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探员:“办到确是不难,但诈称魔术协会降灵科主任是不是有点。。。”——瞅向两个老男人
雷宵古:“。。。”——默不作声
高登:“。。。”——微微摇头
扎坦娜:“你们觉得招牌太大、过于招摇了?”
高登:“是啊,树大招风,万一碰上魔术协会的人。。。”
扎坦娜:“那你就说自己是『挂职』的,刚来时钟塔不久。”
高登:“哈?魔术协会的主任讲师还能『挂职』?”
扎坦娜:“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历史上还曾有过某教会神父以『派遣员』的形式转业到魔术协会的事例呢。”
雷宵古:“你知道的真清楚。”
扎坦娜:“当然了,我可是圈内人士。”——得意
雷宵古:“。。。”——双手十指交叉横在鼻子下方人中处,思考状(碇司令的招牌姿势)
梅探员:“。。。”——等待当事人表态
高登:“那么。。。就这样吧。”——首肯
两分钟后,【瓦伦丁】地毯店后院内
扎坦娜:“你跟着我干嘛?”——止步
高登:“我有些事想跟你问清楚了。”——追上
扎坦娜:“关于你的假巫师身份?”
高登:“对,我刚才不方便当着他们俩说,你从得知情况到提出方案,前后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扎坦娜:“即便如此我也有十分的把握,安心啦。”——打断,自信满满
高登:“(分辨真伪)。。。我这个假身份是谁的?”
扎坦娜:“啊?”——不懂状
高登:“别跟我装傻,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构筑出一个完整的个人资料,非搬即抄。”
扎坦娜:“哎呀,就算我是照搬的这里也不会有人发现,你放心吧。”——不耐烦
高登:“难不成你抄的是。。。(压低声音)原世界里实际存在的某人?”
扎坦娜:“是的。”
高登:“这人是什么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扎坦娜:“你的问题有点多喔~~”
高登:“不问清楚了我不放心啊!”
扎坦娜:“好吧好吧。。。(四下张望)来来。。。(把高登引到僻静处)这个人是我原世界里的老师之一,你假身份的中间名——【艾尔梅洛伊】就是取自他的。”——低声细语
高登:“降灵科主任,一级讲师,精通降灵术、召唤术与炼金术,拥有火与土二种属性。。。”——例数
扎坦娜:“没错,没错,这些「人物设定」都是来自他的。”
高登:“(看出异样)。。。真的都是?”——严肃
扎坦娜:“几乎都是。。。他拥有风与水二种属性,不是火与土,仅此一项有所改动。”——实话实说
高登:“哦,那拥有火与土二种属性的是谁?”——刨根问底
扎坦娜:“什么是谁,不能是我动手改的吗?”——不乐意
高登:“你为什么要手欠改这么一下?按照你的说法,这个世界里的人不会发现你的照搬,那你根本不需要改动呀。除非是你潜意识里想要改的,你在原世界里认识一个拥有火与土二种属性的人。说不定『挂职』的说辞也是,你在原世界里遇见过那个以『派遣员』形式转业到魔术协会的某教会神父。”
扎坦娜:“我是为了凸显你是排除金粉的稀有人才,才将原「人设」修改为火与土的二重属性。。。不过你也没有完全猜错,我的确认识原世界里那个以『派遣员』形式转业到魔术协会的神父以及拥有火与土二种属性的「魔术师杀手」,而帮我们‘牵缘’的正是【艾尔梅洛伊】老师。”
高登:“他介绍你们相识的?”
扎坦娜:“介绍。。。(苦笑)应该说我是因为他才被卷进去的。”
高登:“噢?这里面有故事?”
扎坦娜:“唉。虽然不想承认,都是因为年轻而犯下的错啊。”——感慨
高登:“说来听听。”
扎坦娜:“好吧。。。(回忆)当年,为了隐瞒父亲的死因真相,我被迫‘神隐’(被神怪隐藏起来)、从公众视线中消失。两年后,风头过去,六巨头觉得把我这么一直软禁着也不是个事儿,便恢复了我的人身自由,并将我送去伦敦时钟塔留学,我【瑟琳娜·布莱克】的名字就是那时得到的。”
高登:“在那里你遇到了【艾尔梅洛伊】老师?”
