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到福田何止千里,这个女子若不是有重要的原因,也不可能跑这么远的路叶圣略有所思,盯着女子委屈坦然的眼眸,问道,“那张三会武功”“会”雪娟立刻点头,心有余悸,“而且武功很好他嗖一下,就能追到奴家。”
“既然他武功很好,为什么却没能杀了你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翟智抓住这个漏洞,神色冷然,“你为何能逃出生天甚至从北凉能安然无恙的逃到福田”李干见翟智神色,果断一巴掌扇在雪娟脸上,“你还敢说谎”
“我没有说谎,我何必说谎,你懂我的我对你从来就不会假装。”雪娟委屈,痛哭流涕。叶圣瞧着雪娟如此可怜,无奈笑笑,“两位不要如此暴躁,有什么事情,慢慢问雪娟,我问你,你是怎么逃过张三追杀的”
雪娟见叶圣性格和蔼些,便立刻逃到了叶圣身边坐下,拉着叶圣的手,泛泪的眼眸直勾勾望着叶圣说道,“奴家句句属实大人你一定要信奴家”“我信你,那你快些回答上来”
雪娟抱着叶圣的胳膊夹在胸前,长叹一声说道,“奴家在半道上遇见了一车队,那是江南运输丝绸的商人。奴家奴家陪了那当家的一路,所以所以张三才没有找到奴家。”
叶圣顿时明白了雪娟的意思,不就是给人家车队领头陪睡了然后雪娟才能安然无恙混迹于车队之中悄无声息来到了南方。叶圣思索,自言自语道,“这样一来,岂不还是不知道张三的下落”
翟智对雪娟的话半信半疑,他喝了一口闷酒,然后冷声质问道,“雪娟,你可知道张三所说的财主是谁或者,他为何要住在北凉卖猪肉”“奴家不知。”雪娟委屈摇头,见翟智目光冷厉,她吓得躲藏在叶圣身后,“奴家奴家真的掏心掏肺,将所有话都说给三位大人听了”
“舵主,难不成我们还要去北凉打听一番”李干犹豫,这可是事关明教教主的大任,他李干现在就想飞到北凉将那个张三揪出来,但是,福田这边,李干却也无法脱身,毕竟要不了多久,他就要当县长了
“事情已经过去三年,谁知道那张三跑到哪里去了”叶圣无奈依靠在软垫上,懒洋洋的说道,“诸位别白费力气了说不定,那张三早已经依靠那玉玺发大财了”“刘舵主是说,那张三将玉玺已经卖了”“不然呢,那么一个烫手山芋,送给你,你会捂在怀里三年吗”“了然了然。”
屋内不禁沉默下来,这时候,翟智突然抽刀,刀影一亮然后直奔雪娟而去。李干大惊,这雪娟跟自己同床共枕数月难免有些感情的,但时间翟智杀机凛然,他也只能无动于衷不能阻止。
雪娟吓得身影一颤,面对翟智大刀而来,她根本没有躲闪的反应。她紧抓着叶圣胳膊,见向来对自己柔情蜜意的李干扭头视而不见,雪娟心凉。要死了
叮当一声脆响,翟智手中的刀被拦下了,翟智惊愕,皱眉瞧着拦住自己一刀的叶圣问道,“刘波兄弟,你这是做什么”“翟舵主淡定”叶圣微笑,护着身后女子退开这刀锋,然后说道,“这里可是花楼,你杀了人,岂不是给李干找麻烦”
李干眼眸一亮,立刻附和,“对啊对啊翟舵主,请息怒”叶圣风轻云淡一笑,瞧着雪娟花容失色的模样,说道,“眼前整个福田甚至整个南方,仅有雪娟姑娘一人知道张三是何模样,如果翟舵主杀了她,岂不是大大的可惜”
翟智犹豫,随即收刀点头,“刘波兄弟言之有理”坐回到座位上,翟智冷冷瞥了雪娟一眼,“若你多嘴多舌将我等会面的内容说出去,我还是饶不了你”雪娟娇躯颤动,躲在叶圣肩膀上连连点头,“奴奴家谨记。”
翟智将一杯竹青酒一饮而尽,瞧着李干给自己倒酒的模样,他淡然说道,“教主给我派的百名人手三天内到,到时候我将派遣数十人前往北凉寻找那个张三的消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
叶圣淡然点头,“只能如此了玉玺这件事情,就多靠翟舵主寻找了,几日后,我就会离开福田,也帮不了什么忙”“哦刘波兄弟不同我一起寻找那玉玺的下落吗”翟智目光殷切,叶圣则含笑点头,你巴不得一个人占这个功劳呢不是吗“我还要去江南走一趟的”“那真是可惜了”
三个男人把酒言欢,雪娟就一直坐在叶圣身边伺候倒酒,她虽然对翟智和李干害怕得很,不过也知道叶圣是唯一一个好人。酒宴散去,叶圣没和李干会县衙,而是顺着街巷走到了福田南市。
玉玺有了些许线索,翟智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叶圣看得出来,翟智表面淡然沉得住气,实则一离开酒楼就要派人手去北凉查询张三的下落了一个太监能将前朝玉玺带出皇宫,足以证明这个家伙的身手不赖。而翟智想抓他,恐怕也是大海捞针
