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中一路快马加鞭来到猃狁族国都,在两名侍女的指引下见到怡泉的父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把信交给爱囚璇的父母。爱囚璇的父母难以置信眼前这个年轻人说的话。
爱囚璇的父亲接过信打开看到:
爱囚族下:
老夫十分抱歉对族下爱女照顾不周,导致族下爱女惨死他乡。老夫自知罪孽深重,难辞其咎,已死谢罪。
族下爱女聪明伶俐,勤奋好学,我颇为喜欢。虽然我们只有短短不足两个月的师徒之情,但我深深的被爱女的聪明所折服,可以成为族下爱女之师是我三生的荣幸。
但人死不能复生,望族下节哀顺变。我已让我的儿子戚苹中把爱女的遗体送回猃狁,希望族下不要难为我的儿子戚苹中。戚苹中为人善良,宽厚,茶技不在我之下。如果族下看得起他,就让他在族下身边侍奉族下,如果觉得不合适便放他离开。老夫感激不尽。
族下爱女遭此横祸,让人痛心。但我希望族下可以深明大义,从两国利益,两国百姓考虑。千万不可因一时之恨而挑起战火,战火燃起两国百姓必将生灵涂炭,两国国力将大大削弱。
害死爱女的是两名狼旗禁卫军卫士,其中一名为葛伦,他是穆行比大人的亲侄子。还有一名我从没见过。穆行比大人在朝中位高权重,葛伦敢此猖狂正是因为如此。
族下可以来我洛汗克王国与我国王交涉,化解此事。我洛汗克王国定会还族下一个公道,还爱女一个清白。害死爱女之人必将受到最严厉处罚。
罪人戚兀谨上。
大兴五十三年七月
爱囚璇的父亲问道:“这封信你可看过。”
戚苹中道:“除了家父之外没人看过。”
爱囚璇的父亲道:“我女儿现在何处。”
戚苹中道:“就在殿外,”把头低的更低了。
爱囚璇的父母踱步快速走出殿外,看到两个侍女在马车旁哭哭啼啼。一辆马车上放着一个用白布遮盖起来的尸体。爱囚璇的父亲强忍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面部表情伤感无法用言语形容。老年丧女是人生三大不幸之一啊,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贴心小棉袄没了,犹如万箭穿心。爱囚璇的母亲早已哭的惊天动地,撕心裂肺般的哭声把人的心都绑在了万丈悬崖之巅,摇摇欲坠。
晌午时分,一扇牢门打开。
尤他道:“是不是我的大限到了。”
打开牢门的人道:“尤他,有人来看你了。”
尤他冷笑道:“将死之人,还有谁会挂念呢。”深沉地出了一口气,脸一下子变的伤感了许多,瞳孔中的目光像一滩污浊的浑水接着道:“我的家人都莫名的消失了,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还有谁回来看我那。”
尤他听到脚步声抬头望去看到一个蒙面人,道:“你是谁。”
蒙面人开门见山道:“尤他,我给你一个活命机会你要不要。”
尤他听了像是在听天书没有听明白。
蒙面人从怀中拿出了一本书,书名为《邪种》。
尤他吃惊道:“《邪种》怎么会在你手上。我知道了,你说的活命机会是让我把《邪种》直译出来对吗。”
蒙面人用一种像是中了一瓶可乐的高中生一样高兴道:“聪明,真聪明。我只是拿出了书你便明白了我的意思。”
尤他激进道:“你休想,我死也不会。”言语好像一个忠于党的好战士在对党宣誓。
蒙面人劝道:“你这人呢,就是死脑筋,不会变通,不识时务。我告诉你尤他,你跟谁斗,你都不要跟陛下斗,跟陛下斗只有死路一条,明白吗。”
尤他带有七分的把握揣测道:“看来你是陛下身边的人。”
“你怎么会知道。”蒙面人为之一震。
“我早就猜到了。”
“你早就知道了?”
