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哈欠连连,通宵了一晚上,宁初感觉整个人都疲惫不堪,她在客厅转悠了一圈,无意中发现了兰煜小时候的照片,那时候的他,已是浓眉大眼,一副十分俊俏的模样。
他旁边的小伙伴,从样子的轮廓可以看出是甄宁跟洛唯,还有站在他身边,穿着花裙子的那位女生,如无意外就是洛丽莎。
原来他们从小就这么登对,还真让人羡慕,宁初收起视线,免得看得挠心挠肺。
走至浴室,在确定一楼的浴室可以洗澡后,宁初风风火火的去梳洗了一翻。
一楼的大动作的声音惊醒了楼上的兰煜,兰煜从楼上下来,宁初并不在客厅,客厅里架着一台干衣机,发出了轰轰的刺耳声响。
兰煜回头看看浴室紧闭的门,里面有哗啦啦的流水声,兰煜走到一旁的储物柜,给她找来了电吹风,他这才回了楼上。
兰煜再次下楼,他已穿戴整齐,挑眉看向院子,宁初精神奕奕的在拉动筋骨,样子十分的调皮。他的思绪唤回了那天在天台,宁初练咏春的那个场景,现在想想,那时的画面还挺滑稽的。
兰煜走去冰箱,结果一打开,宁初倒真的不客气,里面能吃的零食,也被她消灭的差不多了,又回头看她一眼,这才想起她昨晚应该还没吃晚饭。
兰煜拿了两瓶牛奶,一瓶自己边走边喝,另一瓶则抛给了宁初。
宁初愣愣的看着兰煜喝牛奶的样子,他有这么居家的一面,她还是头一回看到。
兰煜身后有一束微弱的阳光,搭配着他难得见到的形象,只看一眼,便让她觉得温暖无限,只是他一出声,那一份安详,又被他彻底毁灭了。
“愣这干嘛,还不走?偿”
宁初在心底暗自诽腹,原来恶魔与天使,仅仅差了一把嗓子。
看见宁初眼底的乌青,他这才问,“你昨晚没睡?”
宁初一副倦容点点头,没有掩饰,“赶了一晚上的报告。”
兰煜没有吱声,启动汽车,并开在了回公司的路上。
宁初的视线不经意落在兰煜的手腕,健康的肤色下只有表印,却不见那只碍眼的手表,前些天,兰煜为了与她撇清关系,故意戴回了洛丽莎送他的手表,如今兰煜竟然没戴,所以,是他忘记了,还是……
宁初试探性地询问,“兰煜,你今天的心情,貌似不错!”
“嗯!”
兰煜极其敷衍的应了一句。
“心情不错的人,是不是一般都有求必应!”
宁初其实也没打什么坏算盘,只是随便找句话与他聊聊而已,结果兰煜却反咬了她一口。
“我怎么突然发现,你最近很爱耍赖?”
如果宁初知道,兰煜昨晚故意没将房门反锁,给她制作了耍赖的机会,她却安分守己,不知道会不会抓狂到死。
好吧,既然被兰煜说成耍赖了,宁初干脆就耍起赖皮,宁初嘿嘿一笑,“那我能不能耍赖住进你的家里?”
兰煜一愣,立马正言,“我家可没地方收纳你。”
她又不是商品,干嘛要运用收纳一词,宁初在一旁碎碎念,“你昨晚还不是这样说的,结果还不是将我收留了。”
兰煜揉揉太阳穴,“宁初,你能不能矜持一些!”
宁初差点没将刚才的牛奶吐出来,瞧兰煜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宁初对兰煜做了什么霸王硬上弓的事,宁初转头看着兰煜,感叹一句,“兰煜,你真逗!”
兰煜没有搭理她,宁初仔细一想,觉得都被兰煜这样说了,又心里不平衡的反驳,“人可是你先招惹的,你还不负责任,你若活在古代,一定被人抓去浸猪笼!”
