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下人中穴猛然一痛,栗海棠睁大眼睛气愤地盯着施针的雪发少年,杏眸中恼怒一闪而逝,换而看向少年身后殷殷祈盼的人们时苍白虚弱扯动唇角回以安慰的微笑。ata hrefaquot:aquot tartaquotbnkaquota:ataa
莫族长站得最近,几乎膝盖贴着诸葛弈的背,双手负于身后躬倾着腰,眯起炯炯有神的老眼端看栗海棠唇角溢出的鲜血。
“栗老弟,你也过来瞧瞧,这毒血鲜红未见变色,应该不是你栗家的私药啊。”
“当然不是。”栗族长双手互揣在袖子里,站得远远地扭头冷瞥虚弱的小姑娘,“一个好好的寒食宴竟被人下毒都不知道,用的那些银筷子、银勺子难道是废物连个毒都测不出来,摆在桌上当花儿瞧吗”
“栗老哥少说几句吧,没瞧见大姑娘也中毒吗”闫族长开口劝,亦担忧地看向脸色苍白的小姑娘,长叹道“唉真真是人心险恶啊。若被我知晓下毒之人,定亲手拧断那人的脖子。”
“不必等你拧断脖子,依着祖规和奁匣阁的规矩足以将那人杖毙”
乌族长冷哼,眼中亦是阴阴的杀意。
公然在寒食宴下毒谋害八大氏族的奉先女、族长夫人及各府夫人,还有瓷裕镇名门望族的夫人们也牵连其中。此事若不追查清楚,恐怕八大氏族将被群起而攻之,亦失去瓷裕镇的掌控权。
不仅乌族长忧心忡忡,其余几位族长和各府的老爷们也面色凝重、心情阴郁。
诸葛弈拔下银针,喂小姑娘吃一颗养心丸,便起身与各族长和老爷们齐齐退出院子里去商议追查下毒之人的事情。
待卧房的小门一关,栗海棠立即掀被起身,跳下拔步床走去更衣室换上一套夜行衣,吩咐青萝和麦苗守好门,不准任何人进入探病。待青萝领着一个小丫鬟假扮她躺在床上之后,才悄无声息地走暗楼梯离开卧房。
暗楼梯除了可以做临时逃走避难的捷径,也是奁匣阁最大秘室的入口。机关就藏在楼梯的最后三个梯格,只要一一推入内,便露出一个密道口。
栗海棠有些吃力地推开三层台阶的梯格,掀开密道口的铁门时,眼睛赫然一亮,笑盈盈看着站在下面的男人。
“冷肆,没想到你会在这里等我。”
一身灰袍的鬼手冷肆靠墙而立,就守在密道口等着她。栗海棠直接跳下去,吓得冷肆连忙伸手抱住,眼中满是责备。
“哈哈,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我会害怕的。”
“我看你的胆子很大,大到算计所有人,连活死人都算在其中。”冷肆无奈,伸手轻松推回梯格复原,拿出火折子照亮,引领着栗海棠走过长长的漆黑通道。
栗海棠问“她们的毒解了”
“没有。”
冷肆嗓音平平地回答,一手拿着火折子照亮,一手牵着柔软无骨的小手,带领她穿过弯弯绕绕的狭长密道,抵达一个三岔路口。
“左手边的密室里,栗夫人和王嫫嫫分开关在两个房室右手边的密室里,栗燕夫人和栗三姑娘分开关在两个房室。”冷肆把一个小瓷瓶交给她,说“只要让她们嗅闻这瓶中的臭气便能醒来。”
“哈哈,比师父的药丸还神奇。不过,有多臭”栗海棠好奇地摇晃小瓷瓶,瓶中似有水声。
冷肆不怀好意地笑说“你闻闻就知道了。”
“好。”
栗海棠深呼吸一次,拔开瓶塞的同时就看到冷肆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捂住自己的口鼻瞪着她。
“有多呕”臭字没来得及说出口,栗海棠已被小瓷瓶里的臭气薰得恶心干呕,她丢下小瓷瓶跑到墙角去吐,朝着冷肆摆摆手“命令”他来处理小瓷瓶。
冷肆的丑疤脸荡漾起得逞后的胜利笑容,闭气、弯腰、捡起小瓷瓶把木塞子堵紧。看着捂住鼻子走来的小姑娘,轻佻地问“怎样,服不服”
栗海棠猛点头,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指指冷肆掌心的小瓷瓶,然后朝他竖起大拇指“解毒法子心思巧妙,此奇臭无比的东西天下无双。佩服大大的佩服”
“哈哈,少来拐个弯子骂我,真以为我这个大老粗听不懂呢”冷肆又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抛洒,狭长密道里的臭味突然消散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青草香。
栗海棠狠狠地吸口清新的空气,接过冷肆递来的小瓷瓶,心里还是膈应得如拿着烫手山芋似的。
冷肆看看两条岔路,问“先审哪边儿”
“当然是栗燕夫人母女喽。”栗海棠背着小手慢悠悠地往右边的岔路密道走,冷肆安静地跟在她的身后。只听她絮絮叨叨地说“寒食宴由我亲手筹办,最后那道百果雪山又是我逃遁时借口亲手做的,百口莫辩不如亲自调查出结果来平息众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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