“只有那些帝王才会炼制长生不老丹,为的是永保权力不失。”
“你真的很聪明。”
蒙面人道:“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如果你不合作就让你生不如死,受尽折磨。这牢狱之中有三十六种刑具,每一种刑具都可以让你痛不欲生。就算你是钢筋铁骨,也熬不过这流水的刑具。”
尤他道:“不,不,不。三个“不”一个比一个强烈。最后歇斯底里道:”求你杀了我吧。”尤他此刻的表情就像站在即将沉没的泰坦尼克号上的人一样绝望与凄凉。
蒙面人道:“我给你一个时辰的考虑时间,想好叫我。”蒙面人摆摆手走了。
尤他缓缓地坐了下来,头沉重地靠在牢柱上。眼睛直视着前方幽暗的一角,眼球一动不动,就好像被浪花冲上岸的一条死鱼的僵硬的眼球。
牢门再次被打开。
蒙面人道:“尤他,你想好了没有。”
尤他站立起来,给人一种慷慨就义的感觉,那种感觉似乎超越了一位英勇就义战士的动人场景,一句话也不说。
蒙面人看他一副抵抗到底的样子气急败坏道:“没想到你还这么有骨气,好,好!我到要看看你能撑多久。来人,给我大刑伺候。直到他肯合作为止。”
爱囚璇的死很快在三大家族部落传播开来,一些高级将领纷纷请命要为爱囚璇报仇雪恨,其中烈金家族反应最为强烈,那是因为爱囚家族的女儿早已与烈金家族的二公子定下娃娃亲。烈金家族的二公子竟私自集结自己麾下的兵马准备攻打洛汗克王国。此事被他机敏的母亲发现后,成功制止。并帮他一起隐瞒了他的父亲。
刺焰家族的太金长老是猃狁族的最高掌控者。其他两大家族分别掌握不同的权利。关于爱囚璇的死太金长老也感到十分震惊和伤心。爱囚璇毕竟是他看着一步步长大的,爱囚璇小的时候太金长老还抱过她,爱囚璇的“璇”作为名也是太金长老亲自给取的,在太金长老眼里爱囚璇就像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太金长老也在为此事发愁,不知该如何处置;处置轻了有损猃狁的名声,处置重了两国利益受损不说还有可能刀兵相见。
太金长老的大儿子刺焰南齐是整个猃狁族最美的美男子,比百度里的唯美图片还要美不知多少倍,精致唯美的五官与修长的身体遥相呼应,简直是天合之作,让人嫉妒、羡慕还有恨。除了美貌之外他还有可能还是未来的猃狁族的长老继承人。同样他也有七情六欲,他对爱囚璇有爱慕之情,后来得知爱囚璇早已与自己的弟弟定下娃娃亲之后,他果断的把对爱囚璇的爱意深深地压在心底,犹如石沉大海一般,并努力把这份爱意转化为兄妹之情。他在得知爱囚璇惨死的消息后,心中的怒火如星火燎原一般燃烧起来,势不可挡。不烧他个干干净净,不足以大快人心。他便向太金长老请命出使洛汗克王国为他的妹妹讨回公道。太金长老并没有买账,只是说此事需要从长计议,明天我会和爱囚家族、烈金家族及众位大臣商议此事。别的什么都没说。
两个狗东西慌张逃走之后回到北庭军营一个坐立不安、一个稳如泰山。
一个狗东西道:“怎么办!怎么办!死人了。”
一个狗东西面不改色道:“你慌什么,万事有我姨夫做主,谁敢把我怎么样。”
狗东西忐忑不安道:“你有你姨夫给你做主,那我呢。”
一个狗东西淡然道:“你也不用担心,祸是我们两个闯下的,我们现在在一条船上,我出了事,你也跑不了。放心吧,一切有我姨夫呢。”
狗东西道:“不行,我还是有点害怕。我得到外面躲躲。”
一个狗东西警诫道:“不行,绝对不行。如果逃了不是更让人怀疑吗。我看这样你现在家里待几天,等事情过去了,我会派人去通知你。”
狗东西道:“好吧,我先走了。”胆战心惊的他磕磕绊绊的走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猃狁的紫轩阁格外热闹。场面堪比一个热闹的小型菜市场,你言我一语,你有你的观点,我有我的想法,他有他的注意,谁也说服不了谁。就像卖家和买家在拉锯砍价一样最后卖家说不能再降了,买家说那算了,我去下一家瞧瞧。他们讨论的热火朝天,有人说应该借此机会好好教训洛汗克王国一番;有人说应该让洛汗克的国王给爱囚家族赔礼谢罪并严惩凶手;有人还说应该讲此事散布出去让天下各国皆知,以此来羞辱洛汗克王国;还有人说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草率应当想出一个万全之策;甚至更有人说小题大做……
