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严翔的电话后,市长马元松很是愤怒,大声呵斥道:“严翔,你那小舅子到底想要干什么,他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了,上面的事还没解决,这次竟然搞出了更大的动静,还死了心,我看他是想快活日子过腻了,想吃牢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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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市长愤怒是有原因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市委书记宋维明在市里的地位越来越稳固,而且很有几分水涨船高的意思。在这节骨眼上,严翔的小舅子一再惹事,而且颇有越高越大之意,这让马元松如何能不光火呢?
“市长,这事都是我管束不到位,回去之后,我一定剥了他的皮,但这事还请您出面周旋一二,我担心有人想要以此做文章呀!”严翔压低声音一脸担心的说道。
马元松摸不清宋维明的底,无法作出判断,略作思索之后,沉声说道:“你先过去向书记承认个错误,看看他怎么说,切记态度一定要诚恳!”
“好的,市长,我就过去!”严翔听到这话后,心里有底了,一脸巴结的说道。
严翔心里有底了,市长马元松心里却很有几分不淡定。在这之前,他也曾听说过严翔的小舅子在商场之中很是霸道,为此,他曾不止一次的敲打过严翔,然而最终还是出了事。之前有城东公安分局的局长李德贵帮着顶雷,这次只怕没那么幸运了,颜强啰嗦,就是折进去的话,对于马元松而言,可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尽管心里不痛快,但严翔的小舅子作死在前,他虽是一市之长,但也没办法,只有静观其变了。
挂断马元松的电话之后,严翔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去掉了一半,但当走进市委办公大楼之时,他的心重又变得忐忑不安起来。他现在最想做的事便是将他的小舅子狠狠的收拾一顿,然而,当务之急是先要过市委书记宋维明这一关,想起这事来,他便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严翔硬着头皮出了电梯,在市委一秘的小办公室门口站定,探头向里面张望了一眼,见凌志远在里面,忙不迭的满脸堆着笑走了进去。
“凌秘书,你好,正忙着呢!”严翔一脸巴结的问道。
严翔是公安局长兼副市长,正儿八经的副厅级干部,而凌志远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正科,按说他没必要表现得如此低调,然而,此时的严局长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呢?
一直以来,严翔自持是市长马元松的铁杆,并不是市委书记宋维明放在眼里,凌志远对其自没有好感了。“严局长好,书记正在等你呢!”凌志远站起身来,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严翔他心里本就没底,看到凌志远这副态度以后,更是直打鼓,忙不迭的满脸堆笑道:“凌秘书,我想向您打听一下,书记叫我来是……”严翔说话的同时,不动声色的从衣袋里摸出两包烟了想要往凌志远的抽屉里放。
凌志远对严翔本就没有好印象。再加上这会儿市委书记宋唯明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怎么可能要他的烟呢?“严局长,你太客气,这我可不能收,秘书长前两天刚给我们开了会,你就别让我为难了!”凌志远说话的同时,将两包烟递还给了严翔。
严翔的脸当即便僵了,凌志远却并不搭理他,自顾自的说道:“严局,至于书记找你过来所为何事,我真不知道,抱歉!”
公安局长兼副市长严翔不是傻子,凌志远连两包烟都不愿意说他了,又怎么可能透露消息给他呢?意识到这点之后,严翔便不再痴心妄想了,一脸阴沉的说道:“麻烦凌秘书了,我这就去书记那!”
凌志远并未和严翔废话,冲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在前面带路了。
走进市委书记的办公室,严翔快步上前,一脸巴结的说道:“书记,您找我!”
严翔此时对待宋维明的表情比对他亲老子还要亲,没办法,谁让那么大的一个把柄捏在人家手上,只得低头认怂。
“严局长,我若不找你的话,你有主动过来找我的打算吗?”宋维明抬起头来冷声问道。
严翔听到这话后,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却依然满脸堆笑道:“书记,您若是不找我的话,我准备晚上回去了解一下情况,明天一早便过来向您承认错误!”
严翔这分明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但此时此刻,该说的瞎话还是要说的。
“哦,不知严局长找我所为何事?”宋维明一脸阴沉的问道。
听到宋唯明的问话之后,也想有种猫戏老鼠的感觉,不过让其郁闷的是他是那只被戏的老鼠。
“上午时,听下面的人汇报说,交警队那边出了一点状况,,我已责令人下去调查了,决定等结果出来,晚上回家之后再了解一下相关情况,明天一早过来向书记汇报!”严翔睁着眼睛说瞎话道。
“哦,下面的人是怎么向你汇报的,说给听听!”宋维明的脸色阴沉的能挤得出水来,随即转过头来,冲着凌志远道,“志远,你也听一听,看看和你之前了解的情况有多大出入。”
凌志远领着严翔进门之后,宋维明当即便向其发问了。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给严局长泡茶之时,老板发话了,他当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本正经的说道:“好的,老板!”
严翔听到这话后,暗暗叫苦。这事出了之后,小舅子一直想方设法的捂盖子,他直到今天上午到局里上班之后才刚知道,还没等他作出反应,那些货车司机便已闹到市委市政府来了。从宋维明的话中,不难听出,凌志远接待的那帮货车司机,对于相关情况已完全了解了,他再想藏私几乎是不可能的。
意识到这点之后,严局长打消了非分之想,将他所了解的情况如同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这事虽说是他小舅子指使的,但并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证明,严翔心里虽有几分隐隐的担心,但倒也不是十分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