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将小草介绍与闻人家的众人,所有人的目光才集中到小草身上。
小草行事,半点不像长于市井,行止有度,进退得宜,正如闻人旭所言,要说她是大家族精养出来的贵女也不为过。
昨日在闻人家门口见了她的那些人,都很是吃惊,这衣裳可以换一身,但是这人的气度呢原本想着山鸡就是山鸡,即便是换了一身凤凰的皮子,也依旧是上不得台面,小家子气。事实却是,她骨子就是凤凰,换一身衣裳,不过是让她内外相得益彰。
而这会儿才见她的人,心中也诧异,不过,心下点头,到底是闻人家的骨血,就算是流落在外,也该有这样的气度。
不管是怎么想的,有闻人老夫人在上面镇着,和颜悦色,瞧着对这四姑娘是极为满意的,再加上闻人泰伯跟韩氏更是藏不住喜意,在外仰仗闻人泰伯,在内是韩氏把控,三座大山撑腰,谁要在这个时候摆出不该有的表情,那都是傻缺,更别说是不合时宜的话。
基于此,整个过程都很顺遂。
二叔闻人仲庸面色淡淡,全程敷衍了事,眼中还带着嫌弃与不耐烦,这倒是在预料之中。
让小草注意到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五叔闻人少坚,三十多岁的人了,似乎还带着点纨绔气息,散漫吊儿郎当,即便是闻人老夫人看过去,他也依旧是笑嘻嘻的。网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小草的错觉,总觉得众人看向这位五叔的时候,有点怪异。
小草也不细究,反正有些事情,迟早都会知道。
家宴正式开始,出于习惯,小草上前搀扶闻人老夫人,等到后知后觉的发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集中在她身上,那面上的表情,明显得她都能清楚的知道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小草才知道自己貌似干了蠢事,快被扎成刺猬了,面上有点僵,想要将手缩回去。
闻人老夫人却握住她的手,挽在自己胳膊上。
小草能怎么着自然只能硬着头皮“蠢”下去,低眉敛目,将粗神经发挥到了极致。
安安静静的走着,几十个人呢,愣是寂静无声。
一直转道膳厅了,这气氛才隐隐的缓和下来,小草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正待扶着老夫人坐下,门口传来闻人仲庸的训斥声,“整天丧着一张脸给谁看出门也不知道捯饬捯饬,跟鬼似的,在屋里膈应我就算了,还在外面丢人现眼。还是你故意装出这么一副鬼样,好叫旁人以为我苛待你你要想病,干脆就搁屋子里别出来,直接死了,那才叫省心。”
杜氏捂着胸口,脸色惨白,身体直哆嗦。
闻人溪扶着她娘,眼中透着毫不掩饰的恨意,声音尖锐的开口,“爹”
只是后面的话还不曾说出,就被闻人仲庸一巴掌扇得撞她娘身上,杜氏身体本就不好,这一撞就站不稳,然后连带着闻人溪一起摔地上。
“混账东西,你那是什么眼神供你吃,供你穿,供你读书,长大了,翅膀硬了,向着你这个废物娘,连带着记恨老子是吧早知如此,你出生的时候就该直接溺死。”一边怒骂,一边还踹了一脚。
闻人溪惊叫着急忙去扶她娘,这才半起身,因为这一脚,又摔她娘身上。
事情发生得猝不及防,因此,旁人根本就来不及劝阻,毕竟,闻人仲庸以往不是没干过当着其他人的面叱骂杜氏事情,旁人的劝说也无济于事,杜氏也一贯秉着息事宁人,如同闻人泰伯韩氏等人,就皱眉看着,当然,这里面甚至还有看戏的,比如二房三房的某些人,只不想,闻人仲庸今日更为过火,动手打人更是在预料之外。
闻人仲庸再要动脚的时候,闻人泰伯及时上前拦住了,“老二,你发什么疯”皱着眉厉声训斥,“对妻女动手,你还真是能耐了”
闻人仲庸不耐烦的拂开他,“大哥,虽然你是长兄,旁的事情也就罢了,但是弟弟教训自己房里的人,你也要插手,这手未免伸得太长了吧”
闻人泰伯险些气了个仰倒。
“你说什么”闻人老夫人已然从屋里出来。
原本还一脸嘲讽的闻人仲庸,看见亲娘,立即就怂了,“娘”声音都弱了七分。
老夫人挥手一巴掌打过去,“你房里的事情你兄长管不得,我管不管得枉费你还读圣贤书,修君子道,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平日里没闹到我跟前,我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懒得搭理,竟不想你如此猖狂,当着这么多人,你都敢口出恶言,出手打人,私底下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德性。”老夫人越说越气,又一巴掌打过去,“几十年,我没对你们兄弟动过手,今天我不打死你这个孽障。”
闻人仲庸年富力壮,要躲过去挺容易,但是老娘动手,他根本就不敢躲。
“娘,娘,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儿今日也是在外面受了闲气,一时没克制住,再没有下次了,娘,娘你消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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