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栗海棠的唤声,老管家阿伯从前院走来,果真端来一大碗酸香浓郁的老陈醋,乐呵呵地送到她面前。ata hrefaquot tartaquotbnkaquotaataa
诸葛弈见这大碗醋立时黑脸,把小姑娘往地上一放,瞪着老管家散发阴森森的怒气。
阿伯只当看不见,咧嘴只对小姑娘笑。
“哈哈,阿伯好贴心哟,用盛汤的大碗来装醋足够咱们满院子的人吃啦。”
栗海棠喜滋滋捧起大碗,歪歪小身子倚靠诸葛弈的胳膊,仰起小脑袋娇气地说“师父拉长脸不高兴好丑,来笑一个。”
“顽皮。”
诸葛弈无奈,捏捏白皙的小脸蛋,绵绵嫩嫩的凝脂玉肤竟让他心中微微漾起涟漪。近日忙于给闫二爷治伤,疏于关心她的饮食起居。本想拜三师礼后再找个借口带她去个清静地方养身体,却没料到她的身体恢复得比他预想中的要快很多。
“师父,难怪妘秀姐姐说我的脸越来越胖,其实我根本不是胖。”
栗海棠娇嗔,噘起的小嘴都能挂上三斤肉了。
诸葛弈双臂环抱,故作挑替地打量她,诘问“不胖吗”
手指戳戳被捏过的半边脸蛋,栗海棠理直气壮地反驳“当然不胖啦,我这脸蛋是被师父捏肿的。你自己瞧瞧,这儿还有你的指痕呢”
“呵,好好好,你不胖,你肿。”
诸葛弈忍俊不禁,伸手抢来盛醋的大碗还给阿伯,打发他去准备一桌宴席,再派人去请莫晟桓和莫晟泓来小聚。
阿伯无声点头,算是领了差事。
栗海棠唤住欲走的阿伯,叮嘱他再多准备些香醋。又吩咐杨嫫嫫把她亲手包的饺子全部送到无心院的小厨房去煮,又派麦苗去奁匣阁取来她亲手绣的花荷包。
诸葛弈静静看着她条理分明的安派杨嫫嫫,麦苗和阿伯的差事,脑海里浮现她入主瓷源堂与那群老狐狸们一起执掌八大氏族族务和生意的情景。
当年莫心兰胆小怕事拒绝了他的提议,他万念俱灰想要放弃报仇,学义父那般避世归隐于山野,一辈子背负仇恨的颓废活着。
幸而苍天垂怜,让他遇到一个胆大包天又心细如发的小姑娘。她与他有着共同的仇敌,背负着相似的血海深恨,同样寄于篱下、困于囹圄。
让他能够欣慰的是,小姑娘有勇有谋,聪慧过人,更有同龄女娃娃无法匹敌的大局观。以十岁的年纪能够站在权力之巅睥睨云云众生,未来前途无可限量。可惜,她是个女儿家,若是男儿
“唉”
诸葛弈自嘲苦笑,身为男儿又如何,他还不是一样隐忍仇恨、寄人篱下。
“师父,你叹什么气呀”
“在想你胖成虎大姐那般模样,我该如何是好。”
“讨厌师父太坏啦”
栗海棠气得跺跺脚,见诸葛弈足尖轻点如随风而行,一眨眼已逃出十丈之外。她回头搜寻栗君珅的人影,哪知墙根下只有侍童小左在清理污物,不见栗君珅的人影。
“小左,珅哥哥呢”
小左笑说“禀大姑娘,栗大公子实在不舒服,回家去歇着啦。”
“哦。”
栗海棠提起裙子往墨语轩跑,趁着无人来访,她先把昨日下午与典夫人结盟的事情说一说,也让他帮着谋划谋划。
墨语轩,无心院中独属于诸葛弈的屋子。和栗海棠居住的奁匣阁主屋一样二层的小楼,上层是卧房和小客室,下层则分成四大格局,书房、茶室、宴厅和暖阁一应俱全。
栗海棠脱掉绣鞋,仅裹着脚轻如猫儿悄悄潜入二楼的卧房,青纱帐中隐现月白人影,窗儿敞开、微风徐徐吹入屋中,满室淡淡檀香沁入肺腑,心儿怡然。
拉开一条缝儿,慢慢爬上床,贴着他的脊背侧躺下,纤纤小胳膊从后圈紧他的腰身,闷闷地说“师父,你昨日去了哪里都不记得派人去告诉我,好让我安心呀。”
“兰姨失踪,我们去燕峡镇寻找线索。还有莫七姑娘得来的那个面具,总要暗中调查是谁送到奁匣阁的。”
诸葛弈翻身面对她,长臂收拢将柔软的小身子禁于怀中,下巴轻置于她的头顶,不满于发髻的阻碍,他抽掉凤钗,修长手指温柔仔细梳理青丝长发,鼻息间幽兰馨香竟抚平他内心的烦乱。
“师父,我昨日向典夫人示好,她回去与典族长商量后再来找我。”栗海棠怯怯地说完,有点颓丧地问“我欲拉拢弱势家族的阴谋会不会被典夫人宣扬得人尽皆知”
“宣扬出去才是咱们最需要的,就怕典氏族的野心不足、胆子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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