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想跟她们一般,等待你的恩宠。”傲然的开口,冷姝月很容易的得罪了在席所有侍寝侍女,仍觉不够,她再度开口:“更不想看见你。”

  “你很聪明。”男子笑意更深,几可让人看见那眉际的丝丝细纹,优雅的服下一颗肉丸,咀嚼片刻抬眸冷笑:“可惜,你碰上的是我墨澜亦轩。”

  “?”极为不解,冷姝月并未接话,戒备的看着他。

  反倒是一旁的血殇,已经察觉出什么,当即大喊一声:“白侍剑,我们走。”

  话落,飞身而起,朝着冷姝月便扑来。

  在听到血殇大喊之声时,冷姝月竟然心头微暖,原来,血殇是来救她的,原来,血殇还是将她当作亲人。

  流光闪电之间,冷姝月已经飞身迎向血殇。

  转眸之间,冷姝月见着墨澜公子举杯好笑的看着他们,心下紧张,却也来不及细想,跟着血殇便从四面敞着的窗户里飞去。

  刚至窗口,便见黑压压的一行人出现在了外面,仿佛久候多时。

  “血影阁之人,想从我手下逃走,谈何容易?”干了杯中酒,扔下摔于地上:“活捉他们两人。”

  两人微微怔住,原来,他一直便知道血殇的身份,原来,他不过是为了好玩。

  顾不得许多,两人便已经飞身而下,朝着那黑压压的人群攻去。

  无需久缠,冷姝月便知墨澜公子手下的人,皆不是泛泛之辈,更何况如此百来号人,又岂是她和血殇所能敌对得了。

  两人背对背,出掌迅速有力,拳脚功夫亦是了得,却也仍然很难敌过那生生息息不曾倒下的人。

  没有一会儿,冷姝月额际汗水密布,血殇的喘息亦是凌乱不稳。

  却见夜空尽头,一名血裳之人,披着一身月光霞衣,从天而降。微风凌乱了他的一头青丝,月光的点缀,在他那张妖孽的绝世容颜之下,显得太过黯淡。

  微微散落的一地馨香,让人如痴如醉......

  天地之间,唯我陌影;举世之下,仅存他妖。

  “白侍剑,阁主来了。”血殇一改素日平淡的话音,此刻有着明显的激动。

  只需闻到那一股缭绕身侧的淡淡馨香,只需看着众人一脸稍稍痴迷的申请,她便知道,阁主来了。

  冷姝月并未回头,因为她知道,一直以来,阁主不喜他身边的人情绪太过波动,波澜不惊是他的写照,所以他也要求着属下如此。

  因此,市井小民求生的冷姝月,八年前自打进入血影阁以后,慢慢的学会了冷漠,为求生的那一副巧言令色也变得格外遥远,在他面前,她冷血,她冷漠。

  “没用的东西。”声音一如既往的情淡,在其间仍然有着一丝对她很铁不成钢的怨念。

  没有认错,冷姝月知道他在骂自己被劫来墨澜府之事,因此只得垂眸不语。

  “血影阁阁主前来墨澜府邸,可谓是让墨澜府邸蓬荜生辉啊。”犀利的双眸间闪过一丝惊艳,片刻又恢复了应有的冷静。

  看着在场众侍卫,怒意横生。

  在场之人,二十几年不曾见过如此仙子般的人儿,自然是难以自拔。

  一改往日的陌影仍旧微微一笑,他便是如此,无论是动怒还是真的高兴,都是这么笑。

  淡淡的,暖暖的,绝尘而又倾城......

  “客气。”微微颔首,陌影看着座上男子:“客套话也不多说,此番不知墨澜公子将我血影阁白侍剑劫来算是哪门子事?”

  看着花圃里安然失色的花儿,墨澜亦轩傲然的抬首:“血影阁乃江湖邪门歪教,人人得而诛之,墨澜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已。”他的话,很是霸道,即便是在讲歪理的时候,仍然能够其实磅礴。

  “哦,据我所闻,墨澜府邸在江湖之上,并非正派,又何来替天行道之凭据?”

