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刚要叹气说两句矫情话突听客栈门口传来喝骂声举目瞧去便见几个地痞摸样的人正在踢骂门口一个乞丐:“徐老三你他妈的是不是不长耳朵老子说过让你滚出这虞城县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那老乞连连告饶:“几位爷给条活路吧”。
“活路?也行二选一要么从老子胯下爬过去要么去将那狗尿舔干净了”说着指着旁边一棵树刚才一只狗刚在那撒了泡尿。
“几位爷不用做这么绝吧好歹……”那老乞话没说完便被其中一人抬脚将他踹了个满脸血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常宇大怒便要起身被蒋发按住使了个眼色这时客栈里的伙计走了过去:“几位大哥给个面别扰了客人”。
“给你面子?你tm算给屁啊”一人作势就要踹那伙计伙计脸上大红侧身躲过那地痞更怒正要追打伙计时掌柜的赶紧出来:“别闹了总要给东家些脸面吧你们爱打爱闹去旁边在这一番折腾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呀”。
或许这家客栈的东家真的有些脸面那地痞听了冷哼一声便不同那伙计计较而是对着堂上众人恶狠狠的一扫:“看什么看眼给你们挖掉!”
常宇起身蒋发刚要制止被他抬手按住然后走到那地痞跟前:“那乞丐怎么惹你们了?”
地痞一脸的疑惑的看着他:“他怎么惹的老子忘记了但你现在惹着老……”话没说完常宇手中筷子猛的插入他的眼睛里顿时惨叫不已如同鬼哭狼嚎惊的客栈里的人慌乱不已想跑但又想看热闹。
外边几个正在揍那老乞的同伙闻声大惊匆忙跑进来就见同伴躺在地上哀嚎双手捂着眼睛直冒血:“张虎张虎怎么了谁伤了你?”几个地痞赶紧问道只是那同伙痛彻入心只顾着哀嚎。
“他瞎了眼撞到筷子上了!”常宇轻笑转身走出客栈几个地痞再傻也知道怎么回事了拎凳子就冲了出去扬起的手却悬在半空常宇手中青雀出鞘指着那领头人:“跪下去将那泡狗尿舔干净了我便不杀你!”
“狗日的你可知老子什么人”那人恶狠狠的说道话刚落音也是一声惨叫常宇刀尖一送那人左眼血流不止:“还有一次机会去不去”。
“去去”那人一手捂着眼砰地一声跪下张口伸舌头去舔那狗尿几个同伙目瞪口呆双腿发软抖个不停。
常宇冷笑转身去扶那老乞:“怎生惹了他们?”
老乞满脸是血:“惹了他们还需要理由么这群无赖活每日在城中欺软怕硬管的了的人不管管不了的不敢管”说着长叹一声:“想俺当年也是杀人无算若非残废了这条腿倒也不至于被几个地痞欺负”。
听了他这话常宇眉头一皱那老乞看了苦笑道:“莫惊小老二可不是江洋大盗俺之前从军战场废了腿”。
常宇恍然大悟老兵心里头多了几分敬意:“老丈何处参军”。
“贺疯子你可听闻?”老乞随口说道常宇一怔:“贺人龙?”
老乞有些意外:“少年郎竟知贺总兵雅号”说着苦笑:“死咯都死咯”说着突然脸色突然大惊常宇知不妙正要挥刀便听一声惨叫一个身影被蒋发踹飞数米之外躺在路边一动不动原来那舔狗尿的地痞头子见常宇弯腰同那老乞说话便抡起板凳砸去想要偷袭去不成想旁边一个看热闹的瘦小汉子一脚就废了他。
“麻烦了少年人赶紧走吧你惹上麻烦了”。老乞脸上有了惊恐之色常宇淡淡一笑:“这城门都关了能去哪”。
“这些地痞都是结帮拉派吃了亏自不会甘心的少不了要过来找你麻烦的”说着看着那躺在路边不动的地痞:“若是出了人命的话官府追捕……你还是赶紧走吧先找个地方躲着待天亮了再找机会出城”。
常宇一脸无所谓:“若走了怕是你的日子不好过”。
那老乞摇头:“无非被毒打一顿他们也不敢随意弄出人命的”。
“那又何必呢与其让他们毒打倒不如将这麻烦了结了”说着看向旁边的蒋发但见蒋发轻轻摇头他知道常宇动了杀心可他实在不想惹麻烦出手教训一番就是了若真杀了人那就闹大了!