扎坦娜:“嗯,我就是这样认识了这个高高在上、傲慢、小心眼、砖家叫兽光环加身的混蛋!”
高登:“哈?”
扎坦娜:“他是个极端守旧的血统第一论者。虽然通过世家血统来判断一个魔术师的优劣是巫术界普遍认可的一种方法,但教师理应一视同仁,不能因此瞧不起某些学生。可他却在课堂上,借批论文——《黑魔法在新世纪之路》公然侮辱我们,完全没有师德。”
高登:“我们是指?”
扎坦娜:“我和《黑魔法在新世纪之路》的作者、一个只有三代魔术师血统的男同学,具体叫什么我忘了。”
高登:“忘了?”
扎坦娜:“小人物我懒得去记。”
高登:“你当时也算不上大人物啊。”
扎坦娜:“可我出身世家名门,是【里昂那多·达芬奇】的直系后裔,只不过用了假身份、不能张扬罢了。他【阿其波卢德】算个什么东西,竟敢瞧不起我!与我相比,他的‘天才’称谓不过是个笑话!”
高登:“是不是笑话我不知道,但以你的性格,事后肯定去找老师麻烦了吧?”
扎坦娜:“不错,而且机会很快就来了。我打探得知,他不久后要到极东之地参加一场魔法生存竞赛,这可是六十年一遇的良机。”
高登:“魔法生存竞赛?六十年一遇?”
扎坦娜:“两百年前,三个魔术师家族联手合作,在当时的极东之地——现日本冬木市,召唤出据说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万能许愿机」。可是该「许愿机」只能实现一个人的愿望,合作关系立刻变成充满血腥的斗争,结果首次召唤仪式以失败告终。从此三个家族组成盟约、立下规则,这就是此魔法生存竞赛的起源。之后「万能许愿机」每隔六十年就会降临冬木市一次,选择七位有资格得到它的魔术师,带领着各自召唤的「从者」,进行一次为「许愿机」所有权而爆发的战斗,最终活下来的胜利者将取得「许愿机」的所有权。”——讲解
高登:“哼,「万能许愿机」,名字起得倒不错,依我看八成是「猴之爪」(出自【雅各布斯】所著短篇小说《猴爪》)一类的玩意。”——不屑
扎坦娜:“哟,你很懂嘛。”
高登:“废话,我干得可是【重启宇宙】的勾当,怎能不懂里面的玄机?只是这「从者」是个什么玩意,魔术师召唤的「使魔」?”
扎坦娜:“不,「从者」可比「使魔」高级多了,他们是人类聚集信仰所变成的存在。当他们被「世界根源」所召唤,作为保护人类的力量而‘显圣’时,称做「英灵」;当他们被魔术师所召唤,做为召唤「万能许愿机」仪式(战斗)的组成部分而‘现世’时,称做「从者」。”
高登:“人类聚集信仰所变成的存在?历史上的那些英雄、伟人?”
扎坦娜:“还有在生前与「世界根源」缔结某些契约,以此作为代价而在死后成为「英灵」的人。即使实际不存在,神话、传说等里面的英雄也会通过聚集信仰而诞生。成为「英灵」的存在将从时间的束缚中解脱出来,移动到位于「世界根源」外侧的英灵之座。”
高登:“喔。。。(似懂非懂)那,魔术师召唤「从者」需要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扎坦娜:“需要相应的「圣遗物」,毕竟魔术师召唤「使魔」都需要媒介。”
高登:“我明白了,做为报复,你把你老师的「圣遗物」偷走了吧?”——坏笑
扎坦娜:“那是小人物才会做的事,不符我的风格。”
高登:“你的风格是闹得越大越好?”
扎坦娜:“不错,要玩就玩大的!我的目标是把召唤「万能许愿机」的仪式彻底搞黄,将它完全解体、再也发动不起来!”
高登:“以此彰显自己的‘天才’,让平常瞧不起你的老师傻眼?”
扎坦娜:“正式如此。”
高登:“还真是小孩子会干出来的事情。”
扎坦娜:“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嘛,都是因为年轻而犯下的错啊。”——脸红
高登:“可这样一来你就得与参赛的七位魔术师敌对了。”
扎坦娜:“不是七位,是六位。”
高登:“你也参加这场魔法生存竞赛了?”