太金长老穿着鎏金刺焰袍走来,鎏金刺焰袍的滚边是纯金丝制成;刺焰之火镶嵌在整个袍子的中央,周围零零散散的散落着一些子刺焰之火。子刺焰之火把刺焰之火包围在中央,如同太阳周围的行星。整个袍子由紫黑色的上等布料为背景制作而成,唯美典雅,磅礴大气,流光溢彩。
紫轩阁的中央有一把由上等木材制作而成的精美绝伦的座椅。座椅的不同部位雕刻着不同的优美细致花纹,尤其是座椅的两个扶手是用纯金打造的,在扶手的拐角处镶嵌着两颗极似眼球的价值连城的绿色宝石,让人看了都觉得瘆的慌,因为它就像从一个怪物眼中抠出来的眼珠子。
太金长老舒服的坐下来,理所应当的受众人的参拜,参拜完后众人两旁就坐。
太金长老道:“诸位我想你们都知道爱囚家族的女儿爱囚璇惨死在东都的事,那我们今天就来议一议此事该如何解决,诸位可以畅所欲言。”
烈金家族的二公子率先慷慨陈词道:“太金长老,在下以为应当出兵讨伐。”目光中充满了杀气,咄咄逼人。
一位大臣道:“太金长老,在下以为烈金瞻的做法不妥,两国交战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目前我国税收吃紧,交战恐怕会使国库空虚。”
烈金瞻道:“我猃狁国力一日强盛一日,百姓富足,何来税收吃紧一说。”
大臣反驳道:“太金长老您是知道的,我掌管税部多年,税收富足还是缺少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烈金瞻道:“我看就是你胆小怕事,才会编出这些谎言来欺骗太金长老。”
大臣道:“烈金瞻此言诧异,如果各位不信请到税部查看这五年来的税收状况。”
烈金瞻道:“说不定那些账本早已被人动了手脚吧。”
大臣道:“烈金瞻何处此言,难道你有证据吗?”
烈金瞻道:“没有。”
大臣道:“既然没有证据,那就请烈金瞻不要乱讲,祸从口出地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吧。”
烈金瞻道:“你,你什么意思。”
大臣道:“没什么意思,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烈金瞻生气道:“你放肆。”
烈金瞻与大臣的唇枪舌战在听到一句“够了”之后停息下来。那句“够了”带有一些烦躁的语气,给人一种戛然而止的感觉。
太金长老教训道:“吵什么,没完了。什么事都不用干了是不是,就让我们这么一群人看着你们两个吵是不是。”
太金长老道:“爱囚卓远,此事你想如何处置,这毕竟是你们家的事啊。你的拿个注意啊。”
爱囚卓远跪下道:“太金长老,臣以为应派使者出使洛汗克王国,与洛汗克国王说明此事原由。并提出要求把害死爱女的两个凶手交给我猃狁处置。”
太金长老感慨道:“卓远啊,你果然气度不凡。”
“太金长老,臣还有人证。”
“宣。”
“戚苹中叩见太金长老。”
戚苹中把事情的整个经过叙述一遍。
“欺人太甚。”太金长老愤愤不平道。
“出使洛汗克王国你心中可有人选。”太金长老道。
爱囚卓远道:“太金长老,臣以为大公子刺焰南齐可担此大任。”
太金长老用三分疑惑语气道:“南齐,为何是他。”
爱囚卓远精辟的分析道:“刺焰南齐性情温和,遇事冷静,做事考虑周全,为人谦逊。没有比他在合适不过。”
太金长老道:“南齐,你可愿意出使洛汗克王国。”
刺焰南齐斩钉截铁道:“父亲,孩儿愿出使洛汗克王国。”
太金长老夸奖道:“好,不愧我儿。父亲在这紫轩阁静候我儿佳音。”
刺焰南齐郑重地道:“父亲,请写一封书信给我,这样我觉得更好一些。”
太金长老道:“嗯,有道理,取纸笔来。”
刺焰南齐接过信郑重地道:“请父亲放心,孩儿不破楼兰誓不还。”
太金长老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一切等我儿回来后再说。南齐,为父给你派五十名塞狮军团卫士可否。”
“五十名足够。”
“带着证人一块去。记住要把证人带回来。”
刺焰南齐来到东都的三阶宫中面见洛汗克国王。洛汗克国王在东庭花园接见他,刺焰南齐把此行的目的说明并把太金长老亲手写的信转交给洛汗克国王。
洛汗克国王不可思议道:“竟有此等事,请放心我一定查明真相还贵国一个公道。先去役馆歇息,等候消息。”
