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凝着她,缓缓抬手,修长的食指重重揩去她唇角刚刚吻他时沾染上的一点殷红。
她吃痛皱眉。
还来不及表达自己的不满,他已低头,将她的唇堵住。
不,不是堵,几乎是咬。
他噬咬着她的唇瓣,将她的两片唇都含在嘴里,重重吸吮,那样子就像是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一般旄。
蔚景本就呼吸不过来,胸口又被他的体重压着,如今又被他这样的需索,哪里喘得过气来?
双手攥着他的衣袍,她嘴里“唔唔唔”地想要摆脱这种窒息的感觉。
男人似乎意识了过来,一手撑在她身后的墙面上,微微站起了一点身子,尽量不让自己的体重落在她的身上,而另一手则是扣着她的后颈,将她压向自己,不让她乱动,唇舌更加疯狂地加大了攻势嵫。
在男人的狂烈需索下,蔚景几乎都站立不住,本来还可以倚靠在墙壁上,被他一扣一压,背上的支撑都没有了,她只得紧紧攀着男人的背,不让自己滑下去。
对这个时候的男人来说,她这样的动作,无疑是更深的邀请,男人再次将她重重吻压向墙面,大掌更是迫不及待地挤入她的肚兜,握上一侧的丰盈。
他的手心烫得惊人,落在她的胸脯上,五指骤然一收的力度,令她浑身一颤,闷吟出声,而偏生嘴还被他封住,她只有哼唧的份儿。
夜,很静。
只能听到男人女人粗重急促的呼吸,以及唇舌相交的声音异常明显。
似乎整个书房的温度都迅速攀升了起来,男人原本就大汗淋漓,而蔚景的身上竟也有了汗意。
而男人的大掌还在她的胸口折磨地揉捏着,滚烫的指腹更是捻起她顶端的蓓蕾、揉搓、挑逗。
那略带微砺的触感,很刺激很冲击的触感,像触电一般传遍四肢百骸,她不知道那是痛,还是舒服,只知道身子就像是被点燃了一样,火热在血液里乱窜,浑身燥热无依起来。
她更紧地攀上男人。
男人眸中的血色愈发妍艳,大掌反手一抓,最后直接将她的肚兜扯了下来。
雪白的丰盈如同脱兔一般弹跳出来,暴露在空气里。
蔚景一惊,男人缓缓放开她的唇,喘息地望进她的眼睛。
须臾,又轻垂眼梢,看向她完全暴露在他面前的胸口。
蔚景脸上一热,连忙松了他的背,双手想要遮住自己身前的风景,却不想男人动作更快,直接将自己的胸膛往她面前一压,抵压住她的胸脯,让她想伸手的地方都没有。
不仅如此,大手还骤然一带,竟是将她垮在身上的那薄薄的一层寝衣也撕了去。
蔚景惊呼,慌乱地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滚烫的背直接贴上冷硬的墙面,蔚景再次颤抖了身子。
她记得自己中了媚香,一点意识都没有,而面前这个男人为何会还在清醒?
“你到底有没有中媚药?”气喘吁吁,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
男人身子微微一僵,再次抬起眼梢望进她的眼。
“你觉得呢?”
男人薄薄的唇边还泛着一抹晶莹的水光,轻轻启动,喉咙深处出来的声音比刚才还要沙哑破碎。
蔚景一震,为他那嗓音,也为他眸中骤然腾起的冷意。
脑中一乱,她怔怔望着他,喃喃道:“我不知道……”
“你怎会不知道?”男人骤然将她的话打断。
那拔高的音量、那厉声质问的样子吓了她一跳。
“你不是探过脉吗?”
男人嘶声问完,原本就浓重的呼吸更是粗噶得不行,他皱眉,微微抿起了唇,胸口急速地起伏。
蔚景怔了怔,忽然想,自己的话可能伤害了他。
其实,她也不是多疑的人。
主要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平时太会演戏,让她不由的就……
想想这个时候问这话,的确是有些伤人。
“凌澜……”
“在你的眼里,我,就是如此不堪?”
