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地下训练场，中度磁性跑道的一边，林默趴在地上一不。
魏胜男坐在一边的办公椅上，对着虚拟屏幕分析参数。
“先休息十分钟，等下再进行耐力测试。”
研究所一姐很是体贴，居然给了他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林默趴在地上，已经无力回答。旁边的几位科研人员在他身上贴了很多轻薄的传感器，看样子还是比较在乎他的死活。
现在是京都凌晨三点，两位军装大佬离开后林默就跟着魏胜男来到地下进行身体检查和测试。
检查倒是极快，在休眠舱式样的机器里站一会儿就没问题，但是魏胜男所说的测试连他都叫苦。
先是三分钟的字符速记，上千位毫无规律的字符串林默觉得程序员看一眼也得头晕半天，好在他的精神强化程度很高，强记不算太难；接着魏胜男又叫来几位黑衣的军人陪他做身体协调性测试，短短半个小时林默总共挨了十几拳，至少三十几脚，测试完后几位黑衣对他竖了竖大拇指，称赞他是唯一一个能在一组三阶队员围攻下撑到半小时的二阶……
这些都还好，最可怕的是那位研究所一姐笑眯眯的带他去了一趟地下靶场，美其名曰测试他身体的灵活性和快速反应能力，然后让他在先前那队黑衣面前躲子弹……
这特么是真子弹！就算几位黑衣故意放慢了射速，林默也还是掉了好几根头发，差点性命不保……
接下来一些列爆发力测试、柔韧性测试、肌肉控制能力测试……
林默忽然觉得六千亏大了……
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林默觉得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在颤抖。
刚才他沿着直径超过一千五百米的磁性跑道全力冲刺了整整一圈，肾上腺激素已经被榨干……
几位科研人员帮他脱下金属外衣，大屏幕上各种参数起伏不定。
“我说李姐，做测试有必要这么拼命吗？”
林默接过白大褂妹子递过来的矿泉水，狠狠灌了一口。
被林默称为李姐的女研究员笑了笑，眉目间带着一股温柔。
如果林默没记错，在机场的时候那一针III型神经试剂就是她给
注射的……
“当然了，现在需要测试出你的极限，然后才好帮你制定训练方案啊。”
“这……成吧，毕竟是领工资的……”
扎着单马尾的李晓艺笑了笑，抬手帮眼前的大男孩擦了擦汗。
林默习惯性侧身躲避，结果差点摔倒在地。
林默尴尬笑笑，纯属本能反应，他还从未和女性这么亲密过。
李晓艺冲林默翻了翻白眼，带着他来到一边的控制台。
“呦，能站起来啊。”
大屏幕前，魏胜男坐在办公椅上，看着上面的参数调整绘制曲线。
事实上，她现在内心也有点惊讶，因为这些测试项目都是给三阶以上的人员准备的，没想到眼下战力评估仅仅为二阶的林默却全都坚持了下来。
其他暂时先不论，至少林默这份意志力她十分认可。
林默点了点头，完全没有和她对话的欲望。
现在，眼前的科研美女在他心理的仇恨值仅次于安城的眼镜男……
“耐力测试白天再进行吧，你现在的状态很可能撑不住。”
林默眼角抽了抽。当然撑不住，他一路做的测试几乎全特么超过了人类的极限，他虽然是超凡者但并不是所有方面都强的不像话。
魏胜男处理玩最后一个数据，各种参数消失，屏幕上显现出三维的人体结构图。
看着结构图上标示出的信息，魏胜男忍不住赞道：
“不得不说一句，林默，你的潜力很高，难怪关天那家伙会把你送过来。”
“呵呵，六阶觉醒，我知道这点。可说实话，我现在最多也就是比普通人强一些，除去异能外也强的有限……”
林默看着大屏幕上旋转的立体人体模型，虽然累的要死，却还能自嘲笑笑。
他虽然知道自己潜力很高，为此还试验过几次，但是真正的战斗力好像还不如二阶的老刘他们。
魏胜男敲击键盘的手停顿了一下，轻轻笑了笑，但是神情却有种道不明的意味。
“林默，在我们眼里，你几乎有无限可能，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也希望你不会辜负他的用心。”
“他？”
林默心里浮现疑惑，但什么都没问。
早看出来这所谓的序列有问题，无论是魏胜男还是那两位军装大佬，
对他的态度都实在太过客气。
或许在安城的时候他就应该发现有些不对劲，那份担任序列的协定，以及赵显安那明显像是在撒气的态度。
眼镜男为什么会生气？又生谁的气？林默自问此前跟他毫无瓜葛，两个人面都没见过，但是那家伙偏偏对他态度恶劣的不像话。
一开始在序列频道发言时林默推断‘眼镜最帅’是个不着调的中二家伙，这种人最大的特点是对谁都应该是一副比较好打交道的模样才对，然而跟林默见面时眼镜男的表情甚至有一丝凶狠。
似乎……对方并不想让他留在序列……
再加上刚才魏胜男口中的‘他’，或许，自己成为序列的背后另有隐情？
林默的眼睛微微眯起。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想法掠出心头的瞬间，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关天那双猩红的眼睛……
呵呵，自己又在乱想什么？
现在的情况比他预想中要好了很多，有国家做靠山，又不用担心黑衣的搜索，比起那些独狼他的境况要好过的多。
林默用脖子上的汗巾擦擦汗水，皱了皱眉，有些犹豫地问道：“魏……姐？”
魏胜男瞥了林默一眼，淡笑道：“嗯，还有什么事？”
林默努力扯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看来这位研究所一姐对这个称呼并不反感。
