋的被褥下喊,语气有些急。

  她停下了脚步,等待着他幽默的辩解。

  “你看到的和你想象的不一样”

  好吧!她转过身索性将他的故事听完。

  “从你失踪哪天起,我才知道是什么牵动了我的心,失落和空虚是别人无法理解的煎熬,当你回来后,我知道原来生活是那么的如梦如幻,甚至,在梦里我能听到鸟儿的歌唱,花儿的芳香,更少不了你雀妖灿烂的笑容,我知道”

  甜言蜜语是他的专长,语言很生动,感人!继续瞎掰吧!

  昔日这番话或许会感动得她热泪盈眶,可眼下,她内心只有厌恶。

  “我知道我很爱面子,我现在向你坦诚知道你会觉得我是在骗你,不过有一件事情可以证明”说道此处,耳边再次响起她远去的脚步声。

  她最终还是失去了静听谎言的耐性。

  “美你不要走美君”他从床上爬起来,却因为胸口一阵剧痛掬在了床边,“唔”

  听到他一声痛苦的呻吟,赛美君慌乱的抚起了他,“你怎么了?”

  “我心疼。”他的语气显得很无力,可听在她耳里却是在戏弄。

  甩开他的手,又要离开。

  “美君呜”他痛苦的深锁眉头,心脏像被人用刀割一样疼。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带着颤抖,他是真的

  “你怎么样?”

  “我的我的胸口疼好疼”

  萧昊?的脸色随即变得苍白,她吓得心都和他一样疼,“来人快来人”

  “发生什么事?”家明听到喊声急忙冲进屋内。

  “总裁不舒服。”

  “总裁?噢,老天,我去叫医生。”

  赛美君趴在萧昊?的床边,实在是受不了周公的诱惑,睡着了。

  他撩拨开那一缕刘海,仔细一看,脸颊还残留着泪痕,她哭过?为了他病倒而伤心流泪?萧昊?嘴角抹上一丝笑容,再睁大眼睛看她,怎么和以前长的有些异同?像似曾相识的感觉,回头想想,再看看她睡熟的样子――萧涛的女朋友。

  以前没惊觉,这一回忆不要紧,简直吓坏了他,她此时的样子的确有三分像自己在英国的弟弟----萧涛的女朋友,老天!怎么

  萧涛在谈女朋友的时候,曾经传过照片给萧昊?,为了验证清楚,他再透彻的回忆了一下那照片。

  结果是不可思议的。

  可想他从来就没有关心过她,难道以前只是在雾里看花?连她到底长什么样子都没有去细细品位过?不过想来也不奇怪,他们闪电般就进入了结婚礼堂,而婚后更是相互讽刺,相互抬杠,天天吵吵闹闹,哪里还有心思去考虑对方长得像谁。

  当然萧昊?还是有几分对自己的怨叹。

  歹说是一对夫妻,对自己的老婆长啥样子都不能准确的判断,传出去会被人骂的狗血喷头。

  他抓住她的手在抚摸的时候,赛美君正做着恶梦:她没有完成玉帝交给她的任务,反而和魔萧在人间谈情说爱,玉帝大发雷霆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烈焰深渊,当她飘然坠落时,眼前出现一道金光,是魔萧,她抓住魔萧的萧尾艰难穿过层层迷障,正当要突破围城时,却中了玉帝的净神咒,魔萧随即化为一具石萧,正从萧首开始爆裂,她慌乱无措,想哭哭无泪,想喊喊未应,费了很大力气才挣脱出来。

  原来自己在做梦,还紧紧的抓住一只手,萧昊?痛苦的忍受着她的抓掐,“你做恶梦了,流了好多汗。”

  “我”她羞窘的抽回手,才发现他的手腕有一道道血迹,急忙紧张起来,“你怎么了?”她忘记了正是她刚才所为。

  “你刚才”

  “对不起,我”

  “干嘛说对不起?做梦而已,可能我成了你的靶子!”他看着她自责的脸,“你刚才做什么梦?干么死死抓住一件东西?”想到他成了无辜受害者,总应该知道一点内幕吧!

  “我我不告诉你。”要是把那个梦说出来,他还不狠狠笑话她一番。

  “噢,我明白了”他深沉的望着她。

  “你明白什么?”

  “看你一肚子坏水,哈哈哈。”

  “哎呀,我有你那么坏吗?”下一秒,粉拳就落在他身上。

  再下一秒,她发现自己曾经是否受到过某种程度上的创伤?吧啦吧啦哄!不管怎么说,笑是一件很有趣味的事!