  两虎相争,皆是举世英豪之人,自然是烽烟四起。

  “别说我是劫了血影阁的白侍剑,哪怕是我无辜杀人,你又能如何?”

  并未动怒,陌影只是转身不再看他,魅笑看着众人。

  “都给我打起精神了,别受他的媚惑。”墨澜公子怒海声威,打断所有人的痴迷。

  在他开口的瞬间,陌影双掌生花,翻扬几番,一身红色衣衫魅影飘飘。

  双掌扬出,掌风带出,那股淡淡的馨香变得浓郁了,冷姝月和血殇两人,由此便知陌影动怒了,生气了。

  然,即便是如此,他脸上的笑容仍然挂着。

  墨澜公子长驱直入,飞身而下,只见月影重重,衣袂翻扬。

  挡住了陌影的那一掌,却仍然波及了不少的侍卫。

  此时,陌影大声说道:“撤。”墨澜公子并非讲理之人,江湖之上,如果说血影阁是邪门,那墨澜府邸非歪教莫属。

  从墨澜公子手下逃出又谈何容易,三人身子刚飞出,墨澜公子等人便追随而上。

  三人飞出没多远,便被墨澜公子等人团团围住,此时此景,看墨澜亦轩那一脸的阴狠,冷姝月不觉有些担心,抬眸看着身侧之人,却仍是那一脸平静。

  两方争相缠打,墨澜亦轩和陌影两人相互打斗,不分胜负。

  气势如虹,剑影如辉,相击起的光芒,足够将夜空下的两条人影照得清清楚楚。

  月光下,是各尽其力的打斗,然,寡不敌众,在此时,更加的彰显出了人多力量大的益处。

  陌影和墨澜亦轩难分难舍,这厢血殇和冷姝月两人,再一次的出现了疲软现象。

  打斗着,陌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心下暗叫不妙:“你下了药。”见着不远处燃起的点点青烟,他已然了然。

  “这是自然。”墨澜公子坦然承认,大声笑道:“只要我想要的,无所不用其极。”

  没有说话,陌影只是长袖舞出一物,朝着对面的墨澜亦轩直袭而去。

  在他出剑之时,不料陌影竟然带出一物,待到反应过来,陌影已被击中,身子倒退数步,却仍然倒下。

  冷姝月和血殇见此,连忙屏住呼吸,身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陌影飞奔而去。

  三人撤出,血殇垫后,在出府的刹那,刚飞上墙头,却见追上前来的墨澜公子,霸气重生,运气挥剑,长剑直出,疾驰的朝着三人前来。

  长剑疾驰……

  星光灿烂……

  雷光电闪之间,三人思绪急速流转。

  三人相距很近,血殇在最前,冷姝月居中,陌影最后。若是血殇让出,那么受害的是陌影和冷姝月,若是不让,长剑仍然有可能穿透血殇直射而来。墨澜公子运气之剑,自然是让人躲无可躲。

  千钧一发之下,陌影运气一掌袭上冷姝月的背部,带着那一掌,冷姝月不得不伸出双掌运出掌势。

  只见,在两人身前的血殇,身子因为冷姝月的双掌之力,被击得超前而去。

  血殇迎上……

  夜风呜咽……

  那一刻,冷姝月仿佛听到了那冰冷的长剑穿透身体的声音,那种血液流动时的汩汩之声,让她的身子变得僵硬:“不……”很微弱很微弱的挣扎,微弱得太过脆弱,因为带着有些无奈,也带着一丝丝的自私。