兰煜真的被她的歪理所折服,他伸手一扔,一件黑色外套盖至她头上,耳边伴随着他的声音,“你真吵,赶紧睡会,到了公司,我叫你。”
他的声音是严厉的,可宁初却听出了一种关心她的弦外之音,幸福感四处的逃窜,宁初微微阖上眼帘,淡淡的古龙水香味,让她瞬间入眠。
红绿灯期间,兰煜转头看她一眼,宁初嘴角勾起笑意,他也跟着笑笑,这女人果真容易满足。
睡意朦忪间,宁初感觉到有手机在震动,无意识的接通,在听到耳边传来小黑熟悉的声音后,而睡意全无。
“boss,洛小姐已经找到了。”
宁初猛地坐直身体,才发现她不小心接了兰煜的电话,她慌忙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此刻,宁初手中的手机,如烫手山芋,她刚才睡到半忪半醒,宁初真的以为是她的手机在响,她是在无意识下接听的,却没想到,听到的内容却是如此的劲爆,就因小黑的话,她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兰煜把手机夺了回去,并按下了挂机键,汽车停在办公楼的前方,兰煜目不斜视,说话也冷得让人不舒服,“你先上去。”
以为兰煜还在生气,宁初诚恳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接你的电话的,我……。”
兰煜打断了宁初的道歉,“离上班时间还有十分钟。
所以,兰煜是不接受她的道歉吗,宁初咬咬牙,下了车,再转身,他的汽车已经扬尘而去,消失在繁华的街道之中。
回到大堂,碰巧遇到季淋,季淋今天一脸的春风得意,她破天荒的喊了一声,“宁经理,早上好!”
上次这般陷害她,宁初才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她,宁初清冷的点点头,已经算是给她最大的宽容。
两人进了同一部电梯,窄小的空间里,鼻尖充斥着她艳俗的香水味道,季淋将她脖子上的围巾解开,她光洁的脖子上有两处特别的显眼。
其一,是她所戴的那条项链,宁初认得,此项链价格不扉,其二,璀璨夺目的项链,也不及它旁边那处暗红色的吻痕显眼。
季淋以一副胜利者的高姿态,言语毫不吝啬的踩踏宁初,“工作能力,你不如我,感情上,你更不如我,有的时候跟你竟争,真是越比越没意思。”
季淋踩着恨天高离开,宁初握紧拳头,季淋这般奚落,说宁初心里没有任何的疙瘩,那是骗人的,只是智者不与蛮人争吵,与她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只要等新项目推动,用成绩才能堵住季淋的悠悠之口。
只是,工作上能和季淋较量,可在情感上,她的确不如季淋,他与兰煜不知何时才能破冰,不是有句话说,女追男隔层纱,怎么宁初觉得,她追兰煜比翻山越岭还要难。
工作了一天,宁初忙到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早上连开了两场会议,下午又带着一团人在工地上考察了一翻,好不容易回到公司,结果集团又说搞什么文化活动,让每个员工都务必参加。
兰煜不在,宁初也不想多留,她昨晚一晚没睡,如今可是哈欠连连,她的心思早就飘回了家里的那张软榻,可仔细一想,她如今是无家可归。
当下她的脑海有过一秒钟想过放弃,想着不如找家酒店住两天,可是一想到,她能与兰煜独处,她就立刻改变了主意,睡沙发就睡沙发吧,为了爱情,对自己狠一点也值了。
宁初拦了计程车,直奔兰煜别墅。
回到别墅,兰煜并不在,站在紧闭的门前,她才想起没有兰煜家的钥匙,拨打兰煜电话,宁初才发现电话的电源早已耗光。
无奈,宁初只好坐在台阶上干等着。
下午晴转阴天,天空下起了小雨,天气骤然降了五度,宁初穿着单薄,如今寒风一阵阵的吹来,她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宁初用嘴巴呼出暖气,暖和着双手,她频频的抬头,终不见要等的人,其实这感觉还挺失落的。
宁初环抱着手臂,尽量使她自己没有那么冷,徘徊再徘徊,依旧不见兰煜的身影。
此时,天已逐渐黑,宁初也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她把脑袋依靠在一根罗马柱上,她差点就抱着那根柱子睡着了,睡意阵阵袭来,而且饥寒交逼,宁初忽感心底一阵苦闷。
再等了片刻,终不见兰煜归来,被迫无奈,她只能走出小区,拦了一台计程车,又返回了公司。
回到公司,一踏出电梯,宁初抬眸便看到兰煜办公室里透着光亮,宁初拧拧眉,原来兰煜一直在公司。
宁初呼了一口气,转身折返电梯,上了顶层。
走到办公室门口,宁初本想敲门,只是耳边听到了某个声响后,她的手就定在了半空。
一阵脸红心跳的女声如魔咒般令她难受,女人带着情裕味道的喊他总裁,听得她心乱如麻。
宁初落寞的转身离开,早知如此,她就不回来了,想到刚才,她在别墅门口苦等他,可他却美女在怀,宁初咬咬牙,心里很生气,却发现又没有资格生气。
走在漫无目的的街,她的脑海满是刚才撩人的声音,宁初心里堵得慌,强迫她自己的大脑不要想,可思绪却怎么样都控制不住。
适逢瞧见一酒吧,宁初没有多想,一头闯了进去。
踏进酒吧,宁初压抑的情绪,似乎得到了一丝缓解,那花红柳绿的酒,那嘈杂震耳的音乐,那耀眼的灯光,让所有烦恼的人觉得如此的梦幻。
穿越重重人潮,宁初坐至吧台,她朝调酒师打了一个响指,“给我一杯酒。”
宁初面生,调酒师风趣询问,“想要难忘一夜,紫醉金迷还是热情似火。”
知道调酒师说的是酒名,她美眸一咪,“那就难忘一夜吧。”
粉红色的酒,注入特制果汁,一翻帅气的调酒动作,短短一瞬间,一杯色彩艳丽的鸡尾酒,推到了宁初的面前。
调酒师戏言,“小姐,祝你难忘一夜。”
空气里弥漫着酒精的味道,宁初举杯一饮而尽,调酒师慌忙的打住,“小姐,好酒需慢慢喝。”
宁初冷冷一笑,继续把杯里的酒喝完。
空腹喝酒,像一把刀在割着宁初的胃,只是等身体有了酒精,或许心就不会难过了。
以前总觉得这里是逢场作庆的地方,却没想到如今竟在这里,找到了一丝轻松感,这到底算不算自甘堕落呢?
