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简直为此话震呆在当地,呆呆望着他。陈蔚芋道:“一鸣,我与你一般,并不认为白龙有何过错。你几位师尊的看法也与我一般无二。但事已至此,你又能如何?”韩一鸣怔了半晌,道:“再没别的法子么?” 陈蔚芋道:“嗯,你是知道了。只不过你可知这个诨号自何处而来?”韩一鸣摇了摇头,陈蔚芋道:“这个诨号乃是祖师给你二师伯取的!”韩一鸣大是意外,看着四师叔。陈蔚芋道:“你二师伯在入灵山派之前,乃是一个真正的江洋大盗!”韩一鸣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二师伯飘逸超然,身上已无半点尘世之味,谦冲和蔼,给平‘波’道人欺负成了那样,连自己都看不下去,在不知不觉之中与平‘波’道人作对了,他都没有一丝火气,哪里有丝毫江洋大盗的样子? 韩一鸣侧身站定,陈蔚芋道:“你二师伯从前的确是个厉害非常之人。心黑手狠,这四个字用在他身上,是一点都不假。灵山这许多弟子都经历七情六‘欲’,唯独你二师伯没有过骨‘肉’亲情!他原名叫做狗儿,四岁那年大病,高热不退,全身起泡,一抓便破。总也不好,父母村人都疑是天‘花’,看了几个弊脚的游方郎中,也说是天‘花’,便被远远地送到村外的一个山‘洞’之中去独活。虽说父母也时不时送些吃食来,却从不走近,只是放在一边,也不等他看见便走开了。实则就是从此遗弃他了。”韩一鸣大惊,遗弃,可天‘花’是何等可怕,他虽没见过,却也听说过些,略知一二。陈蔚芋道:“可你二师伯得的,却不是天‘花’,乃是痘疹。过些时候便好了,可怜他才四岁,说不清楚,家人也不敢走近他细看,因而都不知道。过了不久,有盗贼路过,见他一个孩子,便起了歹意,将他拐进了一伙盗贼之中。因而你二师伯自小算是在盗贼之中长大。盗伙之中,哪有温情,他小的时候平白挨过无数打骂与责难。早早便学会了以眼对眼,以拳还拳。打得过了,自己得意一阵,打不过了,那就下回再打!总之要将对方打服为止!别人这样对他,他也这样对别人!后来大了,身强力壮,心地冷硬,倒没人敢打他了,他也还是丝毫不改!至于杀人越货,那是连眼皮都不瞬的,连朝夕相对的人都全无情谊,那素不相识的,就更没情谊了!” “乌云盖雪奔走如风,却是‘性’烈暴躁、野‘性’难驯,那盗头每每接近,乌云盖雪不是人立起来踩踏,便是张嘴‘乱’咬。若是鞭打,便是被打得浑身是血,都不容人近身。有两回盗头叫人断了食水,连饿了它几天,乌云盖雪奄奄一息,盗头便趁机骑上背去。乌云盖雪起身是起不来,但立刻便就地翻身打滚,是宁死也不屈服!盗头又爱又恨,但奈何不驯服不了,只得罢了。越是喜欢,越不愿让别人得了这匹好马,可盗头骑不上马背去,也不肯放它自去,叫了几个人按倒乌云盖雪,将马蹄起来,断了食水,要饿死渴死它。” “起始几日,乌云盖雪并不理睬,你二师伯也是放下便走。天天如此,过了十来日,乌云盖雪已饿得趴在了地上,身上瘦得皮包骨头,你二师伯看着它是不行了,知道它要活活饿死自己了,却也是全无办法。正好那日他们短少粮草,倾巢出动,将邻近的平安镇洗劫一空,也抢回来不少白米,就煮白米饭来吃。师兄就拿了白米饭来,送到乌云盖雪嘴边。” 明天还是黄静玄的故事。感谢书友们的支持,感谢!【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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