  “等死么?”天使的声音,恶魔的言辞,将她拉回现实,在下一刻,身子已经落入一个怀抱,迎着那无尽的夜色长奔而去。

  推开血殇的瞬间,陌影抱起冷姝月:“等死么?”天使的声音,恶魔的言辞,将她拉回现实。

  两人身子重叠,迎着那无尽的夜色长奔而去。

  陌影抱着她几个跳跃,便已经脱离了危险的范围。

  抬手间,她看到他光洁的下巴,柔和而又精致,对血殇的中剑,他没有半分的不忍,似乎,天底下,并无太多他在意的事。因此,看似温情妖孽的,却是则冷漠无情呵。

  阁主不喜他人太过的亲近,因此过了片刻便将她放了下来,看着冷姝月的恍惚,他只是说了句:“你想死就回去。”很直接的说出了冷姝月心中所想,却也残忍的告诉着她的自私。

  回不去,因为她怕死。挡不住,因为血殇在前。

  双眸看了看身后的夜色,冷姝月心下长叹一气,跟在陌影的身后缓缓而行。

  以适才墨澜亦轩的欲将她们置之死地的气势,冷姝月实在不明白,为何当时墨澜亦轩不曾将自己杀了,以他的性格,自然不是怜香惜玉之说,却也不得而知。

  反观阁主,素来也不是招摇之人,此番出门,只与血殇出来也不足为奇,但是为何血殇会进入墨澜府邸,而阁主,又恰好赶去救她呢?

  想着想着,两人也就进入了一家客栈,出了墨澜府邸,也就无需再担忧。

  深夜的街道,泛着冷冷的青光。

  这是一处很偏僻的客栈,进去的时候,只看到在破败的桌旁打盹的小二。

  很不意外,陌影的出现,在这个清冷的夜晚、在这小小的客栈仍旧引起了轰动,一身血裳在身,妖冶迷人,让人不觉女气,反倒是玉树临风,颀长修美。

  如往常不一样,陌影要了两间房,以往外出,必须要有人随侍在他榻前,不是血殇就是北溟,那是从来不能少人的,如今倒是例外。

  两间上房,却也是简陋之极。阁主素来讲究,如今却也无法,只得给了小二银两,将房里细细清理了一遍,这才时候他梳洗一番。

  从始至终,不曾说过一句话,薄薄的红唇微抿,习惯的笑容,温暖的挂在脸上,只是眉宇之间,却仿佛有着某一种担忧,冷姝月出门的时候,他只说了句:“晚上关好门窗,出何事了也别出门。”

  颇为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冷姝月点头:“谢阁主。”说完便退了出去。

  半夜时分,她仿佛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在墨澜府邸不曾好好入眠,因此她并未在意,只是浑浑噩噩的睡下。

  不想片刻之后,房门被人一脚踢开,踢碎的木屑,带着一股陈旧的味道,在这个小小的房间蔓延开来。

  “谁?”话刚落,便见一人前来,紧紧的抱住她的身子。

  “阁主?”惊骇的看着黑暗中的男子,冷姝月还来不及细细想去,便觉锁骨边一阵疼痛袭来。

  血腥,慢慢的散了开来......

  冷姝月不懂,为何阁主突然之间会如此:“阁主,怎么了这是?阁主?”低首相看之间,却见阁主头抬起,一双漆黑的眸子,此刻竟然猩红一片,还泛着一股红红的光芒,很是慎人。

  月亮的清辉落于他的脸上,挂着的那一缕血红,更加彰显了他的妖魅。

  想起晚上就寝前阁主若有所思的话语时,冷姝月更是惊讶,如此,阁主是不是料到他今夜会如此发狂?也就是说,他以前也有如此的事情发生,她们不过是没有看到而已。这也就怪不得每次夜里,有侍剑他也只让血殇和北溟侍夜,而她们,则可以安然就寝。

  既然只是让血殇和北溟守着,自然也是不想让她们知道,如今,自然也不想让她知道。毕竟,这等事情,似乎不是很光彩的事。

  他现在该是不清醒才是,但适才如此冲动,如此骇人的事情,这又是怎么回事?想他若是清醒,怕是不能接受吧?为了保命,所以她必须消灭所有痕迹。

  缓缓转眸,冷姝月看着那满房碎裂的木屑,心下颇为为难,转眸间,却看到门口立着的人,当即目露凶光。

  店小二在房门被人踢碎的时候,已经紧张的跑了上来,看到适才这一幕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呆住了。而冷姝月投来冷冷的眸光时,他吓得已经跪倒在地:“女侠饶……”