  直到门口一声咳嗽,她才暂时安静。

  “呵呵,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小高捋捋听诊器,笑着走进去。

  “可恶,我要治你的罪。”

  “噢,好的,我领罪,不过别判我死刑。”小高胁迫着好友。

  “为什么?”

  “如果我死了,就没有人来医治你的病,那么哈呵,情况会很糟糕。”小高看了看旁边的赛美君。

  “哈,医生不是多了去。”萧昊?对好友的话感到不屑。

  “噢,不,我可是你的主治医生,对你的病史比谁都了解,如果换了别人,又遇到没有多少伎俩的医生,他们会按照自己的诊断来看病,那么就会适得其反,说不定还会加重你的病情,想清楚了把你自己的生命当作医学实验了吗?”小高的语气貌似情况很不妙,正色调侃着他。

  “啊,这样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老婆,狠狠的替我揍他!”他惊觉,第一次叫她老婆,男人也有害羞的时候,他的脸顿时火辣起来。

  “啊”她在旁边听得心花怒放,同时头上笼罩着一团幸福的光环。

  小高就看在眼里,两口子总是神神叨叨,像一对欢快的鸳鸯。

  “呵呵,好了,进入正题,看你的气色很不错,情况是可喜可贺的。”

  “他怎么会”赛美君疑惑,看似很健康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心脏疼?莫非是她气的?

  “两年前有过一次这样的情况了,不过,只要保持一颗童心就不会有事,嫂子,让他变成一个老顽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呵呵。”

  “老顽童?”

  “简单说,就是不要让他过于生气。”小高说完,自觉言过偏激了,言下之意就是她惹他生气了,这样的话怎可说出,“噢,他这个病就是这样的。”

  赛美君垂下头,在想些什么。

  萧昊?出院后召集了一大票人在家里开宴会,其中包括萧氏家族所有成员、商场合作伙伴、业界资深人士等等,当然赛家在听到风声后不请自来了。

  现场热闹非凡,张灯结彩,一派宫廷盛宴的局面。

  “夫人,您现在可不要出去露面,总裁有交代。”王妈再一次把她从宴会场拉到休息室。

  当然,宴会场还出现几个不速之客,凯丽斯没有得到邀请函也屁颠屁颠的跑来了,这包括萧昊?回国的弟弟萧涛,“萧涛,你真是一个窝囊废,被你爷爷像丢垃圾一样抛开,萧家的产业你可是有权利继承的。”

  “凯丽斯,我想你弄错了,我相信我哥会是一个出色的企业家,他的成绩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至于谁继不继承,我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萧家的事业可以做的声势浩大。”

  “你让我觉得鄙视,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往别人那里推,到时候你什么也不是。”凯丽斯心怀鬼胎,想挑拨兄弟二人的关系。

  “凯丽斯?你说话怎么怪怪的?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我哥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这个弟弟在他眼里都是多余,而你总是会在他不开心的时候安慰他,开导他,比我们C国女人还要温柔体贴,我哥不就是像着了魔似的喜欢你这一点吗?当时我好生羡慕”萧昊?和凯丽斯的感情破裂,连他这个弟弟都被蒙在鼓里,知道两人分开了一段时间,但从他哥口中并没有宣布什么意外的结果,并表示那只是短暂的分离,叫他不要分神研学。

  这次兴高采烈的回国,还以为对凯丽斯的称呼会改变,谁知她的话不难揣测发生了点变故。

  “萧涛,人是会变的,而且有时候会变得疯狂,他已不再是以前的他,我为什么要像条狗一样渴望别人的怜悯。”萧昊?的冷落,凯丽斯积怨很深。

  明显,她由爱生恨了。

  “我就纳闷了,凯丽斯你让我感到害怕,我哥是你的情人耶!好像你的字字句句都不是在扮演情人的角色?”萧涛思索着,这的确不是情侣对情侣之间的磨合,却很像情敌。

  “情人?哼,我把他当情人,可他把我当成什么,我还不如他身边的乡巴佬。”凯丽斯怨恨的眼神能杀死一只蚊子。

  “乡巴佬?你说谁?”

