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不睡觉,跑来隔着三重院的地方抓贼,栗二老太爷看向亲自抚养的孙子,眼神带着深深的猜忌。ata hrefaquot tartaquotbnkaquotaataa
栗君武知道爷爷的疑心很重,不顾虑老管家和几个小厮仍在,他慢慢脱下外罩的棉袄子,露出一双赤膊,上面鲜血淋淋的伤口触目惊心。
老管家借着烛光眯眼睛察看,肯定道“这是暗器所伤,老奴似乎在某个地方见过。”
“栗族长的老巢。他私养的杀手里有几个惯用暗器的高手,其中两兄弟便以五方星刺行走江湖。后来在南边犯了事被抓进死牢,想来栗族长早在三年前已谋划好,出了大价钱赎出这两兄弟,又给了极大的好处才让他们甘愿俯首称臣,效犬马之劳。”
栗二老太爷幽幽长叹,看来他小瞧了自己的几个侄儿。曾经为栗族长昏庸无能、贪权恋财最是好拿捏的人,没想到四兄弟里竟是栗族长最令他刮目相看。
“爷爷,常言道会咬人的狗不会吠。依孙儿拙见,你该和奉先女联手扶君珅大哥接任族长之位。不论是栗族长、还是二爷、三爷和四爷,谁掌权都不会有咱们的好处。”
栗君武表情冷冷的,可他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表达自己忠于爷爷的诚心。他也真真正正地站在栗二老太爷的立场去看待如今栗氏族混乱复杂的夺权之争。
“呵呵,好小子,你还看出什么了”
栗二老太爷释然一笑,不乏对栗君武的欣赏。他拍拍身边的位置,又吩咐老管家去拿金创药来。
老管家派小厮去取药,他走去外间倒来两杯热茶给祖孙二人。
栗君武接过热茶一口灌饱,擦擦嘴说“我追了那人三十里山路,又马不停蹄地回来报信儿,还真是口渴了呢。”
“再去倒一杯来。咱家可没穷得连口热茶都供不起你,渴了就多喝几杯。”栗二老太爷乐了,把孩子脱掉的棉袄子依在孙儿身上,说“你强身健体我不反对,可你穿得太薄了,万一染上寒症如何是好”
栗君武喝完第三杯热茶,笑说“我瞧着典族长冬天也不穿棉,除夏季穿着纱袍,另三季皆薄衣单袍。”
“你还年轻,哪能和他比呢。”
栗二老太爷乐得眼睛弯弯,还真没发现自己养大的孩子已长大,今年也有十二岁了。再过几年便是娶妻生子的年纪,虽与他没有血亲,却比亲生的孙儿还贴心。
栗君武嘿嘿笑不与反驳,待到小厮拿来金创药交给栗二老太爷的时候,去准备夜食的老管家面色青白的匆匆进来。
“二老太爷,奁匣阁的那位送来一封信。”
“哦拿来我瞧瞧。”
栗二老太爷将金创药给了栗君武,接过老管家奉上的信。纸上字迹娟秀,并非出自栗海棠之手。
“是谁送来的”
“栗氏送去的小厮骑马来送信,连赏钱都没收就回去复命了。”老管家轻声禀告,故意站在栗二老太爷的旁边想看看信纸上的内容。
栗君武瞪着老管家,提醒“管家,夜食准备好了吗爷爷还饿着呢,我也饿。”
“是是是,我去传膳。”
老管家皮笑肉不笑地应和着,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屋子。
栗君武小声说“爷爷防备着他些,我瞧着他不安分。”
栗二老太爷阅完信,将信纸丢进床下的炭盆里,瞟一眼门口,低声道“管他是谁的人呢,总要有命把消息传出去才是真本事。”
“既然爷爷有防备,我便不多言了。”
栗君武安心了,开始为自己包扎受伤的臂膊。与那贼人打斗时没察觉受伤严重,现在看到伤口深有两指宽,皮肉都掀翻出来,他还真有点后怕。
栗二老太爷心疼地抹了一把老泪,拿帕子重新擦净双手,仔细地为孙子包扎。
“奉先女后悔送来珍贵的寿礼,准备讨要回去吗”
“唉她呀太聪明,派小厮来送信是提醒我要藏到秘密的地方,免得被贼人盯上。可惜她说得太晚了,那老虎皮唉不提了,不提了。”
想到那张珍贵的老虎皮,栗二老太爷像被人捅刀子似的钻心地疼。想到派贼人来抢走老虎皮的人有可能是栗族长,他就气得咬碎仅剩的五颗老牙齿。不孝的逆子们,夺权就夺权吧,干什么偷走他的心爱老虎皮
“二老太爷,又有人来送信。”
老管家匆匆进来,折成四方的一张薄纸连信封都没舍得用,可见对方多么吝啬。
栗二老太爷拿来信一看,登时将信纸揉成纸团丢进炭盆里烧烬,仰头对着屋顶大骂“放肆偷走我的寿礼在先,现在又来向我讨价还价无耻之极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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