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深深的叹气:“日后啊,安之嫁进来了,我可不学你娘磋磨儿媳妇。我啊,一定会将心比心,会把安之当闺女相待!儿子对安之好,这没有什么,只要他并没有真的忘了我这个娘,那么他对安之再好,那也是没有半点关系的!”
沈宽尴尬的笑了笑:“那是,儿子儿媳恩恩额爱爱,咱们才能多抱几个孙子孙女。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做那绊脚石,不会做那棒打鸳鸯的事情!”
沈夫人又白了他一眼:“如果安之能生养,万一宫里的哪一位吃错药,要给儿子塞小妾,你这个做父亲的,可要帮儿子挡回去!”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做婆婆的给儿子塞小妾,给儿媳添堵,这种事情,她最痛恨了。当年,她就吃过这种亏,不过她的心里没有变得扭曲,不会学婆婆把怨恨发泄到儿媳的身上。
余安之不知道,未来婆婆竟然这么的开通善良,如果知道的话,此时此刻,就不会心烦了。
二房的人,分家了,依然还给长房的人添堵。
幸好,长房和二房的宅子之间,隔了三房的宅子,算不得紧邻。
“媳妇!”还在院门口,沈湛就大声喊道。
反正,他在墨竹居经常这样喊,三番五次的纠正,也没有半点效果。而且,丫鬟婆子们,都很赞同他这样喊。余安之很是无奈,只能任由他这样喊。
不过,今天他却犯了大错了。
此时此刻,余航正好在女儿这里,跟女儿下棋。
听到沈湛的喊声,不禁邹紧了眉头。
他放下手里的棋子,嫌弃的对沈湛喝道:“干嘛?乱喊什么?!”
听到余航的喝问,沈湛这才猛然回过神来,连忙改口:“安之,我一时嘴快,喊错了。小子见过岳父大人,给岳父大人请安!”
说着,竟然跪了下去,老老实实的给余航磕了一个响头。
这是表示道歉的意思。
余安之不禁十分不厚道的,掩嘴笑了。
哈哈,自找苦吃,一直都叫你别这样喊,你偏偏不改。
说是偷笑,其实在场的人,都看到她笑了。
余航叹了口气,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丫头,又调皮了!”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父亲笑了,余安之就没有了顾忌,干脆哈哈大笑了起来。
哎呦,刚刚憋得好辛苦啊!
她这一笑,十分的动人,就好像春暖花开,之间,就绿了树叶,姹紫嫣红,漫山遍野的花儿竞相开放。
“真美啊。”沈湛不禁看呆了眼,嘴里喃喃自语。
余安之一下就红了脸,不好意思的离座起身,回自己的卧室去了。
“啊?怎么我以来,她就走了?”
沈湛不禁傻眼了。
余航好笑的摇摇头:“走吧,傻小子,去跟我喝杯水酒!”
不由分说的,就把沈湛给拖走了。
沈湛无奈,未来岳父大人有令,他如何能继续在墨竹居赖下去?惹恼了未来岳父,到时候,直接来个悔婚,那可如何是好?
沈湛三步一回头,依依难舍。
余安之站在窗前,看着这个场景,不禁暗自偷着乐。
沈湛,你该满足了。
在这个时代,基本上都是盲婚哑嫁,多少夫妻成亲之前,连一面都见不上。好歹,你我之间,也算是见过无数次的面,还相处过好些日子。订婚之后,还能单独见面,谈过心聊过天,相当可以了。
所以,余安之也不同情沈湛,也觉得该给这家伙一定教训。不然的话,在接下来的一年半时间里,他想来就来,那还得了?
余安之猜的不错,余航今天确实是打算给沈湛一点教训。
未来的新女婿上门,二叔三叔都被请来了作陪,几个跟大房关系不错的堂哥,也被邀请了过来。
余家的几个男人,轮流敬酒,把沈湛整个苦不堪言。幸好,之前他在余安之的墨竹居喝了一杯加了空间泉水的茶水,这茶水有解酒的作用。这一杯茶水,起码可以解掉三成的酒,他又偷偷的吃了一粒随身携带的解酒丸,又去了两成的酒力。
如此,总算没有喝得大醉,比微醺稍微厉害一点。
就是,脸红红的,说话不是很利落,头脑却还算清醒。没有说胡话,没有被套出什么不该说的话,看上去还算正常。
余航不了解情况,很是满意,觉得这小子的酒品很好。喝醉了酒,既不打人,也不骂人,嘴巴也紧,不乱说话。
酒足饭饱,沈湛连忙告辞而去。再不走,天知道未来岳父,又想出什么法子整蛊他。他也明白,今天他喊安之媳妇的事情,让未来岳父生气了。
不然的话,他又如何会在众人敬酒的时候,那么乖巧的,来者不拒呢?要让未来岳父消气,总得好好配合未来岳父的惩罚行为,这是必须的啊。
送走沈湛,余航兄弟几个围坐在桌前聊天,三叔满意的点头:“沈湛不错,是个好孩子,跟安之很配!”
二叔也点头:“确实啊,这孩子是个好的,酒品好的男人,人品不会差!”
余航也很是满意,乐呵呵的笑了:“嗯,确实不错,安之的眼光很好啊!”
这个女婿,确实不错啊!
