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晴院士?快七十岁了,我觉得体力很难撑下一场大手术。”
在江伯看来,他点名找欧阳晴做手术,手术的难度自然非同一般,有这种顾虑也算正常。
众所周知,做一场高难度的手术,不单单是考验医生的医术,同样考验他们的耐心与体力。
七十多岁的老年人,还让他进行手术,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对,就是他,你先请他来了之后再说吧!”
“好,我现在就去安排。”
江伯突然想到什么,匆忙问道:“小烈,你现在是不是在东海?”
“没有,我在米国有点事情,处理完之后便回去!”秦烈说完后,不等江伯回答,便挂断了电话。
……
当他再次走回到急诊室门口,看到几个小护士正围在孟晓雯身边,悄悄的抹着眼泪。
看到这一幕,内心更加痛苦自责,眼中闪现狠辣,转身向医院外走去。
“小芬,黑龙帮的帮主在哪儿?”医院门口,秦烈打通了何小芬的电话。
“明华区的金马夜总会。”
何小芬不假思索的回答,片刻之后继续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事!”秦烈说完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虽然已是凌晨时分,天空中再次飘起了小雨,大部分店铺都已经关门打烊。
但金马夜总会门口的停车场,依旧停满了各种豪车,可见生意的兴隆。
“秦烈,你等一下!”
秦烈刚下出租车,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何小芬跑了过来。
她并没有开那辆刺眼的法拉利,只是一辆普通的轿车,自然是为了避免引起黑龙帮的注意。
“你来干什么?”
“是不是黑龙帮报复你了?”
“他们砍伤了我的朋友,我来跟他们要个说法。”秦烈侧头看了一眼金马夜总会,冷笑着道。
“我带了兄弟们来帮你。”
何小娅挥了挥手,只见不远处的十几辆面包车,轿车纷纷打开车门,虽没人下车,但却说明了一切。
“谢谢,我一个人就行。”秦烈眼中闪过不屑。
“我知道你身手好,很能打,可你知道里边有多少黑龙帮手下?”
他眼中的不屑,在何小芬看来,这是一种自不量力的高傲,这点让她很不舒服。
当然,更主要是担心他的安危……
“你能帮我什么?”秦烈轻蔑的打量了她一眼问道。
“起码我身后有几十个不怕死的兄弟,可以帮你的朋友报仇!”
何小芬对他的这种态度忍无可忍,愤怒的继续道:“别以为自己了不起,黑龙帮能发展到现在,靠的就是心狠手辣,因为你是我姐的朋友,所以不想看着你去送死!”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威风?”
孟晓雯被砍伤后,让秦烈对黑道上的人恨之入骨,同样也为何小芬的现状而惋惜。
所以趁机挫一下她的锐气,希望她能回到正常的生活中来。
想到这些,继续道:“实话告诉你,就算换成你姐,也不会把黑龙帮放在眼里,他们给她提鞋都不配。”
“呵呵,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厉害!”
何小芬怒极而笑,双手一摊做出一个无奈的手势继续道:“我在这里等你,希望不是给你去收尸!”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
金马夜总会二楼的包厢内,黑龙帮帮主魏黑龙坐在沙发上,怀里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姐。
大手伸进她的衣服内,在她汹涌的波涛上不停的揉搓。
“龙爷,你真坏!”小姐娇嗔的说道。
“都吩咐兄弟们没有?让大家都小心一点,免得被人家钻了空子!”
魏黑龙并没理会他,而是对包厢内的一圈手下道。
他看上去五十多岁,个头不高,黝黑的面孔,黑色的汗衫下露出的结实肌肉,与年龄并不相称。
有社会上混的经验与阅历,懂得如何收买人心,加上心狠手辣,才让黑龙帮短短的时间,发展成了现在的规模。
汪正被砍成了残废,加上手下回来后的描述,让他隐隐察觉,秦烈并不好惹。
背后还有三合帮替他撑腰,对于今天的报复,也势必不会善罢甘休,不得不加强防备。
“老哥,你多虑了,要不是他跑的快,恐怕早就把他砍死了!”杜坤一脸嚣张的说道。
“大哥提醒的也对,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大家还是小心一点!”高冷在一旁开口道。
他同样三十多岁,小眼睛,嘴巴微微外凸,身材瘦小却十分干练,脸上面无表情,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几位老大说的都对,虽然咱们不怕他,但小心一点还是好的!”
“他不是三合帮的人吗?现在三合帮都不敢得罪我们,他还又能怎么样?”
“好了,别提这个了,大家干杯!”
……
在场的都是黑龙会的骨干,每人怀中搂着一个美女,说完后,纷纷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此时秦烈已经来到了金马夜总会。
夜总会内部装修的十分奢华,共分为两层,一楼为普通顾客消费的地方,二楼则为贵宾包间。
进进出出的顾客很多,黑龙帮的手下自然也不会留意他,直到他到了二楼,才有两个服务员走了过来。
“先生,请问你约了朋友吗?在哪个包厢?”
“我找你们老大!”秦烈直接说道。
“找我们老大?你是什么人?找他有什么事情吗?”听到他的话后,两个服务员立刻警觉了起来。
“我叫秦烈,有点私事找他!”秦烈平静的回答。
秦烈……
两个服务员都觉得这个名字听说过,却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来
要知道,汪正被砍成残废的事情,早就在黑龙帮内传开,秦烈的名字自然也经常被提起。
但对于普通的手下来说,都觉得他就算再厉害,也不敢到这里来闹事。
何况眼前的秦烈,并不十分魁梧强壮,更难与心狠手辣的高手联系在一起!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问问老大!”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留下的服务员一下子想了起来。
只是话没说完,秦烈的手如一把冰冷的铁钳,卡住了他的喉咙,无论如何踢打挣扎都无济于事。
直到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球凸出眼眶,视线模糊,望着同伴的背影却发不出任何一丝声音,那种绝望的心情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