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长鞭与众不同,每一鞭离身而去时,都会牵挂身上的皮‘肉’,恨不得将他身上皮‘肉’扯下来一块似的。但低头看那长鞭所过之处,却看不到什么,不止看不到皮‘肉’伤损,身上的衣裳也没有被扯破的样子,当此时刻,也不便拉起衣袖来看,只咬得牙齿“格格”作响,疼得浑身发抖,连带着两个太阳‘穴’上的剧痛起来,捏紧了双拳,却连双拳都抖个不住。 只听旁边丁五的声音道:“我师弟也是心急,请,请不要这样怪责他了。请不要再鞭打他了!”韩一鸣早已痛得眼冒金星,连连喘气,连说话力气都痛没了,只能听着师兄为自己辩解。只听那海螺难听的声音道:“鞭打九下,施法术是闯水口的定规,一下都不能少!你不用说了!”丁五道:“那,这样可好,我来代他挨剩下的四下,请不要再打他了!他受不住了,我替他受罚,请请高抬贵手!”韩一鸣哪里会让师兄替自己挨打,用力吸了两口气,连忙道:“师,师兄,不必,我,我受得住!”丁五对他的话似是充耳不闻,只道:“既然都是打,打他打我又有何异?何况我还是他的师兄!”那海螺的声音道:“管你是谁?哪管得了这许多,九下是不能少的。要不先打你四下,再打他四下,让你们有个替换?” 丁五道:“师弟,你……”韩一鸣生怕这耿直的师兄将自己也饶进来,只道:“师兄,该是怎样便是怎样,你不必为我担心。”对那海螺道:“你快些打罢,我可不愿这样拖拖拉拉!”话音未落,长长的鞭影已挥到头顶。韩一鸣立时咬紧牙关,绷紧皮‘肉’,无论如何,先挨过去再说。 一双粗糙有力的手架信,韩一鸣待得眼前金星不再,能见光明,才道:“师兄,我没事。”借了丁五的搀扶之力站起身来,对着那海螺道:“已然打完了,我闯水口的处罚我已受了,我的物件,你该还我了罢?”那小人道:“居然没有打死你?嗯,也是难得。水口乃是东海‘门’户,镇守水口,往来之物,都须得过我这一关,你的物件我也要看过才对。你稀奇的东西,不见得我也看得在眼中。这两样东西,一样是自己在水中来去悠游,一样是自你怀中落入水中。我不稀罕你的,不过看却是要看的!”它话音一落,鸣渊宝剑与无‘色’无相宝镜都漂到韩一鸣面前。韩一鸣强忍着疼痛弯腰将它们都拾了起来,忽然心中想道:“这海螺如此嚣张,不如……” 那螺壳上摊着的那堆物事忽然一动,钻入海螺壳中去了,韩一鸣不由得一怔,它仿佛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一般,先躲入壳中去了,倒教他无法下手。这海螺‘色’泽异样美丽,只怕也不是寻常之物,这海螺也怪,壳上这一堆看上去粘乎乎的,肮脏不堪,有手有脚,却似乎能看穿自己心思,小看不得,想来说不好便是这海螺变的。但海螺能说人言,便已知它的年岁也不会浅了,只怕真要打起来,自己还不是对手。只要有那让人辣辣作痛的鞭子,便让自己无从抵挡了。 ------------------------------------------【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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