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端午节,即使夜雨微凉,仍驱散不掉白天的炽热。ata hrefaquot:aquot tartaquotbnkaquota:ataa小小院子里寂静得能听到藏在麦草堆里的虫鸣,还有葡萄架下豆大雨滴砸在石桌石凳上的清脆声响。
正房的堂屋,从屋梁顺延下两根粗麻绳,捆吊着昏迷不醒的栗锅子和栗里长,而东屋门旁边的倚子上绑着肚子圆鼓鼓的小典氏。
从昏迷中迷迷糊糊醒来,小典氏动动僵硬的胳膊,全身像被大石磨碾过似的。之前难忍的腹痛已消失,只是肚子往下坠得像吃坏东西似的不舒服。
“醒了”
幽幽远远、清清冷冷的一道询问声真正唤醒小典氏的神智,她迷蒙着眼睛寻声看去,只见泛黄烛光映照下一道倾长白影立于门口。
雪发飘逸纷飞,俊美无双的脸庞让人痴迷,可一双令人失魂心悸的阴冷龙眸又让人莫名畏惧。月白长袍衣袂随风拂动,双臂交错于身后更显倾长俊拔的身姿。
纵然已嫁作人妇的小典氏也禁不住神往之,眼睛渐渐睁大,不自觉吞咽口水,将浊世中翩翩公子印刻于心。
“咳咳咳”
栗里长醒来,第一眼便扭头看向小典氏。他犹记得被一个蒙面少年绑来这屋子,被打昏前无意瞥见东屋门旁有个椅子,坐个“容貌模糊”的女子。
“混蛋哪个混蛋竟敢绑我”
栗锅子一声怒吼,眼睛还没睁开,五官扭曲得像要吃了绑他的人。
“你个浑子,快睁眼瞧瞧,这是哪儿”
若非被吊绑在屋梁下身体悬空,双腿又被麻绳捆住,栗里长真想一脚踢过去,旧仇新恨一并算完,踢死这浑货都是轻的。
栗锅子睁开眼睛四下瞧瞧,熟悉的摆设和熟悉的
“栗里长你这混蛋怎么在我家滚滚滚滚出我家”
“放屁你以为我愿意来啊我是被人绑来的,没瞧见我和你一样被吊着吗”栗里长气得咬牙切齿,扭头看向东屋门旁的小典氏,心疼地柔声问“小姨子,你还好吗”
“好。”
小典氏感动地热泪盈眶,生死关头才能看出谁是真心待她、谁是虚情假意贪图她的美色。比起栗里长的柔声细语,栗锅子在她眼中就是一坨牛粑粑。
栗锅子看不下去了,朝着立在门口的俊美少年大声道“赔钱货的师父,你有落胎药没有”
诸葛弈眼神如冰,吓得栗锅子连忙改口。
“那个海棠的师父,你你能给我松绑吗”
这算是人话,尚可。
诸葛弈负手走到栗锅子面前,昂首与之平视,语气悠然道“你想休了她,还是留下她”
“休了她门儿都没有。老子宁愿玉碎,绝不瓦全。”栗锅子咬牙切齿瞪向一旁的栗里长和小典氏,恶狠狠骂道“他们敢让老子当活王八,又合谋害死老子的亲儿子,老子要折磨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很好”
诸葛弈满意地勾唇称赞,平时醉酒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栗锅子难得有清醒的时候,也终于有了点“硬骨头”的豪气。他后退几步,唤出藏在暗处的护卫,指向栗锅子。
“放他下来,把落胎药端给他。”
“是。”
黑衣护卫拿着匕首走向栗锅子,“唰”一下割断麻绳。
“哎哟”
栗锅子直接狗趴似的摔在地上,捂着胸口和肚子在地上打个滚儿,气咻咻骂道“老子是奉先女的亲爹,你们如是待我就不怕我去告状吗”
“她最疼爱的弟弟被你纳娶的继室谋害而死,她还会当你是父亲吗别忘了她早已断骨肉,再不是你的女儿。”
诸葛弈龙眸闪烁阴森寒芒,看向黑衣护卫,吩咐“把药汤端给他。”
“是。”
黑衣护卫唤来院子里熬药的同伴,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进来,站在栗锅子旁边等着。
栗锅子揉揉胸口,慢慢爬起来,愤愤地看了眼黑衣护卫,接过药碗,问“海棠的师父,你为啥要帮我”
诸葛弈嗤声冷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金锭子。
“哈哈,这金子是给我的”
栗锅子两眼放光,乐得就差两颗大门牙飞出来啃一口。他一手端着药碗,一手伸出去,贪婪地命令“给我。”
诸葛弈高举起手臂,修长手指微微一松,金锭子在栗锅子未来得及抓住时已重新落入月白长袍的袖子里。
“我的哎哟,我的金锭子哟”
栗锅子哭丧着一脸心痛地盯着藏有金锭子的那个衣袖,端着药碗的手都颤抖起来。
诸葛弈微挑
center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center【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