宁初托着脑袋,对调酒师说,“给我调一杯烂醉如泥吧!”
调酒师朝她一笑,“这么好的酒名,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
宁初转动着手中已喝光的酒杯,很机械的回答,“现在想到了也不晚。”
调酒师从酒架上拿起一瓶酒递给宁初看,光看着酒瓶,就知道此酒上乘,调酒师介绍,“这是波兰的精馏伏特加,反复经过70回以上的蒸馏,酒精度数高达到96%。”
宁初微微晗首,示意他继续说。
“这是目前世界上纯度最高的烈酒,你只要浅尝一口,嘴唇就会瞬间发麻。”调酒师贼贼的一笑,摇晃着酒瓶问宁初,“你确定要烂醉如泥?”
宁初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刚才调酒师说的那一些介绍,她一句都没听进去,如今她只想用一杯酒精把她自己灌醉。
调酒师耸耸肩,只能满足宁初的要求。
一杯白色的酒,推到她面前,耀眼的灯光照射在白色的液体上,而变得五颜六色,她冷笑,怎么有一种断肠人的心境。
调酒师停下所有的工作,就托着脑袋看着宁初,他好心相劝,“妹子,要不算了吧,这酒可上脑了。”
宁初没有说话,她脑海忽然间浮现了一段痴心绝对的歌词:想用一杯tte把你灌醉,证明我的爱只是愚昧……
想着想着,宁初就将烈酒尽数服下,只是她所有的感官,并没有像调酒师说的那般夸张,宁初把鼻子往杯子一嗅,里面毫无酒精成分,她刚才喝的那一杯烈酒,完完全全就是一杯纯净水。
宁初懊恼的看着调酒师,调酒师耸耸肩,示意与他无关。
宁初随着调酒师所指的方向看去,坐在不远处之人,正是洛唯。
知道洛唯经营的是酒吧生意,只是没想到这么巧,宁初随便走进一家,偏偏就是洛唯经营的。
洛唯握着酒杯坐在她的身旁,“今天怎么有雅兴到我酒吧里喝一杯?”
宁初直言,“我的雅兴都被刚才的白开水给搅没了。”
洛唯呜呼一声,“你人在我酒吧出事,兰煜要怪罪下来,我可担不起。”
不提兰煜还好,提起他,宁初混身窝火。
兰煜不断跟她强调,他怎么忘不了洛丽莎,结果她在办公室都听到了什么呀,她想自欺欺人的帮她自己洗脑,却发现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说白了,就是她排在了兰煜心里的最后一位,她与洛丽莎之间还隔着千万个女人,就算他放弃了洛丽莎,他退而求其次,也不会轮到她,亏她早上见兰煜没戴手表,还暗爽了一把,结果到头来,她什么也不是。
心存怨气,所以一句很口不对心的话从宁初嘴里蹦出,“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洛唯晃酒杯的手一顿,随后拍拍她肩膀,有一种自求多福的口吻,“那你自个跟他说去。”
以为洛唯是说笑的,没想到宁初抬眸便看到了兰煜的身影,宁初咬咬牙,将身体转回了吧台。
从宁初踏进酒吧,洛唯已给兰煜发去短信,知道她一个人来买醉,兰煜迅速赶来,只是没想到,他火速前来,却听到宁初说,跟他没有关系。
宁初跟他的确没关系,只是经她之口说出,他并不舒坦。
专属于兰煜的气息越来越浓,他慢慢靠近,最终坐在了宁初的身边。
宁初不自然的对调酒师说,“再给我调一杯。”
兰煜嘴巴微动,欲言又止,最终纵容了她,兰煜优雅的扬起两根手指,“给我也来一杯。”
两杯难忘之夜端上,宁初一饮而尽,兰煜却一口未沾。
兰煜将他那杯酒,推至宁初面前,宁初有些置气,又把那鸡尾酒推回去,酒杯再次推动,他一字一顿的命令,“喝完、赶紧、回家。”
再次见底,酒杯刚落,她人就被兰煜牵着离开。
重重的人海,兰煜用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前面拥挤的人潮,他的大掌紧握着她的手,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消失在人群里。