  剑光微闪,男子匐于地上的左掌一指被她剑锋砍断。

  “啊……”不敢大声,店小二只得哑然的喊道。

  “只取你一指,留下你性命。你赶紧将此处收拾赶紧,不要露出任何破绽,不然,小心你项上人头。”

  “是,小的谢女侠。”如临大赦一般,店小二慌慌张张的冲了出去。

  清凉的月光,柔柔的照于陈旧的方桌上,泛出一圈透亮的光芒,幽幽的印在冷姝月颇为茫然的脸颊,一层迷茫漫开。

  翌日一早,陌影醒来的时候,只觉浑身舒畅,抬臂看了看自己的肘内,看到那一片光滑无痕,颇为不解。

  正巧,在外久候的冷姝月缓缓步入:“阁主醒了?属下侍候阁主梳洗。”

  眸光微转,微微颔首,陌影只是让她侍候梳洗。

  房间里的空气,霎时间变得有些让人窒息,冷姝月的故作轻松,陌影的深邃打量,太过的让人沉重。

  过了一会儿,店小二送早膳上来,看到冷姝月和陌影便想起昨夜那一幕。神情之间,难免有些凌乱和畏惧,不若昨日初见陌影时的那种沉迷:“公子,可还有吩咐?若没有,小的先告退了。”

  “罢了,你下去吧。”冷姝月为边为陌影布置菜色,边开口让小二离开。

  颔首,小二端起那一盆梳洗后的水走了出去,陌影抬首,随着店小二的眸光一起离开。

  “昨夜可还好?”眼前女子,如此平静。

  “谢阁主关心,属下一夜好眠。”

  “冷姝月,你可曾骗过我?”

  “呃……”

  满意的颔首:“很好。”这才坐下继续用膳,却见外面有人轻声喊道:“阁主,属下来迟,还望阁主降罪。”

  是北溟?冷姝月诧异,血影阁的金银护法,此番都随着阁主出门,可见事情并非只是墨澜府邸那般简单,如今看来,怕是有其他重要之事。

  优雅的用着筷子,陌影并未开口,直到用完早膳,这才说道:“你的确该死,可知昨夜是何日子么?若真要待到你前来,怕是我早就尸骨已寒。”

  “属下该死。”北溟素来敬畏陌影,毕竟能在如此时刻还这般冷静说话之人,怕也只有阁主了,昨夜不知阁主是如何度过的?那等的痛苦,若是没有魅凌血,怕是支撑不过才是。可是看阁主这等的神清气爽,似乎并无异样,难道昨日并未发作?

  这般想的时候,难免不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冷姝月。

  “罢了,去查的事怎样了?为何卿鸢国如此多的瘟疫发生?为何会有人将此等瘟疫说成是我血影阁之所为?”

  “属下去查了,然昨夜刚与阁主分开,便发现有人一直在阻止血影阁调查之事,似乎有人故意陷害血影阁。”

  “哦?如此,那你觉得该是谁人敢如此大胆陷害我血影阁?”

  “东方盟主和天下山庄最有可能。”

  “嗯,那你接着去调查,有人阻止,你便杀无赦。”罪孽,多一条也是罪孽,少一条,他也不会减轻罪孽。

  “属下明白,白玉冰如今带着玉暖轩的姑娘在外,可要属下让她们进来?”平日做这些,其实都是晚上,可是此番,他难免担心阁主不会突然发作。

  “罢了,候着便是了,等需要了我再说,你且下去办事吧,冷姝月你也退下吧。”

  “是。”

  两人齐齐退下,冷姝月昨夜折腾太久,想着趁此机会去休息片刻。

  刚醒出没多远,便被北溟叫住:“白侍剑,昨夜阁主一切可还好?”