扎坦娜:“是的,我加入竞赛是为了从内部捣毁仪式。”
高登:“还算懂点策略。”
扎坦娜:“必须的,就算我再怎么‘天才’,凭我当时的修为也不可能做到以一敌七,何况他们个个都有「从者」在旁相辅。。。”
高登:“然后你就拉拢一批、打击一批、分化一批,通过一场场腥风血雨、尔虞我诈的战斗,最终达成了目标?”——抠鼻屎
扎坦娜:“不,这回你猜错了。实际上我拉拢了五家,劝退了一家,以零战斗、不流血的代价达成了目标。”
高登:“啊?你是怎么做到的?这竞赛明明是场零和游戏。。。”——脸上首次露出吃惊的表情
扎坦娜:“关键是我召唤的「从者」与众不同。”
高登:“你的「从者」拥有压倒性的力量,六家齐上也不是对手?”
扎坦娜:“不,论实力,我召唤的这个「从者」绝对是最弱的。”
高登:“最弱的?你是怎么知道的?不是说零战斗吗?”
扎坦娜:“因为我召唤的「从者」根本不是「英灵」,而是个大活人。”
高登:“大活人?这不违反规则了吗?”
扎坦娜:“在我眼里那些规则漏洞百出,连【阿其波卢德】都做到‘将「魔力供给」和「令咒」两种权利分开、由两名召唤者分别掌握’的修改,我能做不到?”
高登:“令咒?”
扎坦娜:“魔术师控制「从者」的杀手锏、紧箍咒,论战斗能力「从者」可比魔术师强多了,没有它,极易出现魔术师驾驭不了「从者」的情况,那样仪式就进行不下去了。”
高登:“也是。。。「令咒」的事我懂了,说说你和你召唤的「活从者」是怎样以零战斗、不流血的代价达成目标的。”——拉回主题
扎坦娜:“这要从我初到冬木市说起。当年我为了避开六巨头的眼线,以偷渡的方式来了冬木市,因为担心在未来的战斗中祸及无辜所以就没有入住酒店或寄宿在当地居民家里,夜晚在街道上‘四处游荡’(踩点、观察地形)时被一个风流倜傥、衣服上到处装饰着豹的标志的男青年搭讪。。。”
高登:“吁~~”——吹口哨
扎坦娜:“我原以为碰到了个色豹(狼),本想陪他玩玩、末了教训一下他,怎料那家伙的真实面目是以年轻女性为对象的连环杀人鬼,看我是个外国人就打起了我的主意。”
高登:“。。。”
扎坦娜:“敢打本小姐歪主意的家伙,下场自然不必说了。收拾(凶杀)现场时我发现这家伙还是个巫术爱好者,据点里到处绘制着各种似是而非的魔法阵,如果他本人具有魔术师的血统(下手时未留意)的话,说不定真能让他瞎蒙乱撞的召唤出「从者」、被「许愿机」选中。。。”
高登:“咳。”——假咳嗽
扎坦娜:“抱歉,离题了。之后我便将他的据点占为己有,将其改造成自己的魔术工房,并以土地为依凭,召唤出了例外的「活从者」。”
高登:“以土地为依凭?这「活从者」是个「本地人」?”
扎坦娜:“准确的说是个「未来的本地人」。”
高登:“未来人?”
扎坦娜:“是呀,我先前不是说过了吗,「英灵」不受时间的束缚,正常的仪式里就有可能召唤出来自未来的「从者」。”
高登:“可你召唤的未来「从者」是个大活人。”
扎坦娜:“这有什么的,只要她具有‘窥探、干涉平行世界另一侧’、‘共有、使用无限并列的平行世界的大源魔力’这种程度的能力或拥有类似效果的特殊法器(宝石剑),我就能把她从另一边‘拉’过来。”
高登:“她?这「活从者」还是个女的?”
扎坦娜:“重点不在这里好吗?关键是她能在另一侧感受到我的存在,响应我的愿望、遵从我的召唤,我召唤出来的是一个战略性的「从者」。明白了吗?”
高登:“。。。不明白。”
扎坦娜:“再给你一个提示,此战略性「从者」的职阶是【caster】。”
高登:“魔术师?”