  “萧涛,我告诉你一件天大的秘密”凯丽斯把嘴凑了过去,“现在你还相信你哥吗?他可是披着狼皮的羊。”

  “你敢确定嫂子就是宛如?”萧涛怒发冲冠,紧紧抓住凯丽斯的手,他没有想到宛如一声不吭的走掉,竟然成了自己的嫂子。

  萧涛和宛如在一个研究院学习,两人干柴遇烈火,爱得不可收拾,萧涛回到家中,见到的就是孤寂悲凉的屋子,宛如什么也没有留下,悄悄离开了。

  萧涛寻遍整个伦敦,甚至还派了私人侦探到国内巡查,仍然没有结果。

  苦苦相思的煎熬,一晃就是5年,昔日恋情已经开始慢慢淡化,没想到她竟出现在自己身边,还做了别人的女人。

  “我可以拿性命担保。”毒瘤在她心中急剧扩散,控制了凯丽斯泯灭的理智。

  “这个贱人,我要杀了她。”“等等,你现在斗不过你哥?”凯丽斯邪笑着拉住他。

  萧涛是有气,相恋多年的情人一声不吭的离他而去,还胆敢在眼前投入他人的怀抱,心头有一种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的想法。

  大家都在外面忙的不亦乐乎,就连说话的对象都没有,赛美君忍不住枯燥跑了出去。

  她端着几杯香槟向客人送酒,“玩的愉快!”“噢,谢谢!”客人看到她一愣,而后又笑着离开了。

  “给我一杯酒。”她正要转身,后面有个妇人叫住了她。

  “夫人,您的酒。”

  “哦,老天!”老妇人看到赛美君,脸色豁地拉了下来,随即愣在那里。

  “夫人,夫人,您的酒”

  “噢,拿开拿开快给我拿开”老妇人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赛美君几乎是被那老妇人推着离开的,“她怎么了?怎么看到我会是那样的表情?”她百思不解。

  “姨妈,你怎么了?刚才哪个是谁?”萧涛靠过去问。

  “好像,真的好像。”

  “姨妈,你在自言自语的说什么啊?”

  “涛涛,宛如啊?刚才有个送酒的女人很像宛如。”

  “宛如,她在哪里?”萧涛急切的在人群中搜寻着。

  赛美君面前突然有个身影挡住了去路,“先生,要酒吗?”

  “难怪你悄无声息的回国,原来你早就和他搞在一起了。”萧涛愤怒的吼道。

  她被弄得一脑迷糊,“先生,你弄错了。”她转身要走,却被萧涛一把抓住。

  “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的讨厌吗?不惜装疯卖傻来逃避我?”此刻就站在她面前,他不相信这女人竟会这般绝情断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快放开我?”赛美君生气了,这男人不是疯子就是花痴,他怎么会邀请这样的人来家里?

  好不容易挣脱萧涛,她气急败坏的回到休息室,今晚的人怎么都怪怪的?看到她就像见到魔鬼一样大惊失色,想想那个老妇人说的话,她一定像某个人,而把她当成了她,那么她会是谁呢?

  “知道我没有骗你了。”凯丽斯像阴魂又飘到萧涛的身边。

  “岂有此理,那贱人胆敢背叛我。”

  “你哥一定知道是你的女朋友吧?那么,你觉得他把你放在眼里了吗?他这是在公然向你挑战,常言说,朋友妻不可欺,难道兄弟妻就能欺吗?”凯丽斯悠悠的说,更扇动了萧涛心中的怒火。

  “我去找他理论。”

  “别急,听我”凯丽斯拉住他,“男人的事情,男人办”说完,她诡异一笑。

  他萧涛可是一个良好市民,打家劫舍的事情可是没有做过,看到凯丽斯阴险的表情,他连忙紧张起来,“你什么意思?”

  “萧涛,你要是个男人,就应该做些什么,我和你一样,都是受伤者,我要的是你哥,而你要的是你的宛如,我们各取所需,所以我们必须合作。”她可是抓住了萧涛的软骨,要么怎么说女人有倾国倾城的说法。

  “你想怎样?”这样的合作,无疑很有诱惑力,可想宛如在他心中的地位是多么的重要。

  凯丽斯再度把嘴靠过去

  “你疯了?那是犯罪。”萧涛吓了一跳,无耻下流的事他更难做出。

  “你口口声声说爱宛如,这就是你爱的表现吗?”凯丽斯赏他一个白眼。

  “噢,那么你爱一个人就是用那种逼迫无耻的手段吗?”萧涛愤怒起来,语气加重许多。

  “你连做一点小事都畏首畏尾,还有什么资格去照顾你的女人一辈子?再说,手段不在乎好坏,只要可行就好,这是第一步,感情还可以从新再来,我是女人,这一点比你清楚。”

  “可是可是我不能这样做,我办不到。”萧涛痛苦的抱住头。

  “我问你?你爱宛如吗?”知道找到一个恋爱罪犯,还不好好利用一番更待何时?