  他的问话,和阁主相差无异,冷姝月益发的认定这期间蹊跷了:“不好。”故作打探,冷姝月开口说道:“昨夜一片混乱。”

  “啊?阁主真的发作......”说完,才觉自己上当,连忙住嘴。

  果然,心下猜测无误,冷姝月开口问道:“银护法,阁主到底是何病?”蓦然之间,她并未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多事。

  “你还是不要问的好。”北溟看了冷姝月一眼,若有所思的开口:“昨夜阁主发作,可有做出让你觉着怪异的举动?有没有碰你?”

  “银护法,我只不过是试探一番,阁主昨夜并未有任何异状。”

  “那就好,吓了我一跳,若真有什么,以后你怕也是不能这般清静了。”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北溟指了指外面,避重就轻的开口:“我先去忙了,如此阁主也能早些回血影阁。”说完,不再冷姝月说话,他已经离开。

  北溟一直觉着冷姝月虽看似平淡,却是一个极为聪明之人,平素一些事情,那是她懒得去想,也不想去想,如今若真要追究起来,怕也只有阁主能够斗得过她了。这一点,很少有人知道,外人看到的,只是她的小心翼翼,只是她卑贱的活着,却没有看到,在她那一切低调的后面,却有着一颗玲珑之心。

  在霸主面前,任何人都不能太过的聪明,自然,阁主阁主也不能例外。谁都不能在他面前耍聪明,更何况是阁主那般深沉之人,自然是越低调越好,所以冷姝月成了七名侍剑里面,资历最老,却是最不受宠的一位。不是阁主的原因,而是冷姝月有意为之,故意如此。

  幸而适才警觉过来,不然也不知被阁主知道自己泄露秘密以后,后果会是如何?

  擦了擦额际的汗水,北溟转身消失在了走廊拐角处。

  冷姝月轻笑,并未叫住他,因为能确定的是,一直以来,阁主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完美,他也有着不能让人知道的黑暗,也有着不想让世人明白的苦衷。

  转身离开,冷姝月摸了摸锁骨,昨夜的啃噬,如今还在隐隐作痛。

  那里,有着一片白皙,但只需轻轻一擦,便能摸到那一片牙齿咬过的痕迹,知道阁主不轻易碰触他人,所以她赌,赌自己抹上膏药,周身打上无谓的细粉,亦不会有过多的蛛丝马迹。

  会如此,是因为她担心自己知道那隐约的秘密之后,她那微弱的自由也随之不见。

  笑笑,如此甚好。

  那日过后,他们换去了城里的别院,阁主也不曾再有怪异的举动,每日在别院里与众人商议着那怪异的疫情。

  只是,那日深夜,因为去了一趟城外出任务,一如既往的将一个鲜红的人头交给阁主以后,得到阁主的首肯,她便踩着轻随去休息了。

  回到房里,她并未点灯,只是在月光泄进的窗前独坐。

  月,不甚明亮的照于空中,府邸很是招摇,四步一灯,五步一烛火,风儿袭来,轻轻摇曳不停,酝酿出一圈圈的光芒。

  不远处,北溟急急忙忙的身影在长廊上行走,拐进一座院落,消失无踪。

  很不平常的举动,却无法勾起此刻随性的她任何兴趣。

  这些日子,生活似乎有些凌乱,回到阁主身边,这才慢慢的平静下来。一直以来,她输给白玉冰,她成为阁主眸间最无用的部下,靠着本分求着生存,得到的那些小自在,却也是她求之不得的。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冷姝月起身,转身之间,却见北溟领着一名女子,匆匆行出那个院落,而后有匆匆的消失在了昏黄的灯光之下。

  神色之间,一片紧张慌乱;步履之下,稍作凌乱不堪。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少顷便已经不见了踪迹,而留下的那一串悸动却在冷姝月心田不曾散去。微微皱眉,她已能猜到是阁主出事,若非如此,冷静的北溟不会如此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