扎坦娜:“对,本地的、来自未来的、女魔术师。”
高登:“她跟另外六位参赛的魔术师有关系?”
扎坦娜:“你猜对了,她是其中一位魔术师的女儿,这次响应我的召唤、穿越时空而来就是为了拯救自己的父亲和妹妹。”
高登:“她爹和她妹原本会死于此次魔法生存竞赛?”
扎坦娜:“死的只有她爹,她妹被她爹过继给另一个魔术家族作养女了。而那一魔术家族这次也派人参加了竞赛,参赛者与「活从者」小时候感情好得不得了,可以说是她的‘长腿叔叔’。他本人也死于这次魔法生存竞赛。”
高登:“也就是说她能说服两家。”
扎坦娜:“是三家,那个以『派遣员』形式转业到魔术协会的神父也是参赛者之一,而他的老爹是她父亲的盟友。”
高登:“还少两家呢。”
扎坦娜:“我那个不争气的同学也参加了竞赛。他如你先前所说那样,他把老师的「圣遗物」偷走、私自跑来参赛了,想借此表现实力,得到所有人的承认。”
高登(腹诽):“你们俩啊,半斤八两。”
高登:“。。。最后一个加盟的是你们的老师?”
扎坦娜:“是的,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加入我方阵营也不行了,阵容差距太大了,反抗只有死路一条,他是个聪明人。”
高登:“哈哈哈。。。(干笑)剩下的最不聪明的那位也这样被你劝退了?”
扎坦娜:“不,那家伙是个死硬派,不会屈服于威胁,所以我只能跟他讲道理。”
高登:“讲道理?”
扎坦娜:“向他揭示「万能许愿机」的本质。”
高登:“「猴之爪」那一套?”
扎坦娜:“不,你那套东西太高深了,他听不懂。顺便说一句,他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拥有火与土二种属性的「魔术师杀手」。”
高登:“那你怎么。。。”
扎坦娜:“来自未来的「活从者」带来的关键情报起了大作用。原来此时「万能许愿机」已被‘此世全部之恶’所污染,已不能按照原设计(宣传)的那样实现魔术师的愿望,只会带来灾难。而造成污染的始作俑者就是雇佣「魔术师杀手」来参赛的魔术家族,他们于上一届竞赛中作弊,召唤出第八职阶「从者」,污染了「万能许愿机」。”
高登:“倘若情况属实他就怨不得别人了。”
扎坦娜:“嗯,此事一经证实,他二话没说,带着老婆、女儿、小蜜、「从者」就跑了。”
高登:“。。。之后,你们六家就联手将「万能许愿机」完全解体了?”
扎坦娜:“是的,最后就是众望所归的happyend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高登:“才怪!凭这种程度的‘干扰’就想改变过去?我敢断言,那「活从者」的爹肯定还得死,她的‘长腿叔叔’也一样,只不过会死得更惨、更让她刻骨铭心罢了。搞不好连她妹都一起搭里面,你可把她害惨了!”——痛骂
扎坦娜:“行了,行了,我那时候不是年少无知嘛,以后才懂得她(时)爹(臣)必须死的道理,在这世界里我已经补偿她了。。。”——想起原世界里,“长腿叔叔”暴走失控、狂叫着“你把【葵】夺走了尚不知满足,还想夺走【樱】!!”与「活从者」父亲同归于尽的场景,一脸的扫兴
高登:“你补偿她却把我给坑惨了!”
扎坦娜:“男子汉大丈夫不要那么小气嘛,跟我计较有什么劲啊,你的敌人不是我。”
高登:“哼。。。你老师最后怎么样了?”
扎坦娜:“他呀。。。(笑)竞赛结束后,他心爱的未婚妻移情别恋,夺取了他的「令咒」(砍手)跟他的「从者」私奔了。他不顾伤痛试图挽回,未果,未婚妻与「从者」双双殉情,他承受不了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打击变成了废人,没几年就死翘翘了。”——愉悦
我(画外音):“多么恶毒的坏女人,把老师害得家破人。。。等一下,如果按照老家伙的理论,老师的下场其实是他命中注定的,与坏女人的‘干扰’无关。。。诶?”——陷入矛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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