“我想知道序列是根据什么划定的等阶。”
魏胜男难得抬头看了他一眼，看见林默脸上还有些青肿未曾消退，立刻就了解了林默问这个问题的机。
“别多想，就是按实力划分的。”
“根据你的描述，你是精神系和火系双重觉醒，精神系阶位暂时测不出来，但是你的火系异能确实是六阶，不过是不完全的六阶。”
“不完全？”
“嗯，有空你可以自己查阅相关资料，这点权限你还是有的。”
“……”
“目前灵气复苏只是刚刚开始，人体还无法完全适应觉醒来的力量，这是正常现象。在你身上的表现就是你的火焰只能离体20厘米左右，而且无法长时间维持。”
“不过这一点你完全不用担心，谁让你是精神系呢……等到空气中的灵气密度再高一些，灵气就会逐渐改变你的体质，这个过程不会
太长，在这之后，你真正的力量就能完全发挥出来。”
“至于你为什么打不过作战人员……”说到这里，魏胜男忽然歪了外头，她嘴角翘起的弧度让林默隐隐背生寒意。
“一是你还算有分寸并没有使用火系异能，二是你并没有接受过正规训练，一切作都还是凭借本能……”
“所以，为了满足你完全发挥六阶实力的心愿，我会好好为你打造属于你的训练方案，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你拥有最强状态……”
不知为何，魏胜男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林默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个月后，安城火车站北站。
身穿黑色羽绒服的年轻人站在大厅门口，提着长长的黑色手提箱，细碎的刘海在寒风中扬起又散落。
终于回来了啊！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林默觉得此刻他的眼睛都有些湿润。
倒不是思乡之情浓烈深切，委实是在京都研究所过得日子让人印象深刻。
研究所一姐名不虚传，特训仅仅一个月，他现在已经拥有相当于四阶顶级水平的战斗力，偶尔出拳打出的吨数甚至能达到五阶水平。
这还是在完全不考虑使用异能的情况下所得的数据。
只不过这其中的过程……不提也罢。
林默拎着手提箱，脸上习惯性的没有任何表情，确认好方向便匆匆朝着安城西南角离开。
回到阔别已久的出租屋，躺在木板床上，林默只觉得这段时间像在做梦一样。
林默抬起左手，细微的火焰燃起，藏青色的火苗中传出炙热的高温。
事实上，这些天来没日没夜的训练并没有让他的火焰威力增加多少，连范围都没有扩大几厘米，反而在精神系方面的开发越来越得心应手。
对此，研究所一姐很是纳闷，分析了十几遍数据后得出一个结论：力量等阶太高，身体强化程度不够……
原本魏胜男的打算是以火系异能为主，精神系异能为辅，两相结合来训练林默，以达成尽快让他拥有六阶战力的目标。不过训练后第二天林默把自己身体素质一直在变强的事情告诉了她，然后她结合林默火焰异能迟迟无法完全化使用的情况，果断放弃原来的计划，转向完全通过精神
系方面来提高林默的战斗力……
后来林默才在序列文件库里发现，除非是有关于身体体质的异能，一般元素觉醒根本不会强化身体素质。
换言之，精神系觉醒的他，真的有些特殊。
好在魏胜男没把他切片研究，只不过在食堂吃饭时林默无意间又透露出通过日常锻炼可以很大程度提高自己身体素质，记得当时魏胜男那双眼睛亮的吓人……
后面的过程可想而知，直接是惨无人道的疯狂训练，体能、反应速度、武术、格斗、枪械使用……
期间某位黑风衣的面瘫脸来过一次，看见魏胜男的训练方法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说要打好底子。
之后林默的训练直接可以称之为折磨……
鬼知道魏胜男是怎么了解到精神系的记忆能力高出普通人几十倍的！除了日常训练外，魏胜男又让他恶补很多人体结构、经脉穴位的知识，单单是刀法和腿法就让他背了十几套。
不过教官教他的一直是一些基础的东西，林默也没工夫去想为什么会给他安排那些知识补充。
地下训练场里那一队黑衣教官都是为他准备的，医疗设备和救护人员一应俱全，一边的李晓艺提着手提箱随时准备在林默撑不住的时候注射一针药剂……
魏胜男的原话是：像你这样的觉醒者身体恢复能力是很强的，不用担心会练废……哦？过度训练居然还能提高你的自我恢复能力？早说呀！小李，三号训练方案今晚就给他安排上，记得别练死了……
不过辛苦加痛苦之余，林默的教官对他倒是颇为满意。
或许是因为身上有旧伤无法再上战场的缘故，所有教官都把压箱底的东西拿了出来，然后在这个过程中发现这个年轻人居然意外的有天赋。
这些在各自军旅生涯中都曾是某些领域最强的老兵登时眼睛一亮，觉得有种重新找回了当时热血的感觉。
用格斗教官的话讲，他能够轻易捕捉到对手的发力路线和力量大小，面对一些脏套路他本人还有近乎本能般的直觉，简直是个天生的好苗子。
对此，林默的武术教官也深表赞同。
枪械教官也提出看法，他认为林默的射击天赋十分优秀，就算蒙着眼睛打起移靶都有极高的准确率，如果对枪械再多熟悉几年，绝对是枪王的候选。
林默没告诉他们超常感知的事，一方面是要保密，另一方面异能这种东西也算是个人天赋，反正林默是这样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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