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媗本就是要对拓跋渊下手的,她给了青梧一颗蛊药,但始终没有办法找到下引子的法子,今日倒好,太后主动将这引子送到了她的手里。
得来全不费功夫!
;如此,甚好!
窗外的残春光景,如同晚霞,稍纵即逝。
宫尘坐在窗边,断了那根插在拓跋渊经脉中的细针。
;是巫术,看来是有人已经按捺不住,要对少君动手了。他顿了顿,又道,;我将半截针留在你体内,可防止那人对少君你再行巫蛊之术。
这背后之人根本就不用去查。
在西蜀,能有这本事的,只有江家人。
自古医巫乃一家,宫氏一族也会巫术,只是他们信奉叛道遭天谴,故而甚少会使用巫术。
宫尘虽然断了那以发作引,但并未让对方察觉到。
;近日你不要再来我这里。拓跋渊漫不经心地卷起袖子,嗓音淡淡,;省得被那个丫头看出些什么来。
宫尘一愣,;不至于吧。
;你以为她沈涅鸢是什么好糊弄的人么?拓跋渊眉眼一沉,显然是有些动怒了。
今日在院中,宫尘说的那番话,实在是太大意了!
宫尘低头,默不作声。
他一贯觉得,少君的那些秘密是个大患,还是尽早同沈涅鸢说清楚才是。
就如同少君自己说的那样,沈涅鸢并非是容易被糊弄的人。
宫尘深深地叹了口气,何为关心则乱,这不就是!
宫尘沉默了片刻,突然想起了一桩事,神情有些激动地道,;少君,此番江媗对你下蛊,并非是什么坏事!
清贵的男子抬眸看了他一眼,挑眉等着他的下文。
;少君的命格已被谢凛所夺,但性命并未与属于你的命格断了牵连,你死则谢凛亡,你们两人是一体,少君行事,处处受他牵制,倒不如趁此机会,彻底断了牵连,日后也便少君行事,至于命格,还得等待时机夺回。
;命格一事,倒是无妨。
拓跋渊一向不信命理。
只是一日不断了与谢凛的牵连,便是无法取这人首级。
沈涅鸢那个丫头虽是面上要强,但他看得清楚,她怕极了谢凛。
宫尘解释过,说这是孽力所至,全因前世沈涅鸢死于谢凛之手,就好比厉鬼最为惧怕的是杀它之物。
宫尘还说,以拓跋渊所言的那般,他前世一支穿云箭,刺死了谢凛,那他便是谢凛的宿敌。
这些乱力之说,拓跋渊亦是不信。
也许,这个丫头一不小心又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那谢凛的手上也不一定。
宫尘跟了拓跋渊数年,自是明白他话中何意。
命格一事,少君从未放在心上,他所信奉的,是人定胜天。
但断绝与谢凛性命的牵连,势在必行!
;想必很快就会有人把蛊毒送来,还请少君小心。
蛊毒这玩意,宫尘自是能解,况且他已经断了蛊毒的引子,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解蛊毒这事情,又麻烦又没有挑战性,他实在是不愿意浪费精力在这上头。【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