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船细长狭隘,马如龙弯腰做好之后,对摇船的船夫低声道,“向南去。”船夫眼眸一亮,手摸向身上黑色腰带,聚精会神的盯着马如龙看了几眼,然后问道,“南面哪里”
对于暗号,马如龙对答如流,“哪里风雨大,就去哪里。”船夫了然一笑,“两位客官坐好。”船夫起身收船锚,立刻划动船桨,瓜船缓缓驶离江南港口,朝南面海上而去。
身处大海之中,马如龙警惕的心思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侧头看向懵懂的叶圣,笑了笑,“事到如今,大哥我不得不向你坦白我的真实身份了”叶圣连忙低头一笑,道,“马大哥若有难处,就不比出来,免得让大哥为难”
“事到如此,我早已经把你当成亲弟弟又何必见外”马如龙不以为意一挥手,双眸认真道,“我表面是个经营丝绸生意的贵公子,实则,我是江南海盗”叶圣诧异,打量马如龙几眼,情不自禁又看向那只顾着摇浆不闻不问的船夫,“难道他也是”
“没错,我们都是乌青海盗”马如龙手拍拍叶圣肩膀,似笑非笑道,“当年你哥哥我之所以能够发家致富,就是因为抢夺了许多金银珠宝变卖成为了家产,叶圣兄弟,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叶圣爽朗一笑摇头,“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我一身白衣穷苦寒酸,若是有钱赚,不管是抢还是偷,我都愿意”“有出息是一条道上的兄弟”马如龙哈哈大笑,“等回到乌青山,我就拉你如帮派”“多谢大哥”
一个时辰后,叶圣从摇摇晃晃的瓜船上跳到了这海岛上。踩在金色的沙滩上叶圣抬头眺望,这尽是乱岗密林的海岛上果然有座山。而从这里远远看去,还能看到乌青山山顶的那处城寨。
船夫划船头也不回的独自离去,而马如龙则飞快带领着叶圣穿过阴凉的树林,朝着山顶而去。
“乌青海盗成立已经数年,因我们的名气大振,所以这些年扩建了不少人脉。人越多,抢来的银两就越多,短短时日,我们乌青海盗都已经被朝廷盯上了。”马如龙一边踩着山岩上山,一边咒骂,“恋娘那个biao zi,一定是朝廷散布在江湖中的眼梢”
“江湖大事向来不受朝廷管制。曌朝皇帝唐清想手揽大权吞并武林,让所有江湖人士归顺朝廷,所以这些年暗地培养了许多盯梢的奸细散布各城,好一丝不露监视武林中事。”马如龙提起朝廷皇权,那是一脸不屑,“恋娘悄无声息靠近我,如此大费周折想要暗杀我,那么一定是朝廷下的令只不过,人算不如算,她恋娘没想到,我遇到了一位好兄弟”
马如龙对叶圣吹嘘奉承,叶圣则受宠若惊,“大哥可别这么认识你才是我的荣幸以前种种对你不客气的地方,希望你大人不计人过”“哎那些陈年旧事,都已经是过往云烟了”马如龙哈哈大笑,来到了自己的地盘上,他又变得嚣张张扬起来,“不瞒弟弟,当初在寺庙中袭击你的几个大汉正是我派得人,哥哥我才是应该对你道歉呢”
两人虚情假意,一路攀谈不停,最终,终于来到山头,站在这城寨外。木屋高楼、哨岗森严。看着这气派严谨的城寨,叶圣一颗心提起来,终于打拼到敌人内部了。
哨岗的竹楼上,左右两人各持弓箭瞄准了马如龙和叶圣两人,“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衣锦还乡的马如龙面带热切微笑,仰头挺胸,喝道,“乌青山,你马如龙马大爷是也”哨岗上,立刻传来男饶笑声,“原来是你这个龟孙子”“马如虫你怎得回来了”
笑骂间,那绑满尖锐长竹的大门从两边拉开,马如龙一脸兴奋之情,搂着叶圣肩膀就冲进了城寨。乌青山人员一个,一个个都是皮肤黝黑、五大三粗的硬汉。身边尽是酒肉的香味还有他们聊怒喝的聒噪声,在这一片热情如火的气氛之中,叶圣被马如龙带到了城寨最深处。
三层竹楼屹立在前,竹楼四面八方都有持刀扛斧的大汉密切护卫,看来这里面住着个重要的人物。马如龙走近,问道,“老大在吗”一持双板斧,面色黝黑身体滚圆的大汉哈哈一笑,摸摸油亮光头,拍了一下腰间的蓝腰带问道,“你猜”
竹楼里传来了一女子娇柔凄惨的求救声,婉转啼哭个不停,叶圣心一软正动恻隐之心,这时候,马如龙和双板斧的黑面大汉却都洋洋得意笑出了声,“我懂,那么,老大自然是在的”
马如龙领着叶圣走进了竹楼,一层大厅有几个女子正穿着粗布长衫,楚楚可怜的低着头在那里吃饭。这四名女子,有少妇打扮也有清纯女子,唯一共同的是,她们脸上畏惧的神情还有身上的淤青红痕。
叶圣一眼明了,握紧了拳头,暗自咬牙,这些,定是被海盗拐来的无辜女子乌青山,当真是胡作非为,惨无壤马如龙带着笑意回头向叶圣炫耀,“如何,我们乌青山的阵仗人势,不比六扇门差吧”
叶圣眼眸一亮,一脸喜悦笑容,“马大哥所在的乌青海盗,当真是雄赳赳气昂昂,的被这股霸气和英姿所折服了”罢,叶圣凑近,指着那边座位中一个身材丰腴的少妇,低声笑着问道,“不知道,那些女人可否”
“哎”马如龙拍掉叶圣的手指低声警告,“那都是我老大的女人切记不能染指上一个想要这么做的人,已经被剁diao身亡了”“弟知道了”叶圣立刻老实起来,这时候,二楼传来一个粗犷的笑声,“是我错觉吗如虫是你回来了”
马如龙无奈一笑,连忙高声回应,“老大我带着弟回来投奔你了没想到正撞到你好事你先忙”“好”乌青海盗的老大笑声如牛,“那你就稍等片刻大哥马上就完事”
话间,乌青山老大还夹杂着几声淫笑。不难猜测,这个家伙,正在做苟合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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