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乌三爷,离开乌氏中n,乘马车悠哉的往瓷裕镇行去。
马车里氛围很安和,诸葛弈和翎十下棋,栗海棠绣荷包,同行的青萝跪坐在车门旁煮茶。
赶车的小厮是宝豆儿,他虽然是莫晟桓送来的人,如今已变成栗海棠的心腹,杨嫫嫫的义子。
傍晚的风雪又席卷而来,狂风呼啸过后世间变得宁静,不到半柱香的时辰细微的雪花变成扬扬洒洒的鹅毛大雪,趁着车窗帘子被风掀起时顽皮地飞进来,落在绣好花瓣的绸缎上。
“哎呀,雪大了。”
栗海棠撩开窗帘,看到外面漫天飞雪、遍地银白,她突然想起一首唐代的诗,兴致高昂地回头问“师父还记得你教我的那首唐代关于下雪的诗吗”
诸葛弈执黑子思考如何堵住白子的退路,乍然听她问,不加思索地回答“我教你的诗太多了,我怎知是哪一首。你来说道说道,我听听。”
翎十莞尔,执黑子等待白子落棋盘。他已做好攻守的两手准备,就怕阿弈输棋耍赖呢。
诸葛弈略掀眼皮睐他一眼,戳穿他的小心思,不屑道“你几时见我输棋过即便和皇帝老儿下棋,只有他耍赖的。”
“嗯。那你快落子呀,我等着输呢。”
翎十催促着,还不忘询问欣赏雪景的小姑娘,“妹子呀,你快说说那唐代的诗,我真没听过。”
“啊”光顾着欣赏雪景,竟忘了念诗。栗海棠羞红小脸不好意思地说“师父早前教我一首打油诗,我如今只记得两句。”
“哪两句”
翎十见诸葛弈落黑子,连忙将自己的白棋落下,笑说“落棋不悔真君子。哈哈哈,你可不能输了耍赖哟。”
诸葛弈冷哼,反驳道“胜负未分,你怎知自己赢定了”
“嗯。我就知道。”
翎十笑着,又执起一粒白子,扭头催促“妹子别卖关子,快说哪两句。”
栗海棠眨眨杏眼,念道“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不好意思地摊开手,说“我只记得这两句。”
“哈哈哈,原来是唐代那个酸秀才的打油诗呀。嗯嗯,我记得。”翎十盯着棋盘,他已胜券在握。
这下换成栗海棠急了,问“翎爷,你记得,那说出来我背背。”
“天地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翎十说着,诸葛弈落下一黑子,他立即堵上一白子,大笑道“哈哈哈承让,承让,我赢了。”
诸葛弈长长舒气,抓来银狐皮的斗篷,对海棠说“要不要下车去踩雪”
栗海棠瞬间杏眼放光,兴奋地问“真的吗可以下车去踩雪”
“嗯。”
诸葛弈把自己的银狐皮斗篷裹住海棠娇小身躯,又抓来她披裹的墨狐大氅在身上。这墨狐大氅原就是他的,只因之前天各一方,他赠送自己的墨狐大氅给她只作自己陪在她的身边。
如今他和她守在一起,这墨狐大氅还是他来穿吧。况且大氏族的人都看到她穿着一件男式的墨狐大氅,今日又去过乌氏中n,难免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防范于未然,他要步步小心。
马车停下,诸葛弈抱着栗海棠下车,手拉手踩在半尺厚的雪上悠哉慢步,后面翎十坐在马车前和宝豆儿聊着闲话,时而回头与煮茶的青萝交谈几句。
“师父,乌二爷胆小不敢与乌族长抗衡,连大门都没敢进就灰溜溜的逃了。一家老小风餐露宿的,难道他不心疼自己的妻女吗”
“比起心疼妻女,他更怕丢性命吧。”诸葛弈将她的小手塞到袖子里,因为他的手比冰雪还要冷,很怕冻坏她。
栗海棠执拗得握住他的手,刁蛮道“我没嫌弃你的手冷,你竟嫌弃我的手【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