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坛桃花酿,解不掉烦愁、解不掉怨恨、解不掉日积月累的悲怆。ata hrefaquot tartaquotbnkaquotaataa
栗海棠一杯接着一杯地猛灌酒,只要无人阻拦,她就不停地倒酒、灌酒,直到眼前朦朦胧胧的,似幻似真中黑乎乎的影子忽近忽远。她推开空酒坛,伸手去抓影子却扑个空。
“傻丫头,醉了”
温润清浅的柔和嗓音响在耳边,她蜷缩起摇晃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歪向旁边。立时,一双有力的臂膊将她圈锁入怀。
蜷缩在臂弯中的小姑娘像可爱狐狸绒团,诸葛弈抱起她放在腿上,修长手指拔下凤花簪,青丝瀑泻落,他轻柔地梳理长发,薄唇微触桃花酒香的樱唇,哑声呢喃。
“棠儿,醉一场泄去多日的疲累。等到明日醒来,犹如大梦初醒。恩呀、怨呀、恨呀、怒呀全都藏起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肯饶恕琉女子并非不恨,而是你知道你真正该恨的人是谁。”
“棠儿,别怕,为师永远陪着你。一年、五年、十年,穷尽一生也不会放过那些伤害过你的恶人们。”
诸葛弈龙眸眯起,回忆昨夜发生的事情。当琉女子承认自己是谋害闫氏的真凶时,莫族长神色异样没能逃过他的眼睛。可惜琉女子已变成傻子,估计问不出当初交给莫族长的毒是什么。不然,他可以悄悄去挖坟验尸,还所有人一个清白。
思及此,他兴奋地龙眸微亮。验尸他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个
“师父。”
“嗷,师父喝酒。”
栗海棠眯起杏眼,迷迷糊糊地抱着诸葛弈的脖子,嘟起樱唇主动亲亲。滚烫的小手抓着冰凉的大手贴上红扑扑的小脸,醉态的她比平日更加胆大。
诸葛弈咬牙忍着打她屁股的冲动,单手托住热烫小脸,自觉地后仰头避开樱唇的诱惑。
“师父吭吭吭,坏蛋”
“嗯。确实是小坏蛋。”
诱惑不成,恼羞成怒,小粉拳朝着胸膛一通乱捶。昏昏沉沉的脑袋往胸膛一撞,她闷闷地说“师父,琉女子不是谋害母亲的凶手。我真正的仇人”
“聪明的姑娘,原来你猜到是他了。”
诸葛弈颇为骄傲。这是他教导的徒弟,聪慧谋略绝世无双。
“莫、晟、钧。”栗海棠阴鸷冷笑,“呵呵,我不会放过他。”
“你猜的不是莫族长吗”
诸葛弈摇摇困顿的海棠,得到的答案却是
“别吵好晕”
窝在熟悉的怀里安安稳稳睡一觉,嗅闻最喜欢的淡淡檀香味儿,那些恩怨恨仇就留给明日再去思考吧。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抱着安然酣睡的小姑娘,诸葛弈静静地回忆昨夜发生的事。
从他陪着海棠去莫氏中正府瞧热闹探听到莫家父子的阴谋和琉女子的藏身之地再到他陪着她一起去雅庄见琉女子,引出尉迟归之后是赶去栗氏村的路上偶遇赶驴车的老头然后,她忽然不去栗氏村,返回雅庄再见琉女子让尉迟归亲眼见到琉女子畏罪跳楼,又由他之手救治琉女子让尉迟归感恩戴德。
诸葛弈喉咙一紧,呼吸片刻停滞。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怀里酣睡的小姑娘,这张清秀稚嫩的小脸之下到底藏着一张怎样的面孔
“海棠,是你布的局吗你到底想做什么”
回答他的仅是小小的鼾声。猜不透她的心思就等着她醒来之后再问清楚,他已付出真心真情,绝不准允她的欺骗。
从五味居到北民巷子的路上,马车里醉酒的小姑娘忽然醒来,爬到车窗望向外面。
“师父,我想瞧瞧瓷源堂。”
“好。”
诸葛弈吩咐赶车的小右绕路去瓷源堂。路过瓷源堂正门前的大街时,马车放缓。透时青纱窗子,栗海棠把这个格局简朴的三进三出大宅院深深烙印在脑海里。
“师父,我何时能入瓷源堂议事”
“若你想,明日便可。”
诸葛弈胸有成竹。此事不必他来亲自提出,只管交给莫容玖足矣。甚至失去琉女子的莫族长更急于拉拢他和小丫头。
世上握有自己秘密的人,不能斩草除根就必须拉拢为盟友,否则日夜难安反折磨的是自己。
“选莫族长做盟友无异于与虎谋皮,尤其他的儿子是我的大仇人。”
栗海棠坐回他的身边,抓着冰冷的大手裹在自己的掌心里暖着。思虑片刻,她轻声试探地问“师父能找到栗二爷吗”
诸葛弈凝睇纯真稚气的她,“醉一场、梦一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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