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蜷在沙发上的某人,尤其是她衣服上不多、却着实碍眼的污渍,景正皓又皱起了眉头。

  迷糊中,童凌觉得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她以为是儿子,因此抓住那只‘捣蛋’的手,呢喃道:“乐乐,别闹……”

  乐乐?乐乐是谁?景正皓的脸顿时沉了下去。原本还有所顾忌的他,双手齐上,三下五除二就将童凌脱的只剩文胸和内/裤。

  还是四月天,屋里20度不到。童凌不由地双臂环抱,蜷缩起来,束缚在文胸里的一对浑圆,因她无意识的动作更加高耸,双峰间的沟沟也深不见底。

  刚才还黑着脸的景正皓不由的眼睛一亮,冒出火光来……

  “啊!”

  瞬间的失重感,让童凌惊呼了一声,也终于清醒了几分。

  只是,不清醒不打紧,这一清醒,她惊得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你……你怎么在这?你……怎么不穿衣服?!”

  果然,下一秒,童凌尖叫了一声,完完全全清醒了过来!

  “啊~~我怎么……你……你无耻!快出去!”

  浴缸里虽有水,可那水清澈透亮,遮/羞功能几乎为零。童凌徒劳地抱胸、缩腿,一张脸红的跟猴子的某部位差不多。

  景正皓更乐了。他这个妻子就是跟常人不一般,先前喝醉的时候没红脸,现在倒像足了醉酒的人。

  他没有如童凌所愿,反倒在浴缸边蹲了下来:“这是我的公寓,我为什么要出去?”

  童凌早就意识到这里很陌生,她先前还以为是酒店,不想是景家的公寓。不过,此刻她也顾不得想这个了,只愕然地看着景正皓――她从不知道,她的前夫这般无赖!

  很快,童凌进一步认识到:没有最无赖,只有更无赖,因为,她的前夫居然说:“又不是没看过,三年前就……”

  说到这,景正皓想到什么,原本火辣中带着戏谑的目光透出一丝凛冽来。跟三年相比,她的身材明显有变化。虽然依旧偏瘦,可胸前至少升了一个cup!

  再联想到她刚才喊的名字,景正皓沉声问道:“乐乐是谁?”

  童凌明显一怔,本就不平静的心湖顿时翻腾起来。

  当初决定回国的时候,最让她犯难的就是如何向他解释孩子的存在。而之前景正皓在饭桌上的态度,更加剧了她的担忧。

  不管怎样,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而她,瞒了他三年有余,换谁都会生气吧……

  半响,童凌才低着头出声:“你……能不能先出去,等我……穿了衣服再跟你说……”

  见她一副对不起他的样子,景正皓的心一点一点地下沉。

  当年童凌留下离婚协议书、悄悄出国的时候,他都没这么慌过。那时他虽气,却以为,她是为了事业,是因为对未来不安,才会那么做。等她深造回国,就会回到他身边的。正因这样,他没在当年的那份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更没有送去民政局。

  可此刻,他突然意识到一种可能,一种他以前从未想过的可能:她可能会爱上别人。

  “……好,我在外面等你。”嗓子有些发干,景正皓僵着背走出卫生间。

  宽敞的卫生间里,雾气缭绕,童凌坐在热水里,脑子里纠结一团。

  该怎么跟他解释?就说,她是出国之后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的?嗯,这点是必须的。可是,孩子两岁半了,都没跟他提过,这实在太……

  越寻思,越觉得为难,脑子也越来越乱,而热水的浸泡,将体内残留的酒精激了出来。童凌只觉得眼前的东西开始摇晃、变形,手脚也不听使唤,提不起劲来。

  景正皓靠在窗边,手里夹了根烟,目光僵直地盯着地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等待宣判的囚徒,也第一次意识到,他害怕失去童凌。

  突然,卫生间的门被重重地打开,‘嘭’地响了一声。景正皓忙扔了手里的烟,大步冲过去。只见童凌松松垮垮地穿着他的衬衣,双手扶着门把,软软地靠在门框上。

  “我的……衣服呢?”