“不是,我……”
她想解释,可是男人却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接下来的话尽数被封堵在两人的嘴里,男人再次将她重重吻住。
一边吻她,一边快速剥脱着自己身上的衣袍。
蔚景被吻得七荤八素,缓缓闭上眼睛,只听得衣衫“窸窸窣窣”被脱得极快,伴随着一两声布帛撕裂的声音。
腰间陡然一松,蔚景猛地睁开眼,男人已经解了她亵裤腰间的罗带,身上的最后一层遮挡也瞬间滑到了脚踝处。
她一惊,男人放开了她的唇,炽烈的眸子沉沉打量着她。
而这时,她才发现,男人竟也已经脱光,浑身赤裸地站在她面前。
这是第一次,她看他的身子。
密室那次,她没多少意识,啸影山庄那次,他衣衫整齐,第一次,他这样站在她面前。
麦色的肌肤,宽阔的胸膛,就算身上有多处未愈的伤,却依旧难掩他结实分明的肌理和雄健的体魄。
晶莹的汗水顺着他的颈脖往下淌,滑过他胸前一块一块腹肌之间的沟渠。
那样子,那样子……
蔚景脸上一烫,慌乱别过眼,不敢直视。
可是眼角余光依旧能感觉到男人坚如磐石的小腹下那一块幽密的丛林,以及丛林下男人勃起的欲望,巨大粗长,如同昂扬峭立的蛇。
全身的血往上一涌,她心跳加快,呼吸困难,那一刻,慌乱得想逃。
甚至忘了自己的亵裤已落在脚踝处,脚刚急急捡出一步,就一个踉跄,直直扑进男人的怀里。
她惊呼。
男人唇角一斜,顺势将她往墙壁上一压。
滚烫的胸膛压在她高耸圆润的胸型上,两人都颤抖了身子。
而他的炙热坚硬就抵在她的小腹处,她吓得动也不敢动。
火热的唇落下,细密的吻从她的颈脖一直延伸开来,当男人张嘴将她的乳尖衔入口中的那一刻,她终于难以抑制地呻吟出声。
吸吮,舔舐,舌尖抵着顶端、牙齿轻轻撕咬……
男人一边唇齿折磨地逗弄着她一侧乳尖,另一边大手也不忘揉捏着她的另一侧丰盈,雪白的浑圆在他的手中不断变换着形状。
蔚景抱着他的头,无力地靠在墙上,娇喘连连。
意乱情迷中,她不禁又想,这是一个中了媚药的人?
许是感觉到她的分神,男人唇齿骤然用力,一阵刺痛从乳头上传来,蔚景瞳孔一敛,叫出了声。
“痛……”
男人缓缓将她受伤的乳头吐出,抬起眼梢望进她的眼。
她亦是看着他。
他的眼中跳动着浓暗和明火。
她的眸里含着一丝幽怨、几分迷离,还有一抹委屈。
胸口起伏,两人的呼吸都粗重得不行。
他倾身,再次吻上她的鼻翼唇角,大手顺着她光洁的小腹一直滑下,修长的五指穿过她幽谧的丛林,在那里流连抚摸了片刻,就来到她已经潮湿的腿心。
她一颤,并拢了双腿。
他的手就被她夹在两腿之间,不能进行下一步动作。
他也不急,将手抽了出来,下一瞬,却又蓦地将她分开两腿抱了起来,而抱起的同时,还用脚踩掉了她垮在脚踝处的亵裤。
蔚景骤不及防,惊呼一声,攀上他的颈脖,而这样的姿势,这样分开两腿被抱起的姿势,让他的炙热坚挺正好抵在她娇嫩的花心外面。
若有似无的触碰,要命的刺激。
蔚景大骇,抱着他的颈,想要借力抬高自己的臀,摆脱这种折磨,可是根本不行,他的双臂就箍在她的腰身处。
想抬高抬高不了,想下来下来不了,她无所适从,急得汗都冒了出来。
而男人偏生还不让她好过,低头再次吻上她的胸脯,下面更是抵着她折磨地磨蹭着。
她无助地抱着他的头,呻吟出声。
热流一塌糊涂。
大掌扣住她的腰猛地往下一压的同时,男人的腰身往上一顶,他的巨大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滑入她的体内。
蔚景颤抖着身子,尖叫出声。
男人亦是喉头一动,闷哼一声。
或许是今夜的前戏做得比较足,或许是因为这是第三次,已经慢慢适应,又或许是其他什么原因,这一次,被他结结实实地占据满,虽然也有承受不住、几乎要被撑裂的感觉,却并未觉得痛。
男人似乎也是一样,而且,被她温热湿滑的内壁紧紧包裹着,那感觉让他根本把持不住。
