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妘秀哭得说不出话来,全身颤抖得像受过极大虐待似的。ata hrefaquot tartaquotbnkaquotaataa
乌银铃急得跺脚,说“是莫三姑娘竟趁着莫二爷出门做生意不在府中,与姨娘合谋毒害莫二夫人。幸好莫大姑娘及时请大夫来诊治才保住性命,可大夫说毒性太烈已伤及经络,今后莫二夫人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我苦命的娘啊,如今像个痴傻的人一般,连我是谁都认不出。”莫妘秀掩面痛哭,把自己身不由己和母亲命运悲惨全部寄于惊天动地的哭声来发泄。
乌银铃站在旁边陪着哭,仿佛看到自己和母亲的未来,想到自己母亲连个名分都没有的外宅娘子,最终也只有孤苦终老的不甘死去。
栗海棠平静地看着悲戚哭泣的莫妘秀,不是她冷血无情没有怜悯之心,而是她能庇护莫妘秀一人安危,却无法庇护那可怜的母亲,更不可能掺入别人的家事与莫二爷翻脸。
莫妘秀此时如落水的人,认定栗海棠是唯一能救她和母亲摆脱困境的浮木,只要紧紧抓住栗海棠就不怕那对恶毒的母女再来谋害她和母亲。
她突然跪下来抓住海棠的裙摆哭求“栗大姑娘,求求你,我和母亲再无人可依,请你救救我们母女吧。困于囹圄、生不如死,只要能保住母亲的命,我愿来奁匣阁为奴为婢,求你慈悲”
“妘秀姐姐,我又何尝不是困于囹圄呢难道我比你更自由吗一个活在牢笼里的人如何救你”
栗海棠打断莫妘秀的悲情哀求,她让乌银铃扶起莫妘秀,亲自带她走出堂屋站在檐廊之下。入眼的是四周环抱的高高围墙,和前方一座宏伟的奁匣阁正殿。
“妘秀姐姐,你觉得我在这奁匣阁里,和你在莫氏南府的境遇,谁更像困于囹圄的人”
“栗大姑娘背后有画师先生,画师先生是八大氏族中人人敬仰的能人。他一句话能改变族长们的决定,权势不在族长之下,他能保栗大姑娘未来五年顺风顺水。”
“也正因为有画师先生作依靠,栗大姑娘才敢与八大氏族的夫人们和姑娘们为敌,而各府的夫人们和姑娘们更因画师先生的地位不凡,才屡次悉事宁人饶过栗大姑娘。”
栗海棠微微一笑,认同地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的权势是因为无人能及的才华,八大氏族的人们不得不供养着他。若有一日有人能取而代之,恐怕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何谈庇护于我我终究是要献给先祖们的奉先女,逃得了命吗”
一席话问得莫妘秀哑口无言,同样困于囹圄之中无法逃脱,栗海棠比她更懂得择木而栖、审时度势的道理。
再次跪下来,莫妘秀诚心恳求“求栗大姑娘给我们母女指条明路。”
栗海棠扶她起来,说“莫晟泓是你的亲哥哥,又是莫二爷的独子,你为何”
“别提他”
莫妘秀哀怨又愤怒,说“他是母亲的亲生儿子不假,却从小在老祖母身边养育。老祖母仙逝后将他交给身边的大丫鬟童氏抚育。仗着养育府中的公子,童氏在府中猖狂霸道,连母亲都不放在眼中。”
“父亲将童氏收入房中作姨娘,她更挑唆哥哥怨恨母亲,说母亲当初自愿将他送给老祖母抚育的。我自懂事时便知自己有个哥哥,一年也见不得几次,明明亲兄妹连陌生人都不如。”
“我和母亲几次遭受周姨娘和莫妍秀的虐待,他看在眼里却不闻不问。算了,我只当他不是亲哥哥,是熟悉的旁人罢了。”
栗海棠怅然叹息,没想到莫晟泓竟是如此冷心冷情的人,连自己的母亲和亲姐姐都不管。
“其实晟泓哥哥很好的,只是你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乌银铃想起祁山镇时,莫晟泓每次买好吃的点心都会给她一份儿。
栗海棠冷睇多嘴的乌银铃,拉着莫妘秀的手回到屋里,按着她坐下,说“妘秀姐姐,你有没有想过凭自己的力量来保护自己和母亲或者,泓哥哥不肯庇护你们,正是因为你们太懦弱。”
“那对恶毒的母女手段毒辣、阴谋诡计防不胜防,我一人之力如何抵抗她们两个”莫妘秀从不认为自己有强大的力量。
栗海棠坐下来,紧紧握住她的手,“妘秀姐姐,如果我请师父治好莫二夫人的毒症,那你敢不敢联手泓哥哥将莫氏南府的权力抢过来”
“不可能的,他永远不会站在母亲和我这边儿。”莫妘秀绝望地闭上泪眼。
“你没试过,怎知我不会帮你”
一道清冷声音从门外传来,俊逸少年逆光而立,手里提着一个点心木匣。
莫妘秀睁开眼睛,泪花模糊定定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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