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撒谎!”司马策喝道,“谢子昂中毒、倭寇中毒,全都是你有意编造出来疑惑父皇的谎言!本王也没有解药,倒是你,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不死草之毒!”
司马策倒打一耙,倒是叫人始料未及,不过,司马笠却没有自乱阵脚。他轻咳一句,答道:“父皇,当初元青随队离开帝都之际,确实带了淑妃娘娘相赠的不死草之毒,我们用这毒药毒倒了倭寇头目,其实也是引他背后之人拿出解药的冒险之举,不过,我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出现在会稽谢宅的竟会是岭西王。”
他顿了顿,不慌不忙地补充道:“我手中有诸葛有我先生的亲笔手书,他可以向您证明这位新任太子究竟有没有撒谎。”
闻言,司马策身躯一震,显然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司马佑拆开了诸葛有我的手书,迅速扫了一遍,脸上已有不悦之意。
“卓家人盗了药?”他转过身,瞪着司马策。
“父……父皇,这是诬陷,儿臣绝未撒谎!”司马策还在狡辩。
对此,司马佑有些愤怒,他径直回讽道:“你这话,莫不是要说诸葛有我在撒谎?”
司马策虽想脱身,可轻重他却也是知道的,于是,他赶紧改口,极为真诚地道:“父皇,江湖上曾有传闻,说当年卓氏和诸葛氏都得到了不死草之毒,不过诸葛一脉向来精于医术,所以他们能先卓氏一步练得解药,我猜,卓家人见此情况有些眼红,所以才行偷窃之事,说起来,的确是卓氏之人有行差踏错之虞。”
司马策一番话,把自己的嫌疑推得干干净净,他那看似的深明大义实则在为卓家人脱罪,如此撒谎不眨眼,真是叫人唏嘘。
“是吗?”皇帝回问一句,态度有些不清不楚。
“父皇放心,此事我一定找来卓家之人好好责问,让他们向诸葛家请罪!”司马策恭敬道。
话说到这份上,就连皇帝也不好再加责问,所以,司马佑只得转过脸来,对着司马笠道:“你这证据虽然有力,可它却难以证明文策与倭寇有关,你还有别的证据吗?”
司马笠拱拱手,答道:“暂时还没有!”
一语既出,当场哗然,就连一直保持着镇静的曾为炯和杨玄远都有些沉不住气了。
就在司马策即将开口嘲讽之际,司马笠抢先一步道:“儿臣所说的没有,指的只是现在没有,等到了合适的时机自然就有了。”
“哦?”司马佑惊诧道,“你这是何意?”
“还请父皇莫怪,再拿出新的证据之前,我们先来说一说……太子殿下的伤。”
司马佑瞥了一眼司马策,嗯了一声,道:“按你方才所言,文策当时只是受了皮外伤,并未中毒?”
司马笠答道:“确实如此!”
“哦?”皇帝有些疑惑,“那么当时你身中剧毒而归,又是怎么回事?”
司马策走上前,一张脸上失望与愤恨交织,“大哥,当初你令身旁高手下毒于我,我一路冒死方返回帝都,可我自始至终并未怪罪于你,只愿与你化干戈为玉帛玉帛,可是你,竟如此反咬我一口,真是让我失望之至。”
面对司马策这惺惺作态的模样,司马笠淡淡问道:“哦?既然你中了毒,那你的毒为何人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