爱,真是世界上最神奇的存在,或许,因对方的一个微笑,你便拥有了全世界,看着兰煜极具诱惑力的背影,她似乎觉得,今天受到的委屈与失落,瞬间消失。
宁初好想把此刻永恒停住,只有此时,她才觉得,兰煜不那么的遥远,只要踏出酒吧的大门,他们两人只能保持着暧昧不清的关系,她们中间隔着一个洛丽莎,那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想到至此,她刚才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瞬间落空,如此大起大落的心情,难免让宁初心烦意乱,宁初置气的抽出他紧握的小手,可兰煜没让她得逞,他的大掌握得更实,刚才只是牵着,如今却变成了十指紧扣。
酒吧外,两人坐在车内,均没有作声。
良久,兰煜启动汽车,见宁初无动于衷,他俯身帮她系了安全带,两人靠近,他的气息嗅进了她的鼻子,好闻,可她却不敢多嗅。
汽车驶在路上,他问,“你吃饭了没?”
宁初没表情的摇头,可兰煜对她的回答并不买账,他一贯霸道的口吻再次传来,“用你的嘴巴回答我,我现在开车,可没有多余的眼睛,看你的肢体动作。”
兰煜再次询问,“你吃饭了没?”
故意的吧?
明明就已经看到她在摇头,却非得要坚持再问一遍,说他不是故意谁信?
宁初咬咬牙,欲要发火,可是她凭什么生气呢?
是她自己坚持要住在兰煜家的,兰煜也没有意务在家里等着她回去,是她自己坚持说要去爱他,兰煜从来都是告诉你,他的答案是不,所以,他跟谁睡在一起,她不能说,不能怨,因为那是她的一厢情愿。
最终,本是想发火的心,没了脾气,只有平淡如水的两字,“没有。”
“为什么不吃?”
又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宁初很想告诉兰煜,她之所以没有吃饭,是因为她想回到别墅,跟他一起吃,只是她等了几个小时,都没等到他,到头来,等到的却是在公司看到的那一幕。
宁初心里不舒坦,可嘴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兰煜看她一眼,车速明显有些加快,最终车子停在了一家中餐馆前。
兰煜的声音,难得的柔和,“下车吧,我们去吃点东西。”
刚才在酒吧,三杯高度数的鸡尾酒灌了下去,宁初的胃液早已翻江倒海,宁初没有闹别扭,她松开安全带,尾随兰煜走进了中餐馆。
两碗热腾腾的牛肉拉面端至面前,宁初狼吞虎咽的吃,兰煜朝她一笑,叮咛她,“没人跟你抢,你慢点。”
兰煜的笑,让宁初手一顿,匆匆别开视线,宁初低头继续吃面。
一贯优雅如他,慢悠悠将手机放回口袋,纤长的手指不慌不慢将筷子剥开,以为他会尝一口,却没想到他竟把他碗里的肉,一块一块夹至她碗里,直到碗里的牛肉全部夹完,他放下筷子,走至餐馆门口,一边抽烟,一边打电话。
迟疑的看着兰煜的背影,宁初真不知兰煜又想怎样?看着碗里的肉,宁初谈不上是怎样的感觉,为什么要在她失望到绝点,想要放弃的时候,兰煜却要给她希望?
兰煜这种怀柔政策,每每用在宁初的身上,简直是百试百灵,见他这般柔情,她欲罢不能,刚想要放弃的心,又不知跑去了哪里?宁初心底嘲笑她自己,太过没出息。
解决温饱,宁初的情绪也稳定了不少,她坐回车里,兰煜已在车里等候。
“吃饱了吗?”
“嗯!”
宁初草草的应了一声。
余下是漫长的沉默,两人也不知冷却了多久,直到在某一个红绿灯的间隙,他才开了一个话题,“为什么要去喝酒?”
酒足饭饱,宁初也理智了,说话也已变得圆滑,“新项目马上要启动,我压力大。”
自欺欺人的借口,兰煜如果还分辨不出来,他就枉为人了,他深深的喉咙只应了一个清简的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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