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弈和莫晟桓默契地保持微笑,都不急于详述这位江湖浑号“鬼手”的武林高手。ata hrefaquot:aquot tartaquotbnkaquota:ataa各自品茶,侧耳偷听一墙之隔的奁匣阁后院里传来小姑娘下达一个又一个命令,院子里的老婆子和丫鬟们有条不紊地进行清理,无一人敢大声喧哗。
莫晟桓默默地向诸葛弈竖起大拇指,诸葛弈唇角难掩笑意,欣然接受赞美。
栗君珅有些怅然,明明是他与小姑娘最先交好的,怎么被夸赞的竟然是诸葛弈还有,那个鬼手冷肆连纨绔败家子莫晟桓都知晓,他堂堂栗氏族下一任族长竟然连听都没听过,何况是熟知那人的底细。
“珅大哥,你整日忙着家族的生意,自然与我这混混市井的败家子不同。我整日游手好闲、吃喝玩乐,自然会与各个行当的人打交道。”
莫晟桓看出栗君珅隐隐的不服气,举杯以茶代酒敬一杯,又道“江湖人与咱们这些公子哥儿不同,人家行走江湖讲的是义字。当然也有不讲道义最喜做恶事的人,他们依着功夫了得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也算是性命拴在裤腰带上的江湖人。”
栗君珅虽然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但对江湖人士并非全无所知。他见过太多以“义”为借口干着恶事的江湖人,也见到各门派之间争斗牵连无辜百姓遭殃的,而那些鸡鸣狗盗的江湖人比真正的盗贼抢匪更加令人不耻。
“这位鬼手冷肆是哪一种”
栗君珅发问。
莫晟桓放下茶杯,仔细想想说“此人行事颇为有趣。”
“有趣”
栗君珅不解,一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人能是个有趣的
莫晟桓并不作答,扭头看向诸葛弈,“子伯兄,对此人,你可有所耳闻”
诸葛弈淡然回敬二字“略有。”
“看来,子伯兄没有我知道的多呢。”
莫晟桓有点小得意,重为自己添了茶水,说“冷肆,天生九指,擅用玄铁打造的一根纤细长丝作武器。他最喜偷盗,却是个劫富济贫的人。富人恨他入骨,穷苦百姓拜他于神明。”
“他平生最厌恶两件事,一是见血,二是被威胁。所谓鬼手,是因为无人见过他使用纤丝杀人,那被杀之人全身无一点伤痕。”
栗君珅不解“既然无伤痕,又如何鉴定杀人者是鬼手冷肆呢”
莫晟桓老神在在地说“这个因为鬼手冷肆有个习惯,就是留下一支要人命的鹰翎箭。”
栗君珅错愕“就是刚刚差点伤了子伯兄和海棠妹妹的那支箭吗”
“正是。”
莫晟桓瞟了眼桌上被压在诸葛弈手下的箭矢,正是传闻中描述的那个样子。
“原来如此。”栗君珅恍然大悟,又问“那鬼手冷肆是故意留下破绽暴露自己的行踪。江湖上难道没有人会模仿他吗或栽脏给他。”
“以前有啊,但胆大的人都被冷肆杀了。”
莫晟桓喝茶,眼睛盯着诸葛弈压在掌下的箭矢。
诸葛弈淡淡一笑,说“鬼手冷肆并非一个人,而是一对兄弟。”
“哎子伯兄,这个奇闻我没听过,你从何而得知”莫晟桓来了精神,没想到沉默不语的诸葛弈竟抛出如此惊天奇闻来。
诸葛弈放下茶杯,拿起桌上的箭矢递给莫晟桓,修长食指指向箭头与箭杆连接处的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刻字。
栗君珅好奇歪过身子,与莫晟桓一同察看那极不易发现的小刻字。
“哎果真不是鬼手冷肆的箭,可是你怎么敢断定是冷肆的兄弟,而非冒充他的人呢”
诸葛弈温和浅笑,削薄的唇吐出三个字,气得二人咬牙切齿。
“我猜的。”
然后,又拿出之前在残破横梁上削割下来的一块木片,指指木片上形如标记的划痕,说“他们用了鬼手冷肆惯用的精钢悬丝将兰姨从屋顶绑走,这木片上的划痕就是上提重物时留下的,重物便指兰姨。”
栗君珅和莫晟桓看看木片上的痕迹,又看看那支箭矢,更加疑惑幕后主使者的身份。
诸葛弈淡淡一笑,否定了他们内心的猜忌,“幕后主指者绝对不会是栗夫人。”
“谁能请得动江湖闻名的鬼手冷肆呢此人应该是非富即贵之人,或者是瓷裕镇拥有至高权力之人。”
二人神色凝重,忐忑不安。
一墙之隔的奁匣阁里喧哗声渐渐平息,老婆子和丫鬟们也一身脏污地被遣散去各自回房沐浴。杨嫫嫫灰头土脸的站在栗海棠身边。
“大姑娘,老奴扶你回去沐浴更衣吧。”
“你先回去准备热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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