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杨嫫嫫和冷肆返回奁匣阁复命,见到正在后厨院的厨房里揉面团做包子的栗海棠,厨房门外一身月白长袍的雪发少年安静地翻阅着一本游记。ata hrefaquot:aquot tartaquotbnkaquota:ataa
院子里,栗君珅和莫晟桓屈尊坐在矮小的小凳子上,一边闲聊瓷裕镇里发生的趣事,一边品香饮茗很是自在。
避开院子里忙活的老婆子和丫鬟们,冷肆悄无声息潜入厨房,半个身子悬坐在屋梁上,居高俯视熟练揉面团的小姑娘。
“旺虎恢复得如何”
栗海棠把面团倒扣在瓷盆里饧发,从旁边的锅灶里拿出十几块烤熟的红薯放到柳编笸箩里。等了许久发现屋梁上的男人没有回答,她仰头看见男人直勾勾地盯着窗外的人影愣神儿。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一位胖胖的老婆子正洒扫抄手游廊,不禁好奇地问“冷大哥,你喜欢那位老嫫嫫”
“咳咳咳”
被自己口水呛得狂咳,冷肆单手紧抱住木梁,气呼呼地瞪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小姑娘,“你敢把刚才那话再说一遍”
栗海棠无辜地眨眨大眼,欣喜大笑“哈哈哈,难道被我言中你果真喜欢老嫫嫫”
冷肆羞恼的从屋梁上落到地面,就气势汹汹地站在小姑娘面前什么也不说的瞪着她,等着她被吓得梨花泪雨,等着她被吓得哀哀求饶,等着她
“好吧,我答应了。”
栗海棠一副很贴心的样子拍拍冷肆的肩,语重心长地说“我原本想寻个温柔可人的姑娘给你做媳妇,哪知道你竟喜欢和自己娘一般年纪的老太婆。”
看男人脸色越来越阴沉,她拍拍小胸脯笑嘻嘻地调侃“哎哟哟,幸好我的小心肝儿没病没灾的,不然被你吓得半死,又要喝那些苦苦的药汤子。”
“你胡闹”
冷肆甩开手欲从厨房门暴走,忽想到自己有重要的事情忘记告诉她,转身又返回来站在她面前,把一根精铁丝强塞给她。
“小虎子没被虐待死的消息已传入各个府中,你自暴弱点于世反作茧自缚招来祸灾。我已接到消息,瓷裕镇的贵府中有很多人在暗中收买绑匪,准备向小虎子下手。”
栗海棠抓住冷肆的手腕,娇滴滴地央求“冷大哥,我知道你是最最好的人啦。要不,你再去栗家休息几日”
冷肆鄙夷地嗤笑一声,扒开腕上的小手,转身背对她,果断拒绝“不管。我只负责保护你,别人的性命与我何干。”
“冷大哥。”
栗海棠娇滴滴的唤着他,冷肆狠心不理睬她。
诸葛弈走进来,把一个钱袋子交给冷肆,说“明日我要带着海棠去祁山镇见秦庄主,也不必你暗中保护。近日江湖传言有人以千两黄金买无为客的人头,你是否该亲自去寻回孽徒”
冷肆默默收下钱袋子,刹那间阴鸷目光扫向窗子,对诸葛弈打个“贼”的手势,一个箭身破窗而出,如游龙盘柱之势身姿灵活地跃上屋顶。只听屋顶瓦片纷飞而下,摔在地上四裂而散。
诸葛弈大喊一声“护着公子们”,长臂揽过呆愣的栗海棠,带着她从破败的窗子飞身而出。顺手抽出缠在腰上的长剑,数道寒光乍闪,玄铁银剑如柔韧的蛇游走于袭击而来的蒙面贼匪之间。
“师父”
“别怕,师父在。”
诸葛弈单手紧紧环住小姑娘,另一手执软剑耍得银花绽放。那些乌合之众的贼匪们见强势包围的格局被瞬间扭转,主动权被牢牢控制在银发少发的剑下。
“兄弟们,撤”
不知哪个蒙面贼匪大喊一声,那几十个蒙面贼匪一呼百应,一个个像山里的猴子们在屋脊上逃窜
“留活口”
诸葛弈焦急大喝,那凭空出现的灰色人影霎时将杀势改为破势,把仓皇逃窜的贼匪们一个个从屋脊踹下去。
另一边逃窜的贼匪见自己兄弟们被一个大凶神全部“灭”到地上哭天哀嚎,他们没有救助同伴的勇气,反而逃得速度加快。
一道小小的人影从高墙根儿一飞冲天,两根铁棍子耍得眼花缭乱。那十几个逃窜的贼匪还未看清迎面袭击来的人是个什么模样,只觉得脑袋钝痛,汩汩热流混合着腥锈味从额头而下。
“啊”
“嗷嗷”
“疼”
“哎哟哎哟”
抄手游廊上滚落的贼匪重重摔在地上捂着脑袋痛苦嚎叫,一张张血红大脸看得人惊心。
杨嫫嫫领着懂些功夫的老婆子和丫鬟们抄着木棍和鞭子跑来后院,将地上打滚的贼匪们团团包围。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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