人称屠夫的大太监会怕事大?当然不怕!
但他也尊重蒋发的意见毕竟这一次他不是以大太监的身份出来也不想暴露这个身份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客如真弄出人命这时城门关闭确实难以脱身。
“走老哥请你喝酒”常宇将那老乞扶进客栈里让那伙计帮其擦了脸上的血扔了块银子:“来坛酒”。
伙计回头看了那掌柜的不敢动。
掌柜的一脸苦涩:“小哥儿要不您去别处刚才吃住用银小店退给您?”
常宇没说话只是将青雀拍在桌子上那掌柜的无奈赶紧示意伙计去弄酒菜那老乞倒是看的开:“先谢过壮士了待会便是被打了丢了性命临死之前能喝碗酒也值了”。
常宇苦笑这年头的人就这么爱喝酒么哦对了他是当过兵的当兵的就三大爱好喝酒女人赌钱。
“我这有酒买老哥的故事”常宇一脸笑意那老兵一怔:“故事?莫不是小哥儿要听老不死从军的事”常宇点头那老兵也坦然他是真的老兵十七岁接他爹的班当兵走南闯北几十年虽无大军功却也苟且活下来了通常这种人在军中要么是悍卒要么就是老兵油子。
常宇推断他是老兵油子因为悍卒都活不久。
老兵油子故事多甚至连高杰跟着贺人龙那段时间他都说的吐沫横飞直他说到自己受伤回乡乞讨街头眼中的光芒才暗下去。
“受了伤总归有抚恤金的呀”常宇问了一句早知道答案的问题果不其然那老兵一脸苦涩:“当兵的现在都发不起饷银了朝廷还有银子发抚恤金?”
见常宇不说话又道:“听闻在京城当兵的若退伍了还能拿一笔钱受伤了还有抚恤金生病还给免费医治”说着重重一拍桌子:“老子没那好命当皇帝的兵也没好命当那狗太监的兵听说狗太监的兵饷银高的很啊”。
蒋发一下就将心提到嗓子眼了。
常宇却笑了:“老哥这都听说了”。
可不是老兵满脸遗憾:“没想到这当兵都和投胎一样了都是上阵杀敌都是为朝廷卖命怎么着还分三六九等都是一样爹妈生的有的人死了伤了有钱拿有的就白死了白伤了”。
“不急将来都会有的”常宇叹口气撕了快鸡腿递给老兵。
老兵也不客气接过狼吞虎咽:“或许有那一天不过俺是等不到了”。
常宇笑笑转移话题:“老哥一口一个狗太监莫不是那太监做了什么坏事”。
嘿那老兵来了精神:“倒没听说那太监做了啥伤天害理的事反而听说打仗厉害的紧打贼军打鞑子打的他们哭爹喊娘都说若不是他咱大明就差点完蛋了不过话说回来呢太监哪有一个好东西就骂他狗太监又怎么了总不会跑来找俺一个快死的麻烦吧”。
嘿合着就是不骂不痛快骂的顺口了呗。
门外传来嘈杂声老兵脸上有了惊恐转头张望常宇没说话蒋发起身走了出去老兵急切道:“小哥还是躲一下吧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人多势众……”
随即便听外间鬼哭狼嚎店内食客和周边街坊邻居发出惊呼声不多会蒋发走回来衣衫稍有凌乱。
“那汉子死了没?”常宇头都不抬。
“没小的下手知轻重最多也就是让他躺上几个月罢了”蒋发一脸淡然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又使劲的砸吧嘴。
“厉害两位当真是厉害当真是一等一的江湖豪客若非小老儿又老又瘸真想跟着两位鞍前马后”。老兵由衷大赞。
常宇笑了。
不过很快蒋发又皱眉了几个衙门的捕头出现在客栈门外:“何人在此斗殴衙门走一趟”。
蒋发起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就又回来了。
“没听到啥动静啊”常宇似笑非笑蒋发道:“使的绝技”。
“银子?”常宇挑眉。
蒋发点头:“能使鬼推磨的绝技何况几个衙役”。
高!常宇朝伙计招手:“再来一壶酒”。
“不用了一壶足以”蒋发拒绝常宇撇撇嘴:“你想多了给这老哥要的”。
额……蒋发尴尬的砸吧砸吧嘴:“再来一壶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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