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红炎输了,输得彻彻底底,没有任何狡辩的机会,哪怕是夏诗雨母女这种纯粹的外行也能看清楚。
如果说端木红炎点醒的栖霞之地只是半成品,那么秦远点醒的就是完全成熟。
端木红炎只是将栖霞之地的部分威能释放出来,而秦远近乎全部释放出来,更难得的是,他在数条细微龙脉损伤的情况下,还做到了可以随心操控。
栖霞真炉是炼丹之地,炼丹非常讲究温度的控制和火焰的大小,端木红炎的点醒火龙冲天,那只是初级,还有大量后续工作要做,才能使得地火能被丹药师傅随心控制,而秦远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一步到位,达到了火焰随心操控的地步。
其间差距一目了然!
原先叫嚣看衰秦远的人都闭上了嘴,有的摇头叹息,自嘲真人面前不识仙,人家既然敢接这个挑战,那就有十足的把握,可笑他们还以为秦远张狂无知,真正无知的人是他们自己!
为此,这群很是羞愧,想起不久前的冷嘲热讽,脸上火辣辣的滚烫。
仿佛那些话又被他们一股脑地加回到了自己身上。
还有以端木红炎马首是瞻的地师盟之人,牙关紧要,双拳握紧,十分愤怒,万分不服,可正如秦远之前所讲:不服就憋着。而且是秦远用事实堵上了他们嘴巴。
“他真的很厉害啊!”
时倩忍不住低呼一声,哪怕她料到秦远并非池中之物,很有可能是真人不露相,但也万万没有料到他能厉害到这般程度,完全将一众骄傲的地理师傅辗轧而过。
他才多大?不过二十出头而已!
想到他日后可能的成就,时倩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她之前可是把他得罪的死死的,万一哪天他成为一方巨擘,回想起往昔,那还不是一只手指头就能碾死他吗?
她毫不怀疑秦远有一天会站在黄城市的风云之巅,甚至会迈上更高的层次,这个小小的黄城市并非能够留住这条在渊潜龙。
在这一刻她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冰寒。
若说时倩仅仅是恐惧,那叶鹏林就是惊怒交加!
他更没有料到秦远做到如此惊世骇俗。
叶鹏林是他们三人之中与秦远打交道最早之人,也是得罪秦远最深之人,当初七人在山中围杀秦远,就有他的一份功劳。
若真等秦远成长起来,一旦事情败露,那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鹏林,此子不可留!”左江嘴唇翕合,传音入密,心底深处一片阴沉。
叶鹏林眉头皱了皱,同样传音入密,道:“你想如何动手?”
“最近他风头正盛,等到风头一过,找个由头就解决了他!”
……
夏诗雨飞奔过去,一头扑进了秦远的怀中,小脸埋在他的胸口上,听着那稳健的心跳声,一股幸福与惊喜油然而生,同时也是泫然欲泣。
秦远作为当事者可能没有太多感受,可她这个旁观之人却承受了极大的压力,若是输得是秦远,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们赢了,你家的祖宅保住了,一切都好起来了,以后还会更好。”秦远感受着胸前的两抹湿热,抬手抚摸着她那如瀑的长发,笑着说道。
“嗯,我们赢了,而且赢的十分漂亮。”夏诗雨抬起头,看着秦远,又使劲擦拭眼眶,说也奇怪,本该欢喜的时刻,眼泪却是越擦越多。
“不要哭,我说过一且难题都将迎刃而解。”
看到夏诗雨那梨花春带雨的可怜又可爱的模样,秦远内心深处涌出一股保护欲,火热的大手捧住她绝美的面颊,温柔说道。
“嗯,我知道,我知道。”夏诗雨感受着那贴在自己脸上的粗糙手掌,是那么的温暖与安全,仿佛那不是一双手,而是一个安全的港湾。
周边还有几十位地理师傅,城主以及黄家家主还有青云宗长老等人也立于旁边,两人却是毫无顾忌的说着情话。
如果换成一个小时之前,他们这么做,必然会引起阵阵冷嘲热讽,各种闲言碎语,然而此时却是一片的叫好与口哨声。
“哈哈,秦大师不仅点龙术高明,还是个情种啊!”
“人不风流枉少年,何况是秦大师这般人才,只是可惜啊,我家里还有待嫁之女,正值貌美年华,有了夏家姑娘这般可人儿,没有希望喽!”
“谁说没希望啊,修行界三妻四妾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你让你家闺女给秦大师做小,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
“呔,王二狗子,你家闺女才去给人做小呢,你就是个小娘养的!”
……
这就是强者,这就是实力,到了一定的地步,错的也会变成对的,对的更是无限放大。
也正是自此时开始,秦远从一个没有几人认识的无名小卒,或者说被一些人鄙夷嘲弄的轻狂小子,变成了名满黄城市的秦大师!
“哈哈,秦大师,与你的小女朋友亲亲我我犯不着急于一时,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您呢,比如说,你的这位奴仆还未曾上前叩拜!”
端木红炎作为黄家地师盟的副盟主,近乎与半数黄石市地理师傅为敌,在此马失前蹄之际,自然有人落井下石。
刚才他可是言辞厉斥让秦远前去叩拜,现在报应来了,就是这么快。
端木红炎老脸涨红,几欲滴出血来,他怒目圆瞪,双目喷火,咬着牙道:“秦远,你这是在与我整个地师盟为敌!”
小纪也是满面怒容,喝道:“姓秦的,别以为你赢了一局就能嚣张,我师父是什么人,不是你这等猖狂小人可以随意羞辱的!我不会答应,地师盟更是不会答应!”
秦远给了夏诗雨一个眼神,夏诗雨乖巧离去,他走到那小纪面前,冷冷看着他,而那小纪也毫不退让的迎视上去,秦远抬手一巴掌扇下!
“啪!”
响亮的耳光声乍然响起,小纪的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小脸上瞬间多了五个鲜红的手印。
“你不答应?你算什么东西!”
他再也没有去看那惊骇交加的小纪一眼,转向端木红炎,说道:“赌局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刚才也是你穷追不休,怎么,赢了就要履行赌约,输了就要与地师盟为敌?”
“好一个地师盟,只要你能代表整个地师盟,告诉大家所有地师盟之人都是如你一般厚颜无耻之徒,说话当放屁用,那我就既往不咎!”
“我倒要看看,你端木红炎不要脸,那地师盟所有人是不是也如你一般不要脸!”
秦远的声音铿锵有力,甚至是振聋发聩,直让端木红炎面皮一阵青一阵白,怒不可遏,却又发作不得。
他被秦远逼到了墙角处,毫无退路,他可以承认自己无耻,但却不能拉着整个地师盟下水。
要是他这么干了,不用等到明天,今天晚上就会被盟主清理门户。
端木红炎的不要脸让大多数人不耻,而秦远的强势则是让他们震惊。端木红炎连地师盟都搬了出来,可秦远依旧追究到底,并无放手的打算。
关键是他并不是无脑的要与整个地师盟为敌,而是用言辞将端木红炎逼到无路可退,想要靠着地师盟以势压人,就要拉地师盟下水。
地师盟虽然暗地里做了极多不要脸的勾当,但若是背了这口黑锅,那名誉将会受到大大损伤,成为永远的污点,为他们日后的扩张埋下一方绊脚石。
哪怕他们恨得要死,也不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秦远有所动作。
“哈哈,做的不错,有些小聪明,可惜那端木红炎更加愚蠢。”周啸虎这是今天笑的最高兴的一次,秦远这么做很对他的口味。
左江目光闪烁,靠着叶鹏林,传音入密道:“看到了吗,这小子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一定不能留下!”
叶鹏林冷笑一声,“不过用不着我们出手了,那端木红炎怎么可能安心给这个小家伙当牛做马,秦远也是找死,我敢保证,用不了多久,他就将意外横死!”
左江点头,深以为然。
“老黄鼠狼,你们黄家人的人品都不咋地啊,明明是他自找的,还要玩士可杀不可辱,呵呵,这双重标准玩的也够溜的,你是不是要给那小家伙一个交代?”
芦正羲是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刺激死对头。
黄麟心中暗骂,恨不得将芦正羲一锤锤死,但也只能长身而起,黑着一张老脸,道:“我地师盟言出必行,重信守诺,绝不会在这件事上为端木提供庇护,你们这些小家伙自己看着办吧。”
“老祖?”
端木红炎大叫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别叫我老祖,你把地师盟的脸面都丢尽了,从今天起,你端木红炎不再是我地师盟的副盟主,你的所作所为与地师盟没有任何瓜葛!”黄麟怒斥一声,重新坐了回去,闭起双目, 眼不见为净。
“哈哈……”
端木红炎怔怔片刻,发出一阵夜枭般的惨笑,他为什么要与秦远打这个赌,还不是为了他们黄家和地师盟的颜面?可结局却落得如何?
丢车保帅,他被当成一颗弃子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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