不管怎么说,也要比瑞王好千倍万倍。
瑞王那人啊,不说安之梦里的事情,就说他如今的表现,就让余航看不上。过去,其实余航也看不上瑞王,只不过自己的女儿太过执拗,他这个做父亲的心疼女儿,没有办法而已。
说到瑞王,余航就不禁冷笑。
余安之,更是幸灾乐祸。
没有了相国府的支持-----来自政治上,还有金钱上的支持,瑞王举步维艰。过去的大好局面,如今一落千丈,可以说是四面楚歌。
失去了相国府的支持的同时,还失去了心爱的人。
余婷之,如今的阎善美,被关在了家庙之中,失去了行动的自由。在深山老林的家庙之中,一直都盼望着瑞王可以去救她,然而左盼右盼,好几个月过去了,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其实,以瑞王的身份地位,若是他坚持问余信要阎善美的去处,余信也不好不给。毕竟,对方是皇子,是王爷。再怎么说,都不好做得太过,起码在表面上还是要稍微维持一下。
可是,瑞王从埋在余府的细作那里得知,心上人彻底毁容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过目阎善美的下落。
很明显,这个女人彻底得罪了余府的人,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为了这个毁容了,又完全没有利用价值的女人,而进一步的得罪余信,得罪余安之。
他还是坚信,只要余安之一日没有成亲,他就有机会可以挽回她的心。毕竟,在过去那么些年里,余安之满心满眼,都是贵为王爷的他。
沈湛算什么?不过是个将军的儿子,一个小小的六品武官,没有什么大的前程。不,就算在将来的某一天,沈湛可以位列三品大员的行列,也没法跟王爷相比,没法给未来的储君和帝王相比。
瑞王自视甚高,对自己信心满满。
可惜的是,他太过自以为是了。
可惜的是,他遇上了穿越又重生的余安之。
余安之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余安之重生过,比谁都要清楚,他到底是咋样无情无义,咋样狠毒的人了!
这辈子,他遇上穿越又重生余安之,注定了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好日子过,都绝对跟皇帝的宝座无缘。
余信的影响力,余家的影响力,再加上沈家的影响力,瑞王这辈子,想要夺嫡成功,希望微乎其微。除非,出现奇迹。
文武百官,勋贵世家,富商地主,在得知余安之放弃瑞王,选择沈湛的那一刻开始,大部分的人,都暗暗打定了主意,要远离瑞王。最起码,不能支持瑞王,不能在瑞王的身上耗费人力物力财力。
这是瑞王的悲哀,也是广大黎民百姓的福气。
以余安之上辈子的认知,下一任皇上无论是哪一个皇子,都要好过是瑞王。
其余的皇子,没有哪一个人,有瑞王那么恶毒阴险,那么善于伪装。
株连三族,不是流放,而是诛杀。
瑞王,柴立,这辈子,你要为自己犯下的罪孽,付出惨重的代价!
余安之在心里,暗暗的发誓。
要让瑞王死的很难看,活得生不如死,如今的余家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余家的银钱,是有数的,被瑞王挥霍了不少,有分家了,其实如今余信和余航手头能动用的流动资金,跟那些真正的富豪相比,实在是少之又少。
上辈子,余安之为了可以成功的嫁给瑞王,做好皇家儿媳妇,做好未来的皇后。她的精力体力,都花在琴棋书画、女红和学规矩礼仪上,花在了如何讨好帮助瑞王上。
第一世的时候,她是世界五百强跨国企业的女强人,然而穿越过来,为了一个瑞王,甘愿放弃发财的机会,放弃成为富豪的机会。
上辈子,她谨小慎微,掩藏锋芒,竟然落了那样一个悲惨的结局。那么,这辈子,她要崭露锋芒,活得恣意潇洒一点。要充分发挥自己的才干,创造巨额财富,招揽足够多的人才和武力值高的人。
有了足够多的财富和人才,才可以从容安置亲人,从容应对各种变故。如此,无论世事如何变化,这一世,都绝对不会重蹈覆辙,不会重复上一世的悲哀。
前世,余安之做过餐饮业,对开酒楼的流程那叫一个得心应手。那么,首先就向餐饮业进军好了。
福来大酒店,这是集饮食和住宿为一体的产业,同时在京城以及全国各大州府开设。在京城,福来大酒店,一共有五家。在别的州府,根据城市的繁华程度,开办一家或者两家。
在州府站稳脚跟,生意红火之后,再逐渐的往县城发展。一步步来,稳扎稳打,成扇形辐射开去。除了会计、出纳和掌柜之外,其余的人,都在当地招聘。
在京城第一家福来大酒店修建期间,余安之招揽了一批识文断字的姑娘小伙,举办了一个会计、出纳强化培训班。一共有一百人,为期三个月,届时将会淘汰一部分能力不行,或者是人品不行的人。
顺利结业的人,将派往全国各地的福来大酒店,担负起会计、出纳和掌柜的事宜。这些人选,三分之一,是从余氏宗族里挑选的;三分之一,是从沈湛招揽的孤儿之中挑选的;余下的那部分,是面向社会招揽的。
财务总监,自然是余安之自己了。
总掌柜余咚,是爷爷余信友情赞助的,也是余信的心腹手下。
余安之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都参加到了培训班之中,跟着一起学习先进的记账方式和管理方式。
甚至,余信、余航和云氏,也都参与进来了。
不为别的,只为有朝一日,不做落后分子,能跟得上儿女们的脚步。而余信之所以要学,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在朝廷推广。如果真的很好的话,那也就等于立下一个功劳了。
二房三房的人,余安之也挑选了几个人,一起参与进来。三叔的嫡次子,十六岁的余恒之,余安之打算让他担任京城某个分店的出纳。
余恒之不喜欢科考,也不喜欢在朝为官,两年前去考了个童生,就再也不愿意继续考下去了。四书五经,也早已学过了,就不愿意继续去学堂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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