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姐,你愿意随我一同去奁匣阁吗”
栗海棠突然问,刘喜娘错愕得嘴巴张圆,不相信自己听到的。ata hrefaquot tartaquotbnkaquotaataa诸葛弈也诧异地瞪着怀里的小姑娘,恼火地大声质问。
“海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师父,我知道。”
栗海棠后仰着小脸真诚地说。
就在小姑娘和少年以眼神对峙之时,回神儿的刘喜娘尴尬地咳声,试探地说“海棠呀,你不怕我害死你吗你可是我大仇人的闺女,不怕带我回去后,夜里被我割了脑袋泄恨”
栗海棠挥下手里的旧帕子,坚定地说“倘若你真的恨我,就不会把母亲的遗书交给我了。我相信你不会谋害我的,相反的,你会更忠心于我。”
“为什么”
“为什么”
刘喜娘和诸葛弈异口同声,二人怔愣地对视一眼又互相厌恶的扭脸移开。但他们对海棠如此自信满满的样子很是好奇。
诸葛弈对小姑娘的异想天开感到担忧,一个心怀仇恨的人怎会对仇人的女儿忠诚,简直痴人说梦。
刘喜娘惊讶自己都没想明白的事,怎么会被海棠一语中的呢仔细想来,她留下闫氏的遗书并且交给海棠,表明她对母女俩的恨早已消失。
迟迟不愿承认的她日复一日地蛊惑自己不能忘记对栗锅子的恨,连同栗锅子的家人也要恨,否则就是不爱惜自己。
爱屋及乌,恨屋及乌,她囚困在自己编造的仇恨中无法自拔,却不知她的恨远不及自己认定的那般强。
恍如一梦,刘喜娘凄凉地哭了,跪在海棠面前磕了三个头。
“你走吧,我不会离开守安堂的,我也不再恨你。”
“刘姐姐,你这又是何苦呢只要我替你编造个新的身世,你可为自己而活。外面还有刘老伯和刘大娘,难道你不担忧他们年老无依吗”
“海棠,你已承诺会代栗嫂子孝顺我的爹娘,我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我已习惯了守安堂的日子,已对丑陋的尘世没有半丝牵念。”
刘喜娘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希望海棠能信守承诺,代她为年老的父母养老送终,此生再无遗憾。
诸葛弈满意刘喜娘的做为,他不愿在小姑娘的身边留有隐患。一个乌银铃已让他大加戒备,何况再来一个满腔仇恨的女人。
栗海棠知道大势已去,也不再苦劝刘喜娘。她看向仍趴在地上昏厥不醒的周姨娘,提醒“刘姐姐,这位周姨娘最喜仗势欺人,在莫氏南府连正室夫人和嫡长女都被她和她闺女下毒谋害,欺辱胁迫。你千万要小心她呀。”
“呵,放心吧。她来守安堂的这几日没少挨打挨骂,不好好干活就没饭吃。她的脾气快要消磨干净了。”
刘喜娘狠狠踩一脚周姨娘的背,感觉到鞋底下微微颤动。心底冷笑敢装睡一会儿有你好果子吃。
栗海棠见当年柔柔弱弱的邻家大姐姐已变得野蛮霸道,看来守安堂里再无人敢欺负她了。
“刘姐姐保重。倘若你过得不好想出去,就去找守安堂的执事嫫嫫。”栗海棠向刘喜娘行了万福礼。
刘喜娘抱着折断的胳膊微微屈膝还礼,“你也保重,那虎狼之地实在凶险,真有一日能逃离,你千万别犹豫。”
“大姐姐放心,我会的。”
栗海棠摸摸随身的荷包,只有一块雕着小鸟的玉佩是当初莫晟桓送给她的玩件儿。她将玉佩放到锦荷包里,交给刘喜娘。
“这锦荷包是我娘亲手绣的,玉佩是我的一个玩件儿。如今留给你吧,算是个念想,也是未来你求助的信物。”
刘喜娘握紧锦荷包,含泪笑道“好,我念着呢。你也要好好的,别急着报仇。你刚才说过,你娘的遗书里也说过,恶人自有天惩。咱们就睁大眼睛看着,看着老天爷和各路神明如何惩治那些为非作恶的坏人们。”
“好。睁大眼睛看着,我们都看着。”
栗海棠走过去轻轻抱一抱刘喜娘,回头对诸葛弈请求“师父,求你帮帮刘大姐,治好她的胳膊吧。”
诸葛弈从怀里掏出一瓶膏子交给刘喜娘,“堂嫫嫫懂得接骨,你拿着膏药去找她,不出二十日便可恢复如初。”
“多谢画师公子。”
刘喜娘颌首道谢,又叮嘱海棠谨言慎行,多防备着些没坏处。
普实无华的叮咛让海棠觉得心暖暖的,与刘喜娘依依不舍地告别,才被诸葛弈抱出守安堂,悄无声息地翻墙离开。
待到二人离开,刘喜娘没有受伤的手突然握着一把匕首,直接刺向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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