  强撑起重重的眼皮,童凌舌头不听使唤地问道。她只在卫生间里找到了她的内衣,无奈之下,只好将某人的衬衣套上。

  两人身高差了大半个头,景正皓的衬衣穿在她身上又肥又长,下摆及膝。这个样子,虽不暴露,却更添了几分性感。

  景正皓眼都直了,楞了一下才接住往下滑的童凌。

  “怎么了?”

  “头好晕……”

  景正皓知道是红酒的后劲所致,没再多问,直接将她抱去了床上。

  陌生而宽大的床,让童凌的不安陡然而生,因此道:“我的衣服呢?……我得马上回去……”

  “衣服被你吐脏了。再说了,你这样子能走吗?”景正皓的心被未知的焦虑揪着,目光从那双修长的裸/腿上挪开,尽可能平静地说道。

  童凌虽全身无力,脑子却还清醒。她也知道,她现在的状态,不仅走不了,还随时可能睡去。无奈之下,她只好请求:“能不能……送我回去?”

  晚饭前拜托了黄书磊的妻子接孩子,此刻儿子还在黄家,她必须尽快赶回去。

  见她极力撇清与自己的关系,景正皓强压着心里的无名火:“可以。不过,在那之前,你先告诉我谁是乐乐。”

  “他是……”

  童凌这才想起沐浴之前的难题。本就很难开口,此刻舌头不听使唤,又困的不行,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见她目光迷离而躲闪,景正皓再也没了耐心,直接问道:“是男的?”

  童凌晃着昏沉沉的脑袋,点了点头。

  这是童凌最不安的地方。说来很无奈,当年景父对她这个儿媳百分百地满意,景母沈素绢却恰恰相反,嫌她土气,嫌她年纪偏大、学历太高。可尽管如此,两人刚结婚,景母就迫不及待地想抱孙子。

  而且,景母重男轻女,对孙子的期望远大于孙女。正因如此,孩子出世之前,童凌一直盼着生女儿,免得将来为孩子的抚养权起争端……

  她的点头,对景正皓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他一把抓住童凌的双肩:“他对你很重要?比我还重要?”

  童凌已经有些睁不开眼了,也忘了数秒前的难题,脑子里只有景正皓此刻的问题。

  老公和儿子,谁更重要?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更何况,尽管有诸多不舍,可面前的人已经是前夫,已经是过去式,儿子才是她在这世上的唯一亲人,唯一寄托……

  她的默认彻底激怒了景正皓,他双手因用力指关节泛白,语无伦次地吼道:“你!你怎么……你还是我老婆,怎么能……你居然跟别人好了,你居然是那种见异思迁、不顾廉耻的女人!……”

  耳边的雷霆怒吼,让童凌脑子嗡嗡的,越加没法思考,肩上的锐痛却让她清醒了几分,边挣扎、边勉强说道:“正皓,你干嘛?你先放开我……”

  胸前的凉意,以及随之覆上的‘禄山之爪’终于让童凌睁开了眼,眼神从茫然到惊措,脸上也更添了几分绯色。

  “你……你干嘛?……”

  见她终于清醒,景正皓总算舒坦了一点。不过,他没说话,只用实际行动回答她的弱智问题。

  “不要!我们……不能这样了……”

  这样的亲密对童凌来说已经很久远,却并不陌生。只是,他们已经离婚了,怎么还能做这种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

  童凌慌乱地挣扎着,只是,全身软绵的她根本推不开景正皓,而后者也压根没把她的反抗当一回事,甚至都不屑制住她的手,任她徒劳地或推或捶。

  不满那碍手的文胸,景正皓一只手挤到她背后,试图解开文胸的搭扣。奈何,一来这样的姿势不方便,二来他已久疏‘业务’,愣是半天没解开。

  “不要,好痒……呜呜……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