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什么这里会种如此多的梨花与海棠?”阿箬轻声问道。
司马笠顿了顿,颇有几分回过神来的意味,“母后生前很喜欢梨花,外祖便命人在这个院子里种下了。”
“那海棠呢?”阿箬追问道。
“这个院子原名叫做海棠院,顾名思义,园中当是种满了海棠,舅父说,母后觉得树大根深,这树与这土地充满了情谊,若是为了一己的喜欢将海棠树砍掉,似乎便做了一件不近人情之事,故而,她决定将这些海棠留下,才有了今日的棠梨园。”司马笠淡淡解释道。
闻之,阿箬内心却感觉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温暖,没想到,那众人口中冷若冰霜不染纤尘的谢绾绾,做起事来竟那般生动可爱。
“幸亏先皇后当日手下留情,否则,我们便见不到如此美景了。”阿箬感叹道。
“是呀,多亏了母后,否则,我也见不到这世间极美的景致。”司马笠幽幽叹了一句,而他的眼睛却始终一动不动地盯着阿箬。
阿箬没有听明白他话里有话,只一味地以为司马笠也同她一样,为满园花树所感,故而,她还是继续仰着头,沉浸美景。
然而,只一瞬的功夫,司马笠便三步并作两步绕到了她面前,而后捧着她的脸颊,淡淡道:“这又是你逃避我的计策吗?”
阿箬一怔,猛然明白自己方才的行为引起了他的误会,她很想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又支支吾吾,变得很是无力。
“殿下,我……只是为美景所感,一时有些情不自禁罢了……”
司马笠没等她说完,竟倾身而上,用那两片温柔的嘴唇堵住了她的一切言语。
阿箬瞪大眼睛,颇有些不知所措,渐渐地,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那唇齿相磨、唾液相融的感觉,她只觉得,似乎有一点点奇怪、一点点不适,可这所有的“一点点”背后,却还有难以察觉的一点点甜。
她第一次察觉,自己竟从司马笠的深吻中,感觉到甜。
此刻,她的神经有点紧张,脑子有点发懵,她甚至连逃跑的冲动都已然丧失了。
良久,司马笠停下了深吻,松开了手掌,转而将她的手掌握在了手心。
“青箬,我亦为美景所感,有些情不自禁,你可会怪罪于我?”那人迷声问道。
阿箬下意识地摇头,可当她反应过来司马笠究竟再问什么的时候,又慌忙地用力点头。
她那样子有点滑稽,以至于将面前那人逗得发笑,“你这一摇头、一点头是什么意思?”
阿箬道:“自然是它该有的意思。”
司马笠朗声一笑,却道:“明白了,不过,晚了,你最初的反应出卖了你。”
闻言,阿箬只得抿抿嘴唇,而后颇有些娇嗔道:“殿下既有心戏谑,那自然说什么是什么,我哪有反驳的权力?”
司马笠拍了拍她的脸颊,轻轻道:“青箬,你明知我不是戏谑……我不过是努力想证实自己想要的答案而已。”
阿箬垂眸,再一次不知所措起来。
司马笠自知今日定是问不出什么结果,故而也就不再做无畏的纠缠,反正那人就在身旁,终有一日他是会得偿所愿的。
“今日时辰还早,你想做什么,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