刺焰南齐道:“多谢国王陛下,足下告退。”
洛汗克国王道:“来人。”
一个奴人道:“陛下。”
洛汗克国王道:“方六,朕命你带十名狼旗护卫队卫士前去狼旗禁卫军军营捉拿一个叫葛伦的人,关入天牢,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接近,擅闯者斩。”
“是,陛下。”国王的贴身奴人方六道。
葛伦在挣扎中被狼旗护卫队的士兵押入天牢。
奴人回去复命道:“陛下,葛伦已押入天牢。”
陛下道:“方六,随我来。”
陛下和奴人方六来到天牢,陛下道:“除方六外其他人都下去,这里不需要伺候。”
葛伦看到陛下亲自来此,知道东窗事发了,大祸临头了。吓的尿湿了裤子,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头顶不断冒着慌气,额头的汗水不断渗出,他不敢抬头,更不敢用袖子把汗水擦掉,只是跪在地上,头紧贴地面。
陛下道:“葛伦,你可知罪。”
葛伦道:“陛下,饶命啊,陛下。”
陛下道:“抬起头来,朕有事问你,你要实话实说,如有半句假话,朕立刻让你身首异处。”
葛伦直起身子道:“陛下请问。我一定实话实说,绝不敢有任何隐瞒。”
陛下道:“与你一起喝茶的那个人叫什么,家住哪里。”
葛伦道:“奎德海,家住小兰花铺什蕊巷从左往右数第五家便是。”
陛下问道:“方六,你记住了吗?”
方六道:“记住了。”
陛下高亢道:“立刻去拿。”
方六道:“奴人遵旨。”
奎德海缉拿归案后被关押在地牢里。
方六来到陛下身边道:“陛下,奎德海现已押入地牢。”
陛下来到地牢审讯奎德海,他的供词与葛伦所说完全一致。还多说了几句“葛伦是穆行比的亲侄子,万事由他姨夫做主,不会有事的。”
陛下恶恶的道:“混账东西。”走出了地牢,走在会御书房的路上。
陛下道:“方六,明日一早召见猃狁使者进宫,把两个狗东西交给猃狁使者。另外派狼旗护卫队护送出城。这件事你亲送使者出城,不得有任何闪失。”
方六道:“是,陛下。”
走在半路上陛下忽然问道:“这是去哪里的路。”
方六道:“回陛下,这去御书房的路。陛下你没事吧。”
陛下柔弱道:“朕没事,回寝宫,朕累了。传旨下去明日早朝取消。”
方六道:“是,陛下。”
第二天早上大雾弥漫,浓见度不足十米。方六已经命人做好了一切,只等猃狁使者进宫便可进行交接。
一个奴人对方六道:“方总管,使者带到。”
方六道:“下去吧。”
方六看到使者走来上前道:“王子殿下,在下以为你准备好一切,可以出发了。”
刺焰南齐道:“多谢了。”
方六道:“王子殿下,今日大雾路上小心些。”
刺焰南齐看到有狼旗护卫队在押运好奇问道:“怎么会有贵国军队在此呢?”
方六道:“王子殿下,不要见怪,这狼旗护卫队是陛下专门派来护送您的,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另外,陛下还让在下送王子殿下出城。”
刺焰南齐道:“有劳了。”
来到城门外方六道:“王子殿下,一路保重。我只能送你到这儿,接下来的路程有这位伞将军负责。他将会把你护送到两国边境。”
刺焰南齐道:“多谢相送,就此别过。”
方六望着刺焰南齐的背影看了一小会,返回宫里复命。
方六来到御书房道:“陛下,事情已办妥。”
陛下道:“很好,不知你派哪位将军负责押运,派多少名卫士。”
方六道:“伞烟萝,伞将军负责押运,五十名狼旗护卫兵卫士跟随。再加上王子殿下带来的人,共有百人左右。”
陛下道:“方六,此事就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你明白吗?”
方六道:“奴人明白。”
下午申时时分,走在回猃狁路上的刺焰南齐和押送人员在来到皮城休息片刻后继续赶路。就在离猃狁国土不足一公里的地方遭到众多黑衣人的突然袭击,寡不敌众几乎全军覆没。伞将军身负重伤逃走,黑衣人并没有继续追杀。刺焰南齐与戚苹中两人奋力杀出重围,身中数箭,鲜血直流。黑衣人则一路追杀,无奈之下刺焰南齐与戚苹中跑进了万年的原始森林之中,蒙面人才停止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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