  “当然爱。”萧涛回答得极为坚定。

  “那就听我的。”

  要是爱一个人会搞出这么大的风波,那干脆不要爱了,可是萧涛能割下那段情缘吗?他放不下!他真的放不下!

  宴会在火热的进行,仆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就唯独赛美君在休息室承受着孤独的煎熬。

  “王妈,客人越来越多,送酒太少了。”一仆人,一脸愁闷的说。

  “嗨,我这里走不开啊。”她正在犯愁,旁边就有人闲不住了,“让我去吧?我一个人好闷。”

  “夫人,您不能出去。”

  “王妈,没有人送酒,要是客人不满意就不好了,我们不能得罪来宾呀?!”

  “可是您”

  “好啦,好啦,昊?不会知道的,我转一圈就马上回来,嘻嘻”下一秒,人已经溜了出去。

  “哎,夫人夫人”留下王妈慢慢摇头吧!

  宴会的确火爆得像闹区,前来参加宴会的宾客应该都到齐了,不然公寓会场必须得安排警卫才行,叹了一口气,赛美君端着托盘向人群走去。

  是因为她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的缘故,以至于所有宾客和萧氏家族相隔甚远的亲戚对她并不知晓,因此她可以随意在会场穿梭,但终究还是没有逃过捕猎者锐利的目光,“嫂子,嫂”

  混乱中她发现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百分百情敌凯丽斯,对她绝对没有好感,但她极力稳住自己的排斥情绪,咬着唇,不说话已经表示打过招呼了。

  “嫂子,这是下人做的事情,你怎么可以?”正是赛美君在萧家突显自己的平凡角色,才让凯丽斯的厌恶心理更浓,通常我们喜欢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为了让她在自己的策划中顺利的按照规矩出牌,善良友好的气息必须向她输送着。

  “我从来都把自己当成是一个下人。”明显,赛美君说的是无心之言,进入萧家一切都处理得很低调,可不难发现身边人已经受到一定的创伤。

  凯丽斯扪心自问,恰恰和她的行为和想法相反,并不顾一切的体现出摆弄总裁夫人的权杖,突然让她和赛美君低声下气的对话,实在不太适应,表情随之为僵硬无措,“嫂子很善良,是难得的贤妻良母嫂子,对不起”凯丽斯将撒谎的表情埋下,“嫂子,之前我所以要那样对你,是因为我真的真的好爱他,我不想把自己心爱的东西和别人分享,可是可是我以为我不顾一切全心全意的爱他,他会被我感动而守在我的身边,每当看见他看见他和我在一起不开心的时候,

  才发现,原来我不能给他他想要的,我无数次在情感的边缘徘徊,在寂寞的深夜伤心流泪我知道放弃他是我一生的痛,但是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他郁郁寡欢的样子我也明白感情不能强求,只有彼此息息交融才能圆满的走下去,而嫂子你,才是他想要的伴侣和情愫的寄托者我很嫉妒,同时我也真心的祝福你们”

  不可置疑,凯丽斯对自己的演技非常满意,情感表现丰富,催人泪下

  当然,她的确被自己的话感动得流泪,可心中的纠结却不愿妥协。

  做人不要太轻狂,不怕你今天闹得欢,只怕将来拉清单,或许低调一些会让别人认为你对看待事情的态度很端正,赛美君性格直爽,只要还没有到世界末日,事情都可以挽回,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多给别人一点机会就是看到了自己的一片海阔天空。

  她垂下头,咬住唇,笃定的表情作为了原谅。

  凯丽斯佯装着擦掉脸颊的泪痕,“嫂子,你能原谅我的鲁莽吗?”

  赛美君瞪大了眼睛,轻轻点了一下头,而后就是换来凯丽斯破涕为笑的狰狞面孔。

  “谢谢你,嫂子”

  赛美君没有看她,却错过了目睹她变幻莫测的得意邪颜,随手端起一杯酒庆祝大功告成,“嫂子,我敬你一杯。”她抬头,看见凯丽斯已经将酒杯放空,当她迟疑的端起酒杯时,凯丽斯突然叫了一声,“等等”

  凯丽斯以掩耳不及响雷的速度,拇指在酒杯边缘一抹,“上面有一个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