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什么”
“嗯,什么都行”
刘不二给她放了大假,魏嘉树带着她在东胜城中转了一圈,这里要比天启热闹一些,人也多。沈暮云瞧得新奇,从城东到城南,再从城西到城北两人一起坐在礁石上,看远处海浪翻滚,看天边白云飘飘
“好,带你去吃海鲜大餐然后,我带你回家。”
“回家”沈暮云有些反应不过来
魏嘉树很认真道“去我家做客”
沈暮云傻乎乎笑起来,两人在海边渔村吃了午饭,然后,来到了皇城脚下
“你家在东胜皇城中吗”沈暮云停下脚步,“那我能进去吗”
“当然可以”魏嘉树亲昵地拉起她的手握在掌心中,“不过,进了这皇城,红线传音便用不成了”
他这是在解释,解释自己这两年来缺失的那些空白,东胜一直与天启不合尤其是在各种方面,说起来,东胜远没有天启那样具有非常大气完美的包容性
但近来两国战事稍停,东浮门又开始对外招生,面子上过不过得去,那就要看皇城中人是怎么想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过了重重宫墙,沈暮云有些不习惯,按理说,幼时常常随爹爹入宫,基本都是这样的巍峨高墙,也都看习惯了。但自长大后,便很少去过。
然后,她的手往回缩了一下,有些抗拒,直到连带着拉出了他的手腕,眼神陡然一紧,“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手腕上蜿蜒盘旋着一条长长的疤痕,直到那红色印迹掩盖在衣袖里,沈暮云索性抽手卷起他的衣袖,露出修长白皙的手臂,只见那条疤痕一直向上。习武之人都知道,手臂和手对于拿剑之人有多重要。
可如今,这长到肩膀的疤痕像是一条吐着蛇信的毒蛇,随时都可能致人死地。
“没什么,练剑的时候不小心伤了”
“这是什么利剑啊能伤成这样”沈暮云眼眸中透出浓浓的心疼。
魏嘉树巧妙的避开了这个话题,放下衣袖,带着她走过了一个偏门,然后,立刻有宫人听见脚步声,打开红色大门。
宫门里面静悄悄,魏嘉树带着她进去,沈暮云能看到这里其实不算是一个宫室,进来之后便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长廊,“这里连着哪里”
“连着祖祠”
沈暮云哦了一声,“能一直往里边走吗”
魏嘉树笑笑,递给她一杯茶,心道,就是让你往里边走的。不然,引你来这里干嘛
沈暮云喝过茶,看着那长廊,脸色突然变得平静到奇怪的镇定,转过身,径自拉过魏嘉树,再次卷起袖口,从腰间拿过一个瓷瓶,倒出一点药膏,轻轻抹在上面。
看着她专注而又耐心的动作,魏嘉树心里一阵痒,又瞥眼看到她腰间别的个另一个瓷瓶,“那是什么”
“嘻嘻,毒药”
魏嘉树定定看着他,沈暮云又道“师父给我防身用的,不过现下用不着了。”说完,便要将那瓷瓶收进去,却被魏嘉树制止。
“算了,带着也好还是师父想得周到”
穿过长廊,的确是过经过祖祠,“这里怎么会连着祖祠呢”沈暮云四处看看,总觉得不是很像。
魏嘉树道“因为我母亲在这里。”
沈暮云顿住脚步,一时间心头纷乱,该说什么该问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想带你去见见她,未经允许,实在抱歉。但她是个很和蔼好说话的人,你不用紧张”
沈暮云的纷乱情绪一点一点回来,但还是有些呆,明显反应慢半拍,但仍然坚定的点了点头,被他牵着走。
如他所言,明王夫人是个非常和蔼好说话的人,身份不凡却也面面俱到,就像是她和她儿子之间,都隔了一层极其有礼貌的客气。可魏嘉树神色如常,仿佛早就认知到了这一点,并且积极接受了
“暮云姑娘可有到过东胜”明王夫人看着她,问道“或者年幼来过”
怎么会有一样的感觉,但的确没有,沈暮云摇摇头,道“我大哥曾来过东胜皇城,但我并未来过”
明王夫人意味深长道“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魏嘉树走过来时,两人说话停止,明王夫人站起身,沈暮云也紧跟着站起来,魏嘉树道“母亲,宫门快落锁了”
“急什么,天色渐晚,留在宫中也可以”
“不,不可以”魏嘉树还未开口,沈暮云就已经开口拒绝,“实在抱歉,我得回驿馆去,我师父估计还在等着我。明日要上梅山。”
魏嘉树神情微微一滞
这样细微的神情全被沈暮云看了去,明王夫人也是第一次见儿子这个样子,但眼见这姑娘主意坚定,儿子又是处处顺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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