所以也没有停留多久,就开始耸动、抽送。
一股酥麻轻醉从身体伸出缓缓漾起来,蔚景难耐地叫出声,突然意识到什么,又连忙咬住唇,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处哼哼唧唧。
意识到她的沉沦,他也慢慢加大了力道和进出的速度,而这样的体位,两人这样的体位,让他的每一次撞入,都整根没入,一直撞向她身体深处敏感的凸点。
触碰、拱动、撞击……
他越来越懂她的身体。
当他将她更紧地抵在墙上,大起大落驰骋的时候,蔚景根本受不住,尖叫着喊着他的名字,让他慢点,慢点……
而他却越发要得凶猛,恨不得整个人都嵌入她的身子。
蔚景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撞了出去,浑身一丝力气都无,甚至连攀住他背的力气都没有,小腹下的欢愉堆砌、堆砌,再堆砌……
这时,男人陡然将自己的炙热抽了出去。
等了一会儿却没有见再送进来,蔚景恍恍惚惚回神,皱眉,刚准备张嘴唤他,却猛地听到“哗啦”一阵什么东西移动的声音。
她一震,还未来得及循声望去,就感觉到眼前景物一晃,男人抱着她几个极快的旋身,接着又是“哗啦”一阵声响,眼前就是彻底一片黑暗。
她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
直到很快,男人又“哗啦”一声让墙壁打开,书房里的光亮进来,她才意识到自己置身何处。
原来书房的墙壁后面还别有洞天。
只是他们现在这是……
欲张嘴询问,只见边上的男人手臂骤然一扬,五指微拢,他们两人凌乱散落在书房地上的衣袍就像是受到了牵引一般,飞了过来。
好强的内力!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识,却依旧被他霸道的武功震住。
当衣袍落入他的手中,他再次快速将墙壁关上。
眼前又陷入了一团黑暗中。
“怎么了?”
黑暗中,他再次将她抱住,亲吻上她的唇,“别怕!”
蔚景怔了怔。
她问怎么了?
他说别怕?
完全答非所问。
正略略怔忡,男人又将她的身子翻转了过来,猛地从她的身后进入她的身体。
突如其来的进入让毫无准备的她身子往前一倾,幸亏,她知道自己就站在活动的那面墙后面,连忙伸手将墙扶住。
“你——”
她真不知道该怎样说这个男人。
猴急成那个样子,似乎一刻都不能耽搁。
而且,竟然在这么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能准确无误地吻上她的唇,能准确无误地进入她的身体。
虽震撼不已,却也没有心思多想,因为身后的男人已经扣着她的腰身,抽送起来。
骤然,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她一惊。
而身后的男人仿若未闻,反而加大了抽送的力道。
蔚景忽然明白过来,男人将她带进这里面来的原因。
练武之人耳力极好。
他已经听到有人来的脚步声了,是吗?
只是,这么晚了,会有谁来?
许是没有听到回应,敲门声停了。
接着就是“吱呀”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的声音。
冬雨的声音传了过来。
“公主,没人在。”
蔚景瞳孔一敛,是锦溪。
刚想转身,身后男人忽然深猛一袭,她差点尖叫出声,连忙咬住唇瓣,才没让自己的声音逸出来。
脚步声进了书房。
“银杞明目汤不见了。”
“公主,看,地上的那个瓷碗,是不是我们装明目汤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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