叶圣本想掺一手玉玺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恐怕难如登天。还是老老实实做一个普通人吧。叶圣思量间,便已经穿过了数所农户,走过狭窄的巷子口,叶圣拐弯跃进一农舍的院子里。
院子寂静无声,叶圣推门而入,也无人在家。坐在床上,叶圣拾来纸笔,悠闲地写写画画。香江南海波浪长,三只军舰坐河床。明教教主坐船中,不怕朝廷围剿啦两行二十八个字写完,叶圣随意将这纸丢在床上,然后就闪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福田气候宜人,虽已是炎炎夏日,但也伴随着一阵湿风。翟智果然对明皇玉玺势在必得,赵无极为他增添的百人还没到,翟智就已经派遣了一只数十人的小队赶往北凉打探太监张三的消息。
“这么说,翟舵主身边不是没有几个属下了”叶圣这几日没事就找李干喝酒,今天亦如此,喝多了聊开心了,李干就开始无话不谈,“翟舵主怎么也得留下一帮人护卫在左右吧。”
听到叶圣的话,坐在对面已经喝瘫在椅子上的李干面色红热的笑笑,迷糊说道,“刘舵主此话不对你这不是不是瞧不起我李干吗福田现在尽在我管制之内,过不了几天我也会是福田的新县长在我的地盘上,谁敢动翟舵主一根汗毛就算翟舵主身边一个护卫也没有由我罩着他,他也不可能受任何伤害”
叶圣一笑,酒过三巡之后,他双眸依然清明,盯着李干,询问道,“朝廷倒地要指派何人为福田县长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我我也奇怪呢”李干揉了揉胖乎乎的脸,“不过刘舵主你放心,此位只有我坐得我钱都花了这个县长被我买了难不成还有狗杂碎抢我的饭碗不成”
叶圣笑而不语,盯着李干这般醉态,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奴家奴家见过刘大人、李大人。”门外是娇嫩的呼喊声,花楼的雪娟穿着一粉色轻纱薄裙,正走进来欠身弯腰,“李李大人,奴家来晚了。”
“你还知道你来晚了”李干酒意正浓,瞪着雪娟,气氛拍桌而起,“对你三番五次呼唤你都不来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雪娟面色不自然的看了叶圣一眼,然后低声说道,“奴家在花楼亦有客人接待,分身乏术,请李大人见谅。”
自从李干领叶圣、翟智去过花楼那一次之后,雪娟就对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死心了。曾经的李干温文儒雅,柔情蜜意,雪娟本想离开花楼好好跟李干过日子,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场春梦,可笑至极。
“接客你把我当你的客人比”李干恼怒,踉跄起身然后就给了雪娟一巴掌,“你是我的人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难不成,你还要老子放在你那些客人最后”叶圣瞧雪娟被扇倒在地的模样,皱眉起身,这李干简直太不是东西了,“李干,你喝多了,雪娟,你先退下吧”
“刘舵主莫要拦我,女人就要打,打怕了她,她才会对你死心塌地”李干打嗝,随即晃晃悠悠走上去,竟然真的想要动手揍雪娟。
“阿弥陀佛,八戒此言差矣。”一忠厚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叶圣扭头,只见一个穿着蓝色粗布僧衣的和尚双手合十站在门槛外。叶圣不动声色打量了他一眼,是个蓝腰带的高手
和尚有两种,一种是在寺庙里吃斋念佛的,另一种是六大门派少林寺出来的武僧。叶圣眼前这个脸型圆润、慈眉善目的光头和尚明显是后者,他一身武功自然在叶圣、李干之上。
这和尚体贴的搀扶起雪娟,明亮坦然的眼眸望向李干,说道,“八戒,你不开窍,还是住口慎言吧”雪娟诧异站在和尚身旁,不知道这和尚是什么人,但是听他称呼李干为八戒,雪娟瞥了一眼李干肥头大耳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八戒一词真是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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