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小辈,不知道天高地厚!”翁卡嘴角露出一个瘆人的弧度,身体如闪电般再次扑了过来。
秦烈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的气势与扑来了劲力陡然增强了许多,看来刚才同样只是试探,他不敢有丝毫托大,再次挥掌迎了上去。
就在与对方碰撞的霎那,他突然看到,在对方枯瘦的手指间夹着几根碧绿色的细针,明显是涂了蛊毒之类,匆忙收掌躲避。
如果不是他修炼鬼门心诀,达到了夜能视物能力,在此时的光线下,根本无法察觉。
翁卡的瘦脸上,明显闪过惊讶,手臂一挥,蛇头拐杖封住了秦烈的躲避路线。
呼!
没办法,秦烈只能伸手推开,可当触及拐杖时,蛇口中突然喷出一股黑雾扑面而来,腥臭的味道令人作呕。
他感到眼前一黑,浑身的力道瞬间消失,“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哼,就这点本事,也敢跟苗兜作对。”耍这种手段,翁卡丝毫不觉得羞耻,反而瘦脸上充满了得意,冷哼道。
说实话,所有人之所以对苗疆忌惮而恐惧,不就是他们的“蛊”让人胆寒,相比于修炼打斗来说,他们反而并不擅长。
当然,只是相对比而言!
“我去砍了他!”一个大汉提着砍刀,向秦烈走了过来道。
本来就心狠手辣,到这里也是霸道的耍威风,却没想到挨了顿揍,自然咽不下这口气,想要立刻杀了他也就在情理之中。
“慢着!”
翁卡看了秦烈一眼,沉思了片刻继续道:“这个人身手不错,留着还有用处,把他带回去!”
秦烈在仓促之下,便硬接了他八成功力的偷袭,实力可想而知,这也是他刚才选择用蛊针跟蛊毒的原因。
用十成功力只是个幌子,让秦烈集中精力跟他硬拼,却没想到秦烈还是发现了手指间的细如发丝的蛊针,这点无疑更让他感到惊讶。
幸亏最后拿下了秦烈,否则也势必栽了跟头!
“带回去?他能有什么用?”大汉一脸的不情愿道。
报仇不报仇倒无所谓,毕竟带回去也一样能收拾秦烈,关键回苗兜都是山路,秦烈又昏迷不醒,怎么带回去?
“别废话,走吧!”翁卡大声呵斥,说完后转身离开!
没办法,几个大汉相互看了一眼,走上两个架起秦烈的胳膊,拖着他跟了上去。
秦烈眯着眼睛,虽姿势不好受,但却也知道,这是几人为了向镇子上的人炫耀或者变相的威胁,让他们知道跟苗兜作对的后果。
一旦走出了镇子,肯定要轮流背着自己,毕竟山路不好走,两人架着十分别扭,更费力气!
其实他摔在地上之后,立刻便清醒了许多,体内的真气再次涌动,身上的力气也迅速恢复,虽达不到最佳状态,但大汉想杀他却也不可能。
本来想继续跟翁卡交手,但听到他要把自己带回去,心里乐开了花,既能到苗兜,还节省了时间,可谓一举两得。
索性继续装昏迷!
果然,当看到他被几个大汉带走时,道路两旁的人都纷纷停住了脚步,甚至他看到,小旅馆的老板明显认出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挨了打,还要背着他,真td倒霉!”
果然如他所料,出了镇子走上山路后,两个大汉将他扔在地上,其中一个骂骂咧咧的将他背了起来。
“别说了,翁卡叔留下他,肯定是交给长老们做血苗,一样是不得好死!”另一个大汉这话是猜测,也算是一种安慰道。
听到这话,秦烈心中一凛,虽不知道血苗是什么,但从对方的话语中能听得出来,肯定十分残忍。
当然,他倒并不是害怕,而是感到惊讶,在现代社会文明发展的今天,居然还有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地方,简直是畜生不如!
四周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并不时传来一阵阵鸟叫虫鸣声,几个大汉轮流背着秦烈,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才走上了一条宽阔的土路。
秦烈知道,马上就到传说中神秘的苗兜!
果然,很快便出现了一座座木屋黑瓦的房子,带有明显古老的特色,在黑幕中宁静而安详。
几个大汉将他带到一个大院,个个累的气喘吁吁,没办法,虽身体强壮,但长途无轻载,何况是崎岖不平的山路?
秦烈也暗自庆幸,如果不是这样的巧合,他还未必能找到这里,毕竟那些镇子上的人,都对这里心存恐惧,就算知道谁又肯帮忙?有钱也未必好使!
翁卡早就在院子里等待,为了安全起见,让众人用绳子把他绑好,扔到了一间小屋里,才都放心的离开。
这种捆绑对秦烈来说,根本没有一点作用,对方离开后,他便轻易的摆脱。
走出了小屋,到了翁卡住的房间门前,透过门缝向里边望去,只见他正在一张破木床上呼呼大睡,里边可谓是乱七八糟,到处是盆盆罐罐,不用猜也知道那是养的蛊虫。
随即翻出院子,在外边转了一圈,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看看有没有特别的发现。
这里大约有五六十户人家,跟普通的小村庄没有什么区别,很难想象这里就是让全华夏感到神秘,闻之色变的所谓“苗疆”。
血魂线虫这种珍贵的生物难道就在这里?总不能晚上挨家挨户去找,想到这些,他只能先返回翁卡家里,重新将绳子套在身上,一切等天亮再说!
……
从昨晚便能看出,这里的人还保持着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的习惯,天刚蒙蒙亮,外边便响起了嘈杂喧闹的声音。
“翁卡叔,昨天抓来的那小子,你打算怎么收拾他?”这时,院子里也响起了昨晚叫东旦的大汉声音。
“你们两个来的正好。”
翁卡的声音响起,听脚步声便是向小屋走了过来,继续道:“把这小子给我抬到后院,喂我的蛊虫!”“喂蛊虫?你不是把他送到宗堂做血引子吗?”房门打开,三人走